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我看着都觉得脏眼睛。”
白露脸色一变, 本来是想看到男人被欲所迷,露出贪色的丑态, 让她能趁机抓住的把柄, 予以反击,没想到男人的嘴竟然这么恶毒, 把她说得如此不堪!
白露羞愤交加, 眼圈通红,下巴被掐得生疼, 男人鄙夷的目光更是让她羞愤得双眸喷出火来。
她像被逼到悬崖边的猎物, 绝望之下向猎人发起疯狂的反扑, 她猛地抬脚,朝着荣景年狠狠踹过去。
“混蛋,你去死吧!”
荣景年冷哼一声,机警的躲开她的攻击,抓住她的手腕用力一甩,白露娇呼一声,狼狈的摔倒在地上。
膝盖和手肘磕在冷硬的大理石地砖上,传来一阵钻心刺骨的剧痛,屈辱和绝望粉碎了她最后一丝勇气。
她连爬起来的力气都没有了,只能无力的软倒在地上,捂着脸哭出声来。
开始只是小声啜泣,渐渐演变成撕心裂肺的大哭。
这么多年来,她一直压抑着内心的软弱,逼迫自己要坚强,要努力,不服输,告诉自己要战胜命运,一切都会好起来。
可是到头来,她的努力都是讽刺,她什么都改变不了!
整个世界都与她为敌,所有人都想法设法的害她,就连亲生的母亲也设计骗她,不把她逼上死路不罢休。
她到底做错了什么?命运对她为何这么残忍?
她只想好好地活下去而已,这样一个小小的愿望,为何都是如此困难?
她放肆的哭泣,完全不顾及形象。她要把她心中的委屈、她承受的压力、她的怨恨与愤怒,统统宣泄出来。
一件带着体温的西装外套盖在她的背上,荣景年的声音透着一丝烦躁:“够了,别哭了。”
白露把脸埋在掌心,纤瘦的香肩一抽一抽的,沉溺在自己的悲伤世界,根本不理睬他。
荣景年无奈的叹了口气,从桌上的纸巾盒里抽出几张纸巾递给:“好了,把眼泪擦擦,不要再哭了。”
白露红着眼睛,一把挥开他的手:“走开,不要你假惺惺!”
荣景年摇摇头,索性蹲了下来,目光与她的视线齐平,问道:“你哭得这么伤心,我是不是能理解为,你对自己的所作所为感到悔恨?”
白露毫不客气的扯过身上披的高定西装,抹去脸上的泪水和鼻涕,恨恨的瞪着男人道:“是的,我后悔不该相信柳湘兰这个狼心狗肺的女人,我恨自己没有早点识破你们的圈套!”
荣景年眉心皱起,说道:“直到今时今日,你都不认为你以前的行为有问题吗?你是不是觉得,只要凭借你的所有的人都玩弄于掌心?为了钱,你不择手段,坑蒙拐骗,偷窃威胁,无所不用其极,法律和道德在你眼里,都是形同虚设。你为什么能这么理直气壮,你就一点都不觉得羞愧吗?”
白露用力的揪住身上的外套,含泪冷笑道:“你根本就不了解我,也不知道我过的是什么样的生活,你有什么资格来评判我?像你这样衔着金勺出生、什么也不缺的公子哥儿,怎么能理解我的苦衷?你永远也不会理解,被钱逼到走投无路,生死不由己,是什么滋味!”
“你的经历我有所了解,你从小失去父母,被姨妈家抚养,你为了报恩,替你姨父还高利贷。过去三年里,你一直周旋于有钱人的身边,用尽各种手段弄钱还债,对吗?”
见白露低着头沉默不做声,荣景年顿了一顿,神色严厉地继续说:“就算你为了还债,骗钱的行为情有可原。但是你拿到邵祺的三千万以后,完全足够还清高利贷,甚至还白得了一家酒吧,然而你却并没有就此收手,而是贪心的想要得到更多。”
“正因为你的贪心不足,蒙蔽了眼睛,才会被柳湘兰所骗。那块翡翠,本来就不该属于你,你却想占为己有,用它来换得更大的利益。我不是没有提醒过你,不要贪心冒进,注意投资风险,意思就是让你不要买巴比伦,可是你听进去了吗?如果你没有贪心,只守着你手里的这家酒吧,安安分分的经营,也不会落到今天这个地步。”
“你先对别人不义,又怎能怪别人报复你?我们做的也不过是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而已。一个人的出身是不能选择的,但要走的路却是可以自己决定的。你走的就是一条歪路,还要一条黑走到底,不肯醒悟,还怨天尤人,你不觉得可笑吗?”
荣景年说的每一字每一句,都像利箭射在白露的心口,她想跟他解释,她本来真的是打算金盆洗手,不再做坑骗的事儿了,但姨父赌博挥霍掉一千二百万,苍行北逼得她必须还钱,她才不得不再次铤而走险。
然而,看着荣景年冷冽的神情和充满失望的眼神,白露就仿佛被抽干了力气,再多的解释也是徒劳,事到如今,说这些也于事无补,结果已不能改变,多说又有什么意义?
算了,她放弃了,不想再做无谓的挣扎了……
“你说得对,我真的很可笑呢,以为靠自己可以改变命运,到头来只是一场笑话,呵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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