朋友,等她毕业我要是跟她说:‘我什么都没有,只有一条狗。但是我特牛逼,那啥啥发动机都我造的。你跟我结婚吧。’人问我哪台发动机,我只能说两个字:‘保密。’你猜人叫不叫我滚。”
陈东君说:“你问过她么。”
姜工:“没,但是这个社会不就是这样么,拿不出房车谁要嫁你。哎,我也不是说女生物质,但我一个男的,什么都没有,拿什么跟她在一起啊。”
陈东君:“拿你的尊重。和她讨论一下你们的未来,别一个人在这里自我感动。”
姜工:“我靠,陈工你也不用这么嘲讽我吧。”
这不是嘲讽,这是陈东君花了十多年年才学会的东西,有些东西伴随着优秀而生,比如责任,比如傲慢,比如个人英雄主义。所有男孩都曾幻想过自己一力承担重任,甚至孤勇地对抗世界。这可以称为浪漫,也可以称为不会与世界相处。
陈东君:“你怎么知道她不愿意和你并肩奋斗。”
姜工撇嘴,“陈工,你就是理论型选手,你又没对象。”
陈东君:“谁说的。”他说完,转身进了办公室。
姜工大惊失色。
“是谁?!”
姜工不仅没有得到答案,还差点被关上的办公室门撞了鼻子。
陈东君坐在办公室里看了一眼手表,还有一个半小时,他就要去给于今清带的学生讲座。手机上有两条消息,是于今清发过来的两个表情包。一个是一个小人在书桌前一边哭一边画图,配文:“陈工陈工,画图好辛苦求亲亲。”还有一个是一个小人一脸通红地被另一个小人压在飞机上,配文:“陈工,你要干什么我们可是在修飞机。”
陈东君眼底浮现出一点笑意,把手机放到一边开始工作。
两点多的时候他接到了新上任的吴厂长的电话,“陈工,年底分房的名单出来了,我给你发了邮件,你看一下你们中心的你有没有改动意见。哦,名单上有你。”
陈东君说:“行,我看一下。”
陈东君一眼扫过去,说:“嗯,没什么问题。”
吴厂长又说:“这应该是我们这边几大军工厂最后一批大分配,以后肯定要压缩名额,主要还是给博士还有升上来的中层干部、骨干。”
陈东君微微皱眉,姜工按资历今年分不到是正常的,但是政策变了机会也大大缩小。陈东君说:“已经定了?”
吴厂长说:“应该是这样,你知道现在很多海外名校硕博士都愿意回国,房子只有那么多,我们拿什么把人家留下来?我不会让079走以前熬资历,找关系的老路。以后各凭本事,谁能拿得出有价值的东西,房子给谁。”
陈东君默了一会,说:“也是。”
吴厂长以前跟陈东君一起攻关过,也算是钻过同一个战壕的,当时是他主持大局,对陈东君的为人和能力都很是青眼,于是说完正事他又半开起玩笑,“你现在都是大牛了,也该调去发动机那边了。你知道我们整个制造都有问题,但是好歹四代机的壳子还是能全造出来,唯有一个发动机,说原理没谁不懂,但现在四代机里面装的还是俄罗斯和乌克兰产的。”
陈东君说:“嗯,明年吧。这边还差两项任务没有交,另外还有一项研究。”
吴厂长说:“我知道你以后是要走的,079留不住你。别人都觉得你激进,我看得出,你走得稳。那次去莫斯科航展我就知道,你不是不喜欢研发,你就是最喜欢研发。”
吴厂长把陈东君看得很准。陈东君做事是要计算投入产出比的,他不是一个做基础科学研究的,信仰不在于发现未知,不在于探索的过程。学工程的人需要结果。陈东君最初看中079这个地方,是因为这个地方有机会见到所有机型及可能的故障,这将对研发有重要参考作用,所有的研发最终都要落实到制造上,而079也给了他机会研究各个部分的工艺。
陈东君确实有一天会离开,但是在那之前,他还有很多事要做。他说:“都不知道多久之后的事了。”
吴厂长开玩笑,“走的时候给我把房子留下。”
陈东君也笑起来,“以前在莫斯科还请大家喝酒,现在抠下来一毛钱都要贴进厂里。”
吴厂长说:“当家方知柴米贵啊。”
陈东君听见外面有人敲门,于是跟吴厂长挂了电话,说:“进。”
门被推开之后,陈东君看见于今清站在门边不动,样子格外乖巧。
陈东君说:“过来。”
于今清跑过去站在陈东君书桌前,眼巴巴地看着他。
陈东君说:“干什么。”
于今清拿起陈东君的手,摆成一个捏自己脸的动作,“哥,给你捏。”
陈东君有点想笑,但只是板着脸在于今清脸上轻轻捏了一下。
于今清说:“我来给你提电脑。”还没等陈东君说话,他又马上有点委屈地补充,“这不是大学男生把妹那套。”
陈东君在于今清额头上弹了一下,“还抓着不放了是吧。”
于今清捂着额头跳起来,“我吃醋你教训我,你吃醋你还教训我。”
陈东君把于今清抓过去揉额头,“疼不疼。”
于今清鼓着脸说:“疼死了。”
陈东君在他额头上亲了一下,“还疼不疼。”
于今清脸一红,没说话。
陈东君又在他额头上亲了一下,“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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