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上的白云飘啊飘……
话说,白云像什么?
像绵?
不过话又说回来,为什么会从白云想到绵羊?
大概是因为它们在人的主观臆断下有着共性吧?
但其实它们之间是没有联系的,云不过是水汽的凝结罢了。
想象力,一种介于感性与知性之间的中介性能力,是先天纯粹的。他能够沟通感性和知性,因为他具有感性的某些特点。
所以说,人类一思考,上帝就发笑。
人类,还真是悲哀的生物!
……
啊啊啊!好无聊啊!
此时冉炆正趴伏在小镇外树林旁的草丛里。
站岗,可不是就那样傻乎乎地站在那里,小镇制高点,树林里,街道上,都有“稷下学宫”的人。
北陲小镇,是“稷下学宫”辐射范围的最北边,反过来说,便是交战的第一战场,第一层防线。
同时,作为边境上的一个小镇,越境商人,偷渡客,走私犯,都会在此地汇集,鱼龙混杂,三教九流。
听到这里,是不是觉得很兴奋啊?冉炆一开始也是这么觉得的……
站岗,潜伏在草丛里,还因为不会用狙击枪啥的,就只给了他一个望远镜和对讲机……但这并不能浇灭他的满腔热血。
他的任务就是在这里等着,看会不会有什么可疑分子。
一开始,他还是蛮有兴趣的,潜伏的位置刚好可以将来路看得一清二楚,来人尽是些一看就不是什么好人的货色。
这个人,脸上还有刺青,腰间鼓鼓的,是枪吧?绝对心怀鬼胎!冉炆拿起对讲机就要报告。但还没等他说完,第二批人又来了,继续报告,遥遥地就可以见到第三批人走来……
一次又一次地报告,处理事件的人简直烦透了,直截了当地跟他说,你趴在那睡觉成不?
冉炆简直恼透了,咱认真工作你还嫌我烦?
看到时候出事了你怎么办!
然而,什么事也没有发生……
悠闲的下午,并不刺眼的阳光懒洋洋地撒在身上,温暖,舒适。所有人都露出放松的神色。
甚至还有一群来人,给冉炆递了一瓶水!
冉炆能够说当时自己以为被发现了来人是要灭口的么?
紧张地掏出手枪,结果人家给了他一瓶水,还说什么辛苦了……
真不知道那个万恶的组织做了些什么,冉炆原以为会是凶神恶煞的家伙,竟然一个个都成了遵纪守法的良好公民了。
总是就是,他们在这镇上,什么坏事儿都不敢做,杀人放火?想都别想!偷摸拐骗?就连随地吐痰什么的,都没人敢做。
这简直就可以去评选“最佳文明城市”,“最佳治安城市”了吧?而且还是世界级的。
这样不好么?好啊。
但是好过头了吧?对冉炆来说,就一点趣味都没了。
这样的话,还布置什么戒备啊?!直接改疗养院不好咩?
治愈那些穷凶极恶之辈心灵上的创伤,让他们信仰“稷下学宫”好了!
所以说,冉炆的工作就逐渐转变成了他的老本行了:发呆,哦不对,是培养广大青年所缺少的想象力。
他也不想这样啊!但似乎来者都是一个样,大大方方地走来,接受检查,就算长得凶神恶煞,但还是露出满脸笑容。
而且等早晨的高峰期一过,来人就不多了,他就更加无所事事了。
不去做“数绵羊对睡觉的促进作用”这样的实验,就已经很不错了吧?!
“喂!换班了!”一个拄着枪的士兵吊儿郎当地走了过来。
啊,原来他已经趴了一上午啦?
“口令!”
“哎哟我说你这人啊!大哥我在这驻守了五六年,还从来就没有发生过什么事儿!我们可是‘稷下学宫’!更何况真要出事了,本部那帮暴徒一分钟内就可以赶到,怕什么?!”
“口令!”
“好好好,口令口令,啥来着?东方?喂喂兄弟别用枪指着啊!走火了怎么办啊?!哦哦哦,‘东极’!是‘东极’!”
“‘西风’!”冉炆从草丛里站了起来,这才发现自己全身上下都由于趴久了而发出酸痛。
冉炆慢慢地朝小镇里走去,遥遥地听见身后传来什么不屑的埋怨声“真当自己什么大人物啦?!做好小事就能成功?!装样子给老子看啊?!”。
……现在街上明显比早晨的时候热闹多了,街上摆满了各式各样的摊子,吆喝声,讲价声,谈笑声,不绝于耳。
“大哥,你这鹿肉怎么卖?”
……
“虎骨,虎骨,上好的虎骨!”
……
“还差三个名额!有没有要走的?!”
……
喂喂,这都是些什么危险的交易?!
贩卖野生动物?!明目张胆地说偷渡的事真的没关系么?
果然还真就是一群游走于灰色地带甚至完全就是黑色世界的人啊!
但若是不听内容,这还真就跟内地很多的小县城差不多啊,隔三差五集会赶场。
但这些也只是让冉炆觉得有些感叹,真正让他无语的是,居然有很多人对他说什么站岗辛苦了……
喂喂,他不是暗岗么?怎么这么多人都发现他了?
僵硬地笑了笑,嘴里莫名其妙吐出什么“为人民服务”……
冉炆落荒而逃。
“第一次站岗感觉怎么样?”赛因斯坐在办公室里,白大褂是她的标志。
见冉炆来了,起身给他倒了杯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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