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挺好的。]郁栎摆好棋盘[要来一盘吗?]
反正无事可做,牵引者同意了。
牵引者[右下三三。]
郁栎按照它给的坐标放置棋子,自己再思索了对策应对。
牵引者[嗯?你的棋艺有所见长。]
郁栎[是吗?那还挺好的。]他从来赢不了逻辑计算能力远超现今计算机的牵引者,但是能在它手下多走几步棋,已是莫大的进步。
牵引者[你真打算一直待在这里?]
郁栎[看不了狗血剧情你寂寞了?]
牵引者[哎……是啊,没了卓麟和韩乐,好寂寞……]
虞东锦上来的时候就见郁栎一个人在下围棋,楼顶不知什么时候变成这幅样子了,他差点以为自己走错了地方。郁栎闻声抬头,见是自己的大金主,立即赠之一笑:“今天这么早就回来了?”
他穿着简单的居家服,恬淡怡然,举手投足皆是沉稳淡定,像个不闻车马的隐士。郁栎本就极少出现在众人面前,一向低调隐秘得很,这种姿态在虞东锦的记忆中更是见所未见。
最近越是和郁栎接触,越是发现这个人身上迷点太多。完全不似自己以前认识的郁栎。有一种感觉隐隐告诉他,这才是他的真正面目。
虞东锦走近,在他对面坐下,低头扫了一眼棋盘,随即就怔住了。这黑子一方的段数实在太高了,虽然白子也不错,但远远不是对手,很快就会被杀得片甲不留。这走势看着不像摆残局,更不像一个人自我博弈。因为不管是残局还是自我博弈,都应该是旗鼓相当,哪有差距这么大的。
“自己下着玩玩,虞总有兴趣?”郁栎开始收捡棋盘上的棋子:“要不咱们来一盘?”
虞东锦没功夫和他玩这些,从裤兜里拿出一个红色信封递到他面前。
郁栎不用打开就知道这是韩乐的请柬:“这肯定不是送给我的,虞总拿给我看做什么。”
最爱的人快结婚了,虞东锦想看看他的反应,同为失恋者,想来他这里找平衡。只是郁栎到他这里后每天吃得好睡得好,哪有点半为爱所伤的模样,好似已经忘了自己曾经为韩乐寻死觅活。
爱得那么惨烈,不可能没有反应!
郁栎把请柬推回去:“这东西我就当没看见,我现在可是身无分文,全仗仰着虞总讨生活。不过虞总要是大方的帮我随一份份子钱,我也不会拒绝的。”
“你就不想去看看?”虞东锦问。
“就算我想去,人家估计也不欢迎。”郁栎推拒。
“你打开看看。”虞东锦哪里真见得他过上逍遥自在的日子,这段时间太忙,加上韩乐的事情,没多余的精力理会他,现在得空,自然要来找他麻烦。
请柬打开,上面赫然邀请的是郁栎!
虞东锦:“邀请你了。”
郁栎扬眉,虞东锦这是变着法给自己找难堪呢:“说好不透露我踪迹的。”
“我只是把请柬给你,出不出现是你的问题。”
你说得好有道理,我竟无言以对。郁栎知道就算他不去,虞东锦也有的是办法让他去,因为这对以前的郁栎来说,是最能刺激他的事情。
郁栎同情看着他:“既然虞总这么费心,我肯定会去的,我知道虞总怕触景伤情借酒浇愁,做出出格的事情丢了脸面,放心,我会照应你的。”
拿酒吧的事情涮他呢。虞东锦冷笑,看你撑得了几时。
郁栎不高兴,他就高兴了,这是他难得的乐趣。当为郁栎弄到请柬的那一刻,虞东锦甚至有种恶劣的开心,连带失恋的痛苦都少了很多。他知道这种行为有点幼稚,但谁叫他能从郁栎寻乐子呢。
……
平淡安逸的日子就这么渐渐过去,除了时不时同虞东锦拌拌嘴,挑挑刺,一切都很舒心。
直到有一天周妈说夫人病了,要会老宅子去伺候。郁栎从此结束了米虫的生活。
牵引者[虞东锦故意的吧?]
郁栎尝了一口汤,味道正好,可以关火了[谁知道呢?]
牵引者[把你当保姆用,你甘心?]
郁栎[他供我吃,供我住,只是帮他做做家务,也还好。]他向来能屈能伸,只要不触及底线,脾气很好。
周妈走后,家里的一切饮食卫生都要由郁栎亲手打理,从扫地煮饭到铺床叠被,虞东锦美其名曰,拿了工资就要做事,不愿意就自觉滚蛋,他虞家不养没用的人。
虞东锦觉得这主意不错极了,他迫不及待的想要看郁栎的笑话。饭来张口衣来伸手的郁栎,要怎么给他洗衣服做饭?在家里肯定气死了吧。他加速做完手头的工作,驱车赶回家要看郁栎的丧气样儿,哪想等他开门的时候,郁栎已经穿着围裙站在餐桌前等他开饭了。
“这么早就回来了?”郁栎走上前去拿过他脱下的衣服挂起。
虞东锦愣在当场,很不适应。这是以前周妈做的事,他进门的时候,周妈会第一时间来拿衣服递拖鞋。
“怎么,傻了?”郁栎趿着拖鞋摆放好碗筷,拉开椅子:“你回来得真及时,刚做好。”
环视四周,屋子里很干净,跟周妈平日里收拾得一样井井有条。
说不震惊是假的,周妈走后他第一时间就想用这个方法作弄郁栎,他内心阴暗的就是见不得郁栎安逸快活,坚决不再找保姆。可是匆匆忙忙赶回家没看到笑话,倒看到个田螺姑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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