他与月儿一起来过这边,对地形较为熟悉,轻轻松松便找到了当初上山时曾经跃下一个刺客的那个石壁顶端,爬上那边往下看去,墓园入口的林外情形一览无余。
还记得那些刺客都隐藏的十分诡秘,聂阳一直小心翼翼,哪知道徒费了不少功夫,在这边却也一样什么都没有发现。
他性带着云盼情循着山道往山下找去,足足用了一个多时辰,几乎找到了山前的包围线处,仍是一无所获。
再往外找,就会碰上仇隋率领的夜岗人手,聂阳只得原路折返。
这次路上到叫他发现了一些怪异之处,上次遇袭的地方,似乎又发生了不止一场打斗,而最近的一次,显然就在这两日间,只是天色昏暗,下坡的时候看不真切,上来的时候才看到了暗沉沉的反光。
蹲下身子用手指蹭了蹭,聂阳眉心微皱,道:上面没多少泥灰,看起来像是今早或是昨晚的血迹。莫非有人硬闯?
云盼情站直身子留意着四周情形,谨慎道:按说不该,这四周围的水泄不通,要想偷偷上来,都得像咱们这样找人帮忙,山前看管的更严,从这条道,不应该有人上山。
聂阳沉吟片刻,带着云盼情重新返回墓园入口外侧,凝神观察一阵,那灯火依旧亮着,除此之外,还是见不到其他人踪。他迟疑片刻,道:你在这里等着,我过去看看,那屋子也许有人。
云盼情立刻把他拉住,摇了摇头,道:山上要真的只剩下那屋子有人,可是件大事,咱们还是先去发个信号,叫田爷和慕青莲也上来,咱们再一起行动吧。
聂阳知道她说的有理,只好压下冲动,与她小心翼翼的绕过墓园,那边的屋子似乎有人声传来,听起来好似是个女子,他耳力较强,忍不住道:好像是花可衣。不行,我要去看一眼。
云盼情死死拉住他,急道:她又跑不下山去,何必急在这一时半刻。走,跟我先去发讯号叫人。
聂阳默然片刻,才恨恨点了点头,接着摸向后山断崖。
已经探查过的路径自然不必太过小心,这次路上两人都加快了步子。不多久,就已经到了上来时的地方。
依照约定,聂阳从怀中掏出哨箭交给云盼情,她将内力运足,抬手一甩,哨箭直飞而出,到了数十丈外,才发出一声尖锐哨响,足以让下面几十丈方圆之内听得清清楚楚。
聂大哥,别心急,等一等田爷上来,咱们和他好好商议一下。鬼煞的动向实在太过诡异,不可不防。云盼情怕他心焦,拉过他汗湿手掌放在一双柔荑之间,轻轻摩挲。
聂阳点了点头,抬掌在她头顶摸了两下。其实九转功消失之后,被明玉功接管的经脉早已天翻地覆,此前的种种郁燥,包括间或失控的情欲,都已彻底好转,现下心底的急切,纯粹是因为无法消解月儿的死讯带来的冲击。
他们两人却都没料到,这一等,竟然足足等了将近一个时辰。
怎么还没有人上来?云盼情第八次趴在崖边向下望了一阵之后,口气中终于忍不住带了些许埋怨,和无法言明的不安。
聂阳也觉得不太对劲,向下张望,却什么都看不清,只能隐约看到远处似乎还是有身影在巡防。
奇怪,明明约好的。怎么既没有回音,也不见人上来。云盼情担忧的拣起一块石头,从断崖丢了下去。
聂阳皱眉道:可能情况有变,我下去看一眼。
云盼情正要阻止,转念一想这样等在上面的确于心不安,便点头道:好,我跟你一道下去。
聂阳嗯了一声,选了一根粗藤,小心的顺到崖边,用力扽了扽. 出乎意料的是,这一扽,那根粗藤竟然从崖边断裂开来!聂阳心中一惊,已经探出的一只脚连忙收了回来,侧眼望见云盼情有些心急的抓着两根老藤便向下滑去,登时惊出一身冷汗,双脚一蹬飞身扑了过去。
果不其然,那两根藤也在崖边的位置齐齐断裂,云盼情惊呼一声,双手上扬,恰好攀住聂阳伸来的双手。
把她拉上之后,聂阳擦了把额上冷汗,犹有余悸道:这这到底怎么回事?
云盼情抚着胸口,俏脸煞白,半晌才平顺下来,起身跑去另一边,连连挥手扯动。一根根刺藤应手而断,竟没一根留下。
是谁干的?这会是谁?云盼情失声惊道,望着顺着崖壁滑落下去的断藤,显然失了方寸。
聂阳举着断头,和一节断在手上的藤条,思忖道:这人能用内力把藤条一直震断到崖顶,内功显然已臻化境,以他的本事,想要让这些藤条半途断裂也非难事。
云盼情渐渐镇定下来,犹疑道:你是说,这人只是想把咱们困在山上?而不是要咱们的命?
聂阳站直身子,将断藤抛下山崖,低声道:也许,这人是不想咱们下去。山上的一切,不能让下面的人知道。
云盼情立刻道:那更不能遂了他的心意,咱们从前面下山。
聂阳摇头道:那人必定是围山的一员,又怎么会想不到前面的路。说不定咱们一下山,就被当作鬼煞灭口了。
云盼情愤愤顿了顿足,焦急道:咱们这趟已经这么秘密,怎么还会走了风声。
聂阳若有所思,只是道:只能说,没有不透风的墙。
既然事已至此,咱们就去看看,那墓园里究竟留下了什么人。他只踌躇了一下,便咬牙道,兴许能找出,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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