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边等待的一群人。
余觉襄眸子一转,“去吧,晚一些回来。”
辙子有些疑惑但还是照余觉襄所吩咐的做。
等他们几个人去往远处的河流边的时候, 余觉襄拉着郁瑕娘、白纻、辙子几人躲在山路上的巨大岩石下面。
“这是怎么?”
面对郁瑕娘的疑问,余觉襄中指在唇部比划一下。
郁瑕娘会意,安静的和他们一起缩在岩石下。
过了一会儿,路上传来淅淅索索的脚步声, 听着脚步声就像是有个七八个人。
他们在余觉襄一行人的牛车上仔细的翻翻似乎是没有找到自己想要的东西暂停了一阵子又继续翻找。
最后,一个尖细的声音说道:“老大,我们快走吧。那群人应该是洗脸快回来了, 这要是被发现了我们也落不着好,这可是朝廷的大官呢。”
顶上的人争吵了几句最终还是妥协的选择了撤退。
余觉襄又拉着郁瑕娘的手继续悄摸的蹲着,不出他所料的,一个手下不死心的又回来翻了一次东西。
之后余觉襄便拉着大家伙上去了。
“什么东西都没有缺, 奇怪啊。”白纻仔细的数了一下牛车上较为值钱的物件而且那一伙人翻东西的时候还有意识的将物件归回原位。
郁瑕娘眉毛一挑,“这不就是冲着解药来的吗?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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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说这个话的时候最开始是怀疑朱昂但是转念一想就发觉还有孟三七以及陈浩那一伙人都有可能。
孟三七不肯心软,铁了心报复朱昂;陈浩那一伙人则是担心朱昂真的把账本交给余觉襄。
余觉襄摩挲下巴上新冒出的浅浅的胡茬,“不能是陈浩他们,我们的保密工作做得还是挺好的。”说着,暗示性的眨眨眼。
好吧,要是真暴露了的话,余觉襄之前跟他们在一起吃饭的时候难免不会察觉。
“还是孟三七的可能性大一些。”郁瑕娘思前想后了半天只能凭着自己的直觉想到一个答案。
余觉襄笑笑顺顺她的秀发,等着河边的人回来就启程回到宅子。
大约是中午时候出了旱江鱼,郁瑕娘和余觉襄乔装打扮一下换了身衣服进到水江鱼的管辖范围。
到宅子之后,余觉襄意识到这事情必须得快速解决不然就要夜长梦多另生事端,于是让辕子暗中跑腿去告诉朱昂在何处会面。
余觉襄出门会面朱昂,郁瑕娘想着他身上还有伤而自己被他护的好好的,这个时候倒是想跟着过去好歹也能照看一眼。
辕子很快就回来报信,他喘着粗气道:“阿郎,朱郎君已经动身前往了。”
余觉襄和郁瑕娘也齐齐上马车去往约定地点。
见了面,朱昂有些意外郁瑕娘的到场但什么也没有说。
“大人,解药。”朱昂直接的态度让人吃惊,他直接将说好的账本放在桌子上向余觉襄讨要解药。
余觉襄皮笑肉不笑一下,“朱郎君,你这个做法未免有些让我觉得解药似乎和账本的价值不太对等吧。”
郁瑕娘还是头一次见到如此气场的余觉襄,屏息静待事情发展。
朱昂面色坦然,“哦,不知道余大人此话何意?”
余觉襄眸中厉色满布,语气轻柔却充满寒意,缓缓问道:“是什么让朱昂你认为,能从我这里用这个账本拿回真的解药。”
朱昂下意识扭扭脖子,双手自然地搭在桌面上,手指成交叉状,微笑回应道:“那么我朱昂又为什么会相信您给我的药是真的解药并且还要以后半生来赌注。”
两边像是互相僵持起来,谁都没有找到突破口。
余觉襄忽然粲然一笑,“朱昂,你不会以为我拿不到账本这后半生的仕途就彻底中断了吧,你真的以为你几人在江鱼为非作歹了这么多年,圣上毫无把柄?”
他的语气更加柔和,“再说了没有了后代你就更是什么都没有了。”
朱昂被这最后一根稻草压弯了腰,刚在在桌子上展现的长久的谈判气场忽然泄了气,声音里含含糊糊的:“这是账本。”
他从身后的柜子里掏出来一个薄薄的账本轻放在桌上没有再说话。
余觉襄从怀里掏出两包解药递给他,“这是两包还有一包,我会在三天之后交给你。”
按照余觉襄的想法,这快马加鞭的三天怎么着也跑出去水江鱼了。
朱昂自然想到了他的打算,抬头看了他一眼想说什么又默默无言低下头。
“既然如此,我们……”
正当余觉襄想话别的时候,郁瑕娘忽然插嘴问了一句:“不知道,朱夫人现在何去何从?”
朱昂揉揉自己的额头,“夫人放心,她不管怎么说也是我对不起她在先就这样子吧,因果轮回而已。”
看到朱昂的表现也应该是早就想好了身后事情。
一阵默默无言后,余觉襄拉着郁瑕娘起身回到宅子里。
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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