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墨离的表情让我感觉到事情有些严重性,我赶忙屏住呼吸,竖起耳朵倾听着四周的动静。头顶的战术射灯也随之被压低,照在石梁上形成一个静止的圆形光斑。
洞内一片寂静,只有我们几个人微弱的呼吸声。我认为自己没有听到,微微侧了侧头,耳朵像雷达一样努力捕捉着四周的动静,但是,无边的黑暗竟像静止了一样,半点声响都没有。
我瞥了一眼高墨离,心想:难道他听到的声音是间歇性的?我们刚才说话间已经错过了?亦或者,他所担心的声音根本就还没响起。
我们所在的这个山洞并非天然形成,而是在西周时期受外因所致而成。这里曾经住着一只体型巨大的怪物,从洞壁的抓痕和青铜鼎里头骨的咬痕可以断定其力大无比。先民惧怕,称住在山洞里的怪物为山神,源源不断的将奴隶头颅放在铜鼎里和着龙血树的汁液对其进行祭祀。我们推测,那只怪物在修建汉代益州刺史墓时就已经不在了,但是,这也仅仅是推测而已。
我们不知道这个山腹内部的洞穴究竟有多深,也不知道它究竟有多宽,更想不明白为什么我们跑了那么长时间又跑回远点。只觉着,这个洞穴诡异莫测,四周充满了一种危机感。
如此一静下来,我竟然觉察出周身充满凉意,不知道是因为一时紧张惧怕,还是因为周围的气温确实低了很多。
安静的听了一分多钟,我实在忍不住了,小声问道:“你们听到什么声音没?”
黑牛摇摇头,压低声音回答到:“没有哇。屁动静没一点。”
顾奕芯也摇摇头,没有说话。
高墨离皱了皱眉头,问道:“你们没听到?好像冰层在破裂。”
“冰层破裂的声音?这山洞里难道结冰了?”黑牛说着,伸出手指头掏了掏耳朵,再次用力去听。
我心有不解:黑虎山属于亚热带气候,地理位置特殊,当地即便在冬天也很少结冰,更何况现在已是初春时节。这个洞穴上端没有一丝光亮,应该是个封闭在山腹中的空间,这里虽然阴森寒冷,但是应该不至于结冰封冻,高墨离听到的细微破裂声是由何而来呢?
“嗯?停了。”高墨离自言自语道。
“既然那声音消失了,说明暂时不是什么危险的情况,我觉着咱们当务之急是先破了眼下这个鬼挡墙,要不就算有突发事情,咱也没地儿逃命不是?”黑牛说着再次看向前方四五十米处的石壁。“怎么着,小哥,借点童子尿吧。”
我看了一眼前方的石壁,那个石壁真实的摆在那里,其上面雕刻的鬼差轮廓分明,色彩暗沉斑驳,此时看来更觉得阴森恐怖。
“你认为鬼打墙真是遇到鬼了?这其中是有科学根据的:所谓的鬼打墙,科学的解释就是人在运动的过程中失去了方向感,也就是说迷路了,造成这种现象的原因是人自身感知出现了偏差。生物运动的本质是圆周运动。如果没有目标,任何生物的本能运动都是圆周。这个山洞四周一片漆黑,我们前进的方向是追随那些不断燃起的人骨引魂灯,那些灯的排列方式可能被墓穴的设计者做了手脚,致使我们眼睛和大脑接收的修正信号是假的,我们认为是在按照直线走,其实只是在按照本能前行。除此之外,我们在奔跑的过程中,两条腿的长短和力量是有差别的,这样迈出的步的距离会有差别,比如左腿迈的步子距离长,右腿迈的距离短,积累走下来,肯定是一个大大的圆圈。”
“所以呢?”黑牛有些不耐烦的说道:“老苏,你丫说了半天,也没说说怎么破解,有时候我真受不了你这种书呆子气。”
我继续说道:“别急,只要咱们理顺了它形成的原因,就能找到破解的方法,俗话说,只要思想不滑坡,办法总比困难多。如果真是鬼打墙,破解的方法其实很简单,咱们把探照灯的照射距离调到最大化,然后第一个人照亮站定不动,第二个人和第三个人一起顺着光柱往前走,走到光束尽头第二个人站定,第三个人继续跟着第二个人射出的光束直线前行,同时第一组的人跟上去,顺着第三个人射出的光束前行……以此类推,虽然费事儿,但是至少能保证我们我们前进的方向是直线的。”
我说完,大家沉默了片刻,顾奕芯说道:“我觉得这种方法理论上可行,但是我们分散行动会不会存在更大的安全隐患?”
“我觉着没多大隐患,咱们都在对方的视线中,有情况招呼声,三两步就能跑过去支援。”黑牛催促道:“嘴动不如行动,咱们现在就分分组,算上狼眼儿,咱们一共三盏灯,小顾你和老苏一队,我和小哥分别负责站第二班岗和第三班岗。”
我看了看高墨离,想征求一下他的意见,他依旧站在石梁边上,关了狼眼手电,警戒的注释着石梁下方的无尽黑暗。他的这种临战状态让我隐隐感到不安。
我对黑牛说道:“等一下,咱们先前手里防身的家伙丢的丢、坏的坏,你看下你的背包里还有什么装备没,拿出来分一下。”
这一路下来,我和顾奕芯的装备包已经先后丢弃了,还好黑牛一直视包如命,几次危急的情况下都没有脱手。黑牛从不做无用功,他背包里装着的都是一些实用的家伙。
我将探照灯递给顾奕芯,让她在一旁帮忙照明,然后和黑牛一起蹲下去打开背包。
“你丫不早说,我早就想大伙儿学雷锋帮我分担分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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