系好纽扣端着碗往祁杉的房间走去。
走到一半,他想到了什么,忽然又折回来,对着台子上的各种调味品游移不定。手里端的东西一股子血腥味,想也知道味道肯定不好。青玉思量再三,终于抬手伸向了盐罐子。
加了半勺盐后,他还没抬脚又陷入了犹豫,最终又把魔爪伸向白糖。两大勺白糖下去,青玉点点头,终于满意地走向祁杉的房间。
“我去!这什么东西?” 祁杉尝了一口青玉所说的“药”,又咸又甜,难喝的惊天动地。“怎么还有点腥?”
“有那么难喝吗?” 青玉把他软趴趴的身子扶起来,让他靠在自己身上,再次把碗往祁杉眼前凑过去。“忍一忍吧,喝了就好了。”
“我不喝。”祁杉把头一扭,“太难喝了!”
“哥,良药苦口利于病。”
“别逗了,那哪是苦口?咸得齁死个人,又甜得腻死个人!你去哪弄的这么个东西?” 祁杉抵死不从。
“听话,我的毒很厉害,拖久了很危险,除了这个没别的方法解毒。你喝吧,喝完就好了。”
祁杉对他哄孩子一样的语气嗤之以鼻:“你刚刚还说我中毒浅解毒容易呢!你当这是在哄孩子吗?”
“既然不是小孩子,喝个药都这么难?” 青玉好笑地问。
话一出口,两人都觉得这对话有几分熟悉,房间里瞬间陷入了一片静寂。祁杉清楚地记得,青玉出征之前就是这么哄着祁童然喝了一碗药,然后就是阴阳两隔。
“行吧,我喝。”他说。
作者有话要说:一切尽在不言中,此处无声胜有声。(忽然想在作者有话说里写点啥,但作者八成有闷骚属性,内心万马奔腾,实际不知道能写啥。于是,以上。)
第57章 鸡血
祁杉敢以性命担保, 这一定会是他这辈子入口的最难吃的东西。极端的咸, 极端的甜, 再加上隐隐约约的腥味,祁杉费了好大的力气才忍住没有吐出来。
开玩笑,这玩意儿再难吃也是能救他命的东西, 吐出来了还得再喝第二份,傻子才会受那个罪。不过这么奇葩的东西到底是青玉从哪弄来的?
“这到底是什么啊?” 祁杉就着青玉的手喝了半杯水,终于脱离了嘴里残留的怪异味道。“哎你不是说有点血腥吗?怎么个血腥法?感觉就喝了一碗药也没什么血腥的。”说着说着又忽然想起来,“你给我把领带解开, 乌漆墨黑的。”
“等一下。”青玉没理, 端着碗出了房间。身后祁杉的喊声都被无视了:“哎你别走, 先给我解开!祁青玉!”
青玉回了厨房, 把碗洗干净擦干放回柜子里, 又把之前用的剔刀用水冲干净了摆回架子上。流理台上一切如常, 好像根本没人动过一样。
再回到房间时, 青玉终于解开了祁杉的领带。祁杉睁开眼睛的瞬间还有点不适应,眨了几下眼睛, “我还有多久能恢复?”
“还要等一会儿吧,要不你先睡一觉。”青玉盘腿坐在床前的地板上,稍稍低头对祁杉道。
祁杉看他在地板上坐得十分安稳,眉头一皱:“你坐这儿干嘛?”
“看着你,”青玉回他,“怕再出问题。”
祁杉的眼神在青玉脸上打量个来回,“你嘴唇怎么有点白?”
青玉顿了下, “可能是之前晕倒的缘故,休息一下就好。”
“哦。”祁杉又问,“那你知道你是为什么晕倒吗?”
“我在学校跟人打了一架,中间不小心……用人类的话说像是岔气一类的吧,所以一时适应不了就晕了。”当时黄毛砸向徐锦凡太阳穴的那一拳有猫腻,场面太混乱,别人未必发现得了,但青玉却看见了,黄毛的指缝里明明夹着东西,尖锐锋利,怕是铁钉或刀片之类。那会儿他跟徐锦凡之间尚有一定距离,千钧一发,他下意识强行动用法力,下场就是人得救了,他却受到了反噬。
“匹夫之勇……”青玉喃喃自语了句,祁杉没听明白,“你说什么?”
青玉摇头,“没什么,你睡吧。”
“睡什么?你还没说你为什么咬我呢!”祁杉硬是睁着眼睛不睡觉,“你是定期要吸点人血还是怎么,放你出去是不是有点危险?”
他问得一本正经,青玉听了却只想笑,他一双笑眼看着祁杉:“不会。只是我晕倒之后刚醒过来神智有点不清醒,这次算是意外,以后我会小心。”
祁杉不经意和他的眼神对上,愣怔几秒后不自在地挪开了眼。是谁说过的来着?不要和长得好看的人对视太久,容易出事。不过说真的青玉的眼睫毛好长啊,比女孩子的还翘,祁杉胡思乱想着。
眼睛上方忽然盖过来一只手,祁杉下意识地闭上眼睛,“你又干什么?”
“让你睡觉,哪有睁着眼睛睡的?”
“谁说的?传说张飞就睁着眼睛睡觉。”祁杉嘴硬道,“行了我睡,你把手拿开。”
青玉抬手给他掖了掖被角,却见祁杉鼻尖动了动,刚闭上的眼睛又睁开了,“你身上好像有点血腥味。”青玉的动作一滞。祁杉看在眼里,心思活动了一下,脸色忽然变白:“你给我喝的……不会是血吧?你的血?”
“你猜对了一半,既然你猜到了就告诉你吧。”青玉微笑道,“给你喝的是血没错,不过不是我的,是……”他故作停顿,“鸡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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