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着一瘫肉泥的袁王八,秦昊真是哭笑不得。
过的都是孔孟之道,讲的是舍生取义天下事,读书人自有读书人的人的节操。
可这些,在眼前这位贪生怕死的袁王八面前,连屁都不是,什么风骨,什么节操,碎在地上,连捡都捡不起来。
没有什么比自己的命重要,望着眼前这个杀又杀不得,赶又赶不走,比无赖还无赖的人,袁王八也是满肚子的苦水。
慢慢地从桌底爬起来,正正自己的衣冠,望着秦昊,心里暗暗打定主意,你要招惹梁山,那是你的事,从现在开始,本府不与你来往便是。
梁山跟秦昊两不招惹,这是袁王八目前惟一能做的,端起茶杯,轻轻地喝口茶,压压自己那脆弱的小心脏,嗯嗯呀呀地清清自己的咽喉,这才说道:
“秦昊,你们要进城可以,但是从今天开始,本府不找你,你也不能找本府。至于东平府的防务,一直是马扩在负责,跟本府没关。”
将自己的责任推得干干净净,的确打得好算盘,对此,秦昊没有异议,只是似笑非笑地看着他,嘴角挂着一丝无尽的嘲讽之意。
城门终于在秦昊的恐吓下,袁王八的授意下缓缓打开,马扩跟杨再兴是最先入城的,紧随其后的是张毅他们。
他们住的地方不是官府的驿站,也不是马扩的军营,而是城中的一家酒楼,这家酒楼看上去很气派,门上挂着田横山的标志,一只展翅的山鹰。
田小倩虽然没有打理过田家的产业,但对这个标志还是挺熟悉的。因此,当她路过这家酒楼,看到这个标志的时候,便强烈要求秦昊住在这儿。
自家的酒楼,做起事,说起话来自然方便许多,秦昊没有反对的理由,当即让掌柜的将酒楼里的房客都请退出去,不但免除他们的房费,还适当作些补偿。
那些房客原本就是些过客,住在那儿原本就没那么打紧,如今不但白住几天,还有钱来,自然乐乐呵呵地走了。
秦昊田小倩他们住的自然是上房,张毅他们顾及自己的身份,虽然秦昊没说,却很自觉地搬进下房住着。
酒楼里不缺厨师跟打杂的人,但作为秦昊他们的御用厨娘,恋橙自然不能将这些事情交由他们去做,而是亲自坐阵指挥,很自觉地担起大家的衣食起居。
至于李逵武松这些阶下囚,则是关在酒楼的地窖里,像赖八这样的伤者,叶灵山不霄医治他们,秦昊也没强求,让掌柜的随便给他们找个兽医,作一些简单的处理。
连续多天赶路,昨晚又斯杀半天,然后又是赶路,到现在为止,大家都没有好好的休息过,纵自铁马的身子,也有疲劳的时候。
简单的洗漱之后,大家便各自回房休息,酒楼的外部防务是马扩从军营中抽人过来负责的,酒楼的内部防务则是由张毅他们负责。
虽然他们跟秦昊一样,都累得要命,但仍旧将人分成几批,分批去休息,这一觉他们睡得很沉,醒来的时候已经是日落时分。
晚餐是恋橙亲自做的,饭菜非常丰富,总共十二道菜,这些都是给秦昊田小倩杨再兴他们用的,吃饭的地方是在楼上的雅间。
张毅他们则是在楼下的大堂吃的,饭菜也比较简单,只有三道菜,一锅东坡肉,一锅猪杂汤,还有一锅青菜。
做法有些粗糙,远没有秦昊他们吃得精致,但他们谁都没有怨言,相反,他们每个人都非常珍惜这种能在一锅吃饭的机会,他们每个人都在自觉遵守自己的本份。
马扩跟张毅他们以前没有交集,算不上熟识,只是对这些人的过往,知道一些而已。
这些人原本都是一些桀骜不训的江湖人,个个身杯绝技,都是独来独往之人,却在秦昊这个文弱书生面前,恭顺得像只小绵羊,对秦昊的服人之道,那是相当的佩服。
端起酒杯,向秦昊请教道:“秦兄,你能不能给哥哥说说,你是用什么方法将这些人训得服服帖帖的?”
秦昊笑笑,不以为然地道:“其实也没用什么方法,只是有空的时候,给他们讲讲故事,让他们找回做人的尊严而已。”
对秦昊的服人之道,并不是杨再兴关注的重点,他现在关注的,是关在地窖的那帮人,在喝完一碗酒后,缓缓地道:
“咱们这次去梁山,虽然大获全胜,却没动得梁山的根本,宋江虽然顾及李逵他们的安危,放咱们回东平府,但绝不会就此善罢干休……”
马扩点点头,接着杨再兴的话道:“宋江不会善罢干休那是肯定的,就眼前的东平府,那梁山的探子想来也不会少,李逵他们在咱们的手上,必会想方设法前来营救。”
田小倩若有所思,好半晌才问道:“其实有个问题,我一直想不明白,既然童贯在宋江的手上,为何宋江不拿童贯来换?”
这个问题田小倩在李家道口的时候问过秦昊,只是秦昊的回答有些模糊,模糊到现在都想不明白,要知道现在的秦昊,是直接对赵良嗣负责的。
而那个赵良嗣,原名叫马植,是童贯使辽时,毛遂自荐,提出扶持女真,共同抗辽的平燕策,童贯深感其才华,故将他带离辽国,改名李良嗣,养在自己的府中。
后来的局势也如马植所料,完颜阿骨打在会宁起兵,并在宁江州大败辽军,童贯见时机成熟,便趁机向皇帝赵佶推荐马植。
一直对幽州有着变态追求的大宋朝臣,在接到平燕策时的震惊,绝对不亚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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