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牛愣了一下,伸手去摸,手掌上抹的一片黑红。“吧嗒”,又一大滴黑红色的血液砸到了他头顶上。
“妈的,什么玩意儿?哪来的血?”黑牛说着躲闪开来。
我和顾奕芯还有高墨离都围了上去,我们拿着射灯往黑洞照去,只见破损的石板边沿上正在往外渗血,粘稠的血液聚集到一定量就会掉落下来。此时,黑洞边沿如同没关紧的水龙头,鲜血正一滴一滴的滴到矿洞的地面上,很快汇成一小片。
我皱起眉头,用伞兵刀蘸了一些,放在鼻子下闻了闻,一股腥臭苦涩之味扑鼻而来,这种味道竟然有些熟悉。
顾奕芯也凑过来闻了闻,紧锁眉心,不可思议的问道:“老苏,这……这好像是龙血树的树液。”
我抬头看了一眼黑洞,说到:“我也觉着像,但是,那龙血树的树液怎么会在这里?难道是当年建造益州刺史墓是埋在地里的?”
黑牛把身上的血液擦干净,说到:“怎么可能,要是建造墓室的时候就有这些龙血,都两千多年了,早他娘的干成锅巴了!要我说,那怪树的树根可能长到这里了。”
龙血树距离我们所在的位置少说也有几百米,中间还隔了个陨石形成的巨大山洞,不管龙血树的根系如何发达,是断然不会扎到玛瑙矿山之中的。
高墨离纵身跃起,一抬手,从刚才撬开的黑洞边缘掰下一节拇指粗细的管子。那管子里盛满黑红的粘液,把粘液倒出来,管子呈现出透明的本色。这种管子的材质显然和水晶室的一样,都来自陨石外包裹着的虹膜。
我忽然想到了,在进入陨石前看到虹膜上如火凤飞翔般的图案,组成那个图案的,应该就是这种粗细不等、流着龙血的透明管子。这些龙血树液正是经过特殊方法,从龙血树上输送过来的。
我把自己的推论和众人说了一下,说到:“看来,益州刺史墓就在上面,否则,古墓的建造者不会大费周章的把龙血树液引流过来。”
“终于找到老粽子的窝了!别磨蹭了,老苏,你丫赶紧上去,也好早点儿把我拉上起。”黑牛说着,又站回原来的地方,让我踩到他的肩膀上。
我双手扒着洞沿刚想往里爬,顾奕芯忽然说到:“等等!老苏,你有没有想过,龙血历经两千年多年,还源源不断的输送进刺史墓室,到底是为何?我有一种预感,益州刺史可能还活着!”
顾奕芯的话把我吓了一条,我想了一下,说到:“益州刺史嗜饮鲜血,而不是树血,他肯定早死了,否则,喝了两千多年的血竭,他力气得大到什么程度?还不早就自己把山体撕开跑出去了?”
说罢,我双臂撑着洞沿,一纵身爬到了上面的墓室里。往上爬的时候,我的脑袋正好碰在一块凸起的石板上,头上的射灯被撞的接触不良,忽闪了一下竟然熄灭了。
墓室内一片阴凉,幽冷之气从四周袭来,我完全不清楚墓室的任何情况,所谓阴森恐怖,就是我此刻最直接的感觉。
为了避免被后续上来的人撞到,我爬起来后退几步,使自己离开洞口。
“靠,老苏,你丫怎么把射灯灭了?什么情况?”黑牛站在洞下扯着嗓子问我。
我刚要回答,一只手忽然从我背后抓住肩膀,我吓得头皮发炸,大喊一声,第一反应就是从透着微微光亮的洞口跳下去。
但是,那只手抓的格外牢固,任凭我怎么用力都挣脱不开。
一个身影携带着一道刺眼光束从洞口窜了上来。他站稳后将光束照向我所在的位置,整个墓室瞬间被照亮。
我惊魂未定的喊道:“老粽子抓住我了,快过来帮忙!”
高墨离朝我走来,将抓住我肩膀的手拿开,我赶紧回头看去,只见那是一只干枯发紫的手。
我背后是一口巨大的石棺,棺盖上紧紧爬着一具无头干尸,那尸体的两只手臂撑开着:一只手紧紧扣住石棺盖子上凸起的花纹,另一只伸出棺盖,正好勾住我的肩膀。难怪,刚才任凭我怎么用力都挣脱不了。
高墨离用三棱剑把干尸从石棺盖上挑了下来。我拿着登山绳,走到洞口,和顾奕芯一起把黑牛拽了上来。
黑牛缩着肚子从洞口挤了上来,问道:“老苏你丫生孩子呢,刚才那声惨叫,我还认为你遇到老粽子了呢。”
“还不是那具臭尸体,死了还吓唬人!”我说着,使劲拍了两下登山头盔,那战术射灯竟然又亮了起来。
顾奕芯走到那具干尸前,委身看了看,说到:“这尸体没有头颅,死亡时间也就四五年的样子,所以,它应该就是给咱们筹措装备的那个摸金老手的儿子。”顾奕芯眼里闪烁着兴奋的光芒,说到:“这就是益州刺史的墓室!”
我们千辛万苦,九死一生,经历了种种匪夷所思的情况,如今终于站在了益州刺史墓里,各自心里不免都有些激动。
高墨离提着三棱剑,站在石棺前,神情严肃的盯着石棺,那情形,仿佛即将要和宿敌一决生死。也难怪,益州刺史用卑劣残忍的手段杀死了他的滇王,这个仇,他肯定早就想报了。
黑牛乐的合不拢嘴,围着石棺一圈圈转着。一边兜转一边问高墨离发现那块金饰牌的位置,他希望石棺上还有暗格,藏着第四块金饰牌。
那石棺通体漆黑油亮,长宽有一张双人床那么大,其高度近乎两米。石棺四周刻有呆板古朴的巨脸,很像怪鱼身上的大脸。棺盖像一个扁平的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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