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吓了一跳,难道那个孩子没有死?想着我准备折返回去救他。
黑牛见我往回走去,吓得大声喊道:“老苏,你他妈疯了!那床柱子都快烧断了!”
四根小腿粗的玛瑙床柱发出“啪啪”的炸裂声,漆棺中,火舌还在肆意攒动,赤灼的热浪炙烤着我的脸部一阵刺痛。
“快回来!”顾奕芯也着急的喊了起来。
我一边靠近火焰,一边说到:“那小孩没死!”
“都两千多年了,就算不死,那他娘的也不是人了啊!”黑牛吼着,转身朝我走来。
高墨离抢先一步,二话不说冲到我身旁,拽着我的胳膊就往外拖。
他的手掌宽厚有力,抓的我胳膊一阵生疼,我彻底失去了反抗的余地。
顷刻之间,四根玛瑙床柱轰然倒塌,碎裂的柱石纷纷砸进了被烈火吞噬的漆棺当中,迸溅起火星无数。
我赶紧扭头躲避,还是有少数火星落到了手背和脸颊上,烫的我直咧嘴。
高墨离把我拖到屏风处才松开手,脸上露出一丝温怒,鲜有的批评道:“你不该如此!那里什么都没有。”
我怔了一下,再次定睛看向漆棺,哪里还有什么婴孩,只有熊熊的烈火映的室内一片血红。
兴许,因为我满心同情那对母子,致使刚才看花眼了?随即,我心里生出一丝后怕:方才真是鲁莽了,要是高墨离不及时拉住,自己怕是已经葬身火海了!
“你丫真是魔杖了,赶紧走!要不然,棺材里的小鬼真就认你做干爹了!”黑牛说着把我押解出石室。
我们直奔有暗道的那间石室走去。顾奕芯担忧的说到:“那个神秘人不会把暗道封死吧?要是如此,我们可就被困在古楼里了。”
“小顾同学提醒的对,咱们得赶紧过去瞧瞧!”黑牛说着,在队伍前面加快脚步小跑起来。
身后,烈火依旧疯狂的燃烧着,石室里的玛瑙屏障被火烧的断裂倒塌。
我心中觉察出隐隐不对:单凭那口漆棺和帐幔,根本不足以燃烧起这么旺的烈火。显然,这墓室之中还有不易觉察的致燃物,而这种致燃物很可能就藏在玛瑙玉石中。否则,那些玛瑙遇到烈火也不会这么容易就被烧裂破碎。
我疾步走着,把心中所虑和顾奕芯简单说了一下。
顾奕芯抬头看了一眼周围的玛瑙玉石说到:“玛瑙是混有蛋白石和隐晶质石英的一种玉髓,它们大多是纹带状块体,色彩相当有层次。但是,咱们所在的这个古楼,组成它的玛瑙却想当纯净,质地通透,毫无杂质,这种过分的完美太不正常了!美玉尚且有瑕,何况玛瑙矿石呢?所以,我想这座矿山里的玛瑙石框肯定经过某种特殊处理,并且,如你所说,这其中还被加入了某种助燃物。”
我疑惑的说到:“可是,两千多年前的人类根本不可能从矿石中提炼杂质,那需要很高的提炼技术。”
顾奕芯坚定的回答到:“两千多年前,道术盛行,炼丹风靡一时。其中,炼丹所用的朱砂,铅和汞等原料,无一不是从矿石中提取的,所以,炼丹也被认为是现代化学的先驱。由此可见,古代人类所掌握的提炼技术,可能远超我们想象。我曾在一本科学杂质上看到过相关报道:先秦大梁造的墓中曾出土过一块玛瑙玩石,考古人员挖掘时不慎将其掉进火坑之中,意外发现那块玛瑙玩石竟然可以自行燃烧,后经科学检测,发现其中含有微量腊的成份。”
假若,真如顾奕芯所言,建造这座古楼的玛瑙玉石中含有腊一类的助燃成份,那么照这样烧下去,整座古楼迟早会烧裂坍塌,到时候,这里的一切都会随之葬身火海。
当我们明白过来其中的利害,想救火已经晚了,这座古楼中一滴水也没有。眼下之际,我们只能赶紧弄清楚康教授留下的“妖楼藏棺”几个字的意思,然后速速离开。
暗道中的白色烟雾已经散尽,虽然空气中还弥漫着呛鼻的辛辣之味,但是我们也顾不得那么多了,黑牛从背包的外层拿出一块案板大小的帐篷布,撕成四块,我们每人都做了一个简易口罩,捂住口鼻,朝暗道爬去。
暗道没有被封住,也没有被炸塌,看来,那个跟踪顾奕芯的神秘人没想置我们于死地。
爬了片刻,开道儿的黑牛忽然停住了,问道:“苏爷,三岔口到了,咱往哪个方向爬?”说着,他一屁股坐到岔口前的地面上。
现在摆在我们面前有三条道:一条是我们从矿洞爬进来时的暗道,一条通往古楼的一层,一条通往三层。
我从顾奕芯身旁挤了过去,用射灯照了照通往一楼的暗道,发现十米外有光束反射回来,看来,那是一条死胡同。不知道处于何种原因,这条暗道竟然没有和一楼凿通。
康教授留下的布条上,用血迹写着“妖楼藏棺”四个字,其中的“妖楼”二字肯定就是指眼前的这座古楼,要想弄清楚康教授留言的含义,眼下我们只有往三楼而去。
我招呼一声,扭转身体准备向通往三楼的暗道爬去,忽然觉着裤子口袋里有一块硬物,硌的大腿生疼。
我不记得往口袋里装过什么东西,坐在地上用手向裤子口袋掏去,手指触碰到那个物件的时候,我心里一怔:嗯,这玩意儿凉凉的甚是光滑。
我顺手拿出来在射灯下一看,顿时愣住了:这是一块巴掌大的墨绿色的玉胎。玉胎是一个婴儿造型,它蜷缩着四肢,双目轻闭,嘴角微微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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