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儿媳当众点开儿子在外的私情，方茹神色不免有些讪讪。
想了想，对铁铁温言道，“铁铁，你现在家里有事，父母对你也是放心不下，你不要离开了，不会拖累不了我们。你真要一个人出去了，我们才放心不下呢。”
说着话题一转，“——我正好有个事情想和你说，小禹在外面胡来，这是他的不对，但是眼下，小禹这样了，你再走了，家还成什么样子......”
说起来，最可怜的还是铁铁，这么年轻，却是一瞬间家里天塌地陷，从高高在上的高官子女变成了囚犯的后代，如今连自己的老公也成了废人，以后的路说起来还长，可是明显地是没有了光环和灿烂。
唉，设身处地，方茹看着铁铁苍白的脸色和精神不振也是同情。
铁铁茫然地看着外面，似乎没有听见方茹的说话。
方铁凝也说道，“铁铁，你现在哪儿也不要去，就在家里，你出去一个人，大家肯定是不放心的......”
铁铁似乎没有听见他们的说话，好一会，才茫茫然说道，“假如当初我选择的不是方禹，会不会是今天的状况呢？”
一句话轻飘飘说出来，方茹和方铁凝面面相觑，心说这孩子怕是被打击地傻了吧？怎么听上去好像是嫁给方禹害了她似的？
铁铁转过头来，看着不解的他们，目光无神，“当初方禹说不要孩子，就因为这个我才选择了他......”
闻听，方茹的脸色有些不好看了，莫非是刚才自己在和方铁凝说到叶雪乔的孩子的事情她也听到了？
“铁铁——”
方茹刚要开口解释，却听见铁铁继续幽幽道，“他却没有说，他不要孩子，不代表你们不要孩子。”
这话让方茹不以为然，这天下传宗接代，难道他家还能免俗不成？这个铁铁也太天真了。
“其实，我是没有生孩子的能力的。”
铁铁话语虽轻，但是却叫方铁凝夫妇心底俱是一震。
方茹不可置信地看着铁铁，难怪这些年没有动静，闹了半天真的是铁铁的问题。
看着方茹愕然，铁铁幽幽一笑，神色有些怪异，“其实，也不光是我的问题，小禹他也有问题，只不过，他瞒住了我......”
当初，铁铁权衡之下，最终是放弃了自己在国内相恋甚深的男友，选择了方禹，一方面是家族联姻，另一方面是因为铁铁知道自己的身体毛病，恰好方禹也说过他也不想生孩子。
结果，嫁过来才知道，自己的苦就是自己当初的轻信。
一个女人，不能生孩子不代表没有那方面的需求，后来铁铁发现她和方禹之间根本上不了床，因为方禹喜欢的不是女人。
她基本就成了摆设。
好在方禹没有难为她，同意她出去玩，但是在家里是相安无事。
当然，这后半句铁铁没说。
本来在警察局听到自己的儿子说是得了艾滋就够窝心的了，现在又从自己的儿媳这里听到自己的儿子是个令人难以启齿的“gay”，方茹简直是糟心透了。
刚才从警察局出来她还是飞快地去了趟医院，结果医院说方禹没有这回事。
你说说这不是空穴来风是什么，在警察局里都敢说谎话。
她一拍桌子，“铁铁，就算你不想和小禹过了，也不至于如此糟践小禹吧？他现在是口不能言，你不能生孩子也不怪你，但是你说这话是不是让小禹将来怎么做人？”
就连方铁凝也觉得铁铁的话匪夷所思，自己儿子的花名在外，怎么可能就成了——gay？
真是岂有此理！
铁铁根本不看婆婆气恼的目光，“是不是等他醒来就知道了。”
刚才方茹和方铁凝回来，听方茹絮絮叨叨了一顿后，她站在原地没动，也大约明白了。
原来方禹在外居然还鼓捣出个孩子，可他们并不打算接受孩子的母亲。
想到这里，她从沙发上起身，拍拍屁股，“好了，现在方禹儿子也有了，我想我也该退出了......”
这话说得让方铁凝和方茹愕然一惊。
“说实话，这几年的不正常日子也该结束了。”铁铁淡淡一笑，“我建议你们将孩子和孩子的母亲一并收了——另外，离婚手续我会委托律师来办。”
说着，铁铁就扔下瞠目结舌的方氏夫妇，兀自走了。
半晌，方铁凝才看向方茹，埋怨道，“你瞧你，嘴上没把门的，一进家门就叨咕这些，让铁铁听见了——她现在已经受了不小的打击，现在这样，她能受得了吗？”
方茹气道，“我哪儿知道她会悄无声息地回来？现在都知道了，她既然想走，就走吧......若她所言，这些年和小禹在一起也是委屈......”
方铁凝长长叹口气，最后归于一句话，“竖子不可教也！”
“既然铁铁铁了心要走，我们也拦不住，这些年我们家受了不少铁铁父母的帮助，到时候财产上不要亏了她就是......”
看着方铁凝长吁短叹，方茹说道，“唉，这方城去了几天了，怎么也没有来个信，说说那边什么情况？”
“有什么乐观的情况估计她早就说了，看来是不够乐观。”
方铁凝说道，“你带走了joe，那个叶小姐肯定是不会那么轻易放弃，你打算怎么办？”
方茹“哼”了声，“既然她装得那么清高，不要钱，那目的不就很明显了吗？现在铁铁说要走，那不正好是遂了她的愿了？”
想起方城之前说过这个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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