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吹风的皇帝:“......”你们高兴就好。
收到顾泊远眼色的小厮跑出去找当事人去了,顾越皎在柴房审讯刺客,那些人来自东瀛,只会说少量安宁话,他从礼部找了个精通东瀛方言的侍郎,严刑逼供,查到不少事,顾越白他们也在,头回见识顾越皎的手段,三人恶心得呕吐了好几回,活生生将指甲剥离皮肉,想想刺客们求赐死的眼神,顾越流哆嗦了好几回,他发誓,以后顾越皎说东他绝不往西,绝不和顾越皎顶嘴,绝不!
听闻夏姜芙情况不对,顾越流拔腿就要离开柴房,顾越皎挥了挥手里锃亮的剑,“回来。”
刹,顾越流停下脚步,没有任何迟疑的退了回来。
“你和四弟五弟守着,别让他们自杀,什么事等我回来再说。”话完,递出手里的剑,顾越流躬身,双手接过,态度温顺得不像话,“大哥尽管去,我和四哥五哥保证完成任务。”
唯一咬舌自尽的方法都让顾越皎给断了,他想不出刺客们还会怎样寻死。
进屋前,顾越皎已知道夏姜芙认不得人的事儿了,他在屋檐下站了会,沉淀好自己情绪才轻手轻脚走了进去,他一出现,心身疲惫的太后又来了精神,“皎皎,快过来给你娘瞧瞧,你才是她怀胎十月生下来的,怎么就不记得了。”
太后话里没有任何幸灾乐祸的意思,夏姜芙弄成这样子,都是为了救她,尤其听到夏姜芙唐姐姐前唐姐姐后的,更生不出一丝一毫怒气来。
顾越皎身上穿的还是昨日那件月白色衣衫,通身雅气,面如冠玉,清俊雅致,色若春山,俊美无俦,眸似星辰,浩瀚深邃,尤其那额头,饱满圆润,活脱脱的富贵喜庆之相,她几乎没有任何犹豫,张嘴就喊了声,“皎皎,娘的大儿哦,你可来了。”
太后:“......”谁说夏姜芙脑子不正常的,这不好好的吗?
听夏姜芙这副语调,顾越皎忍不住鼻头发酸,夏姜芙的话,饱满了多少期待,身为人子,不能在生母遇难时及时赶到,他该多不孝顺,低头掩饰眼底湿润,他低低唤了声,“娘。”
“娘在呢,快过来娘瞧瞧......娘就说嘛,娘辛辛苦苦生出来的儿子怎么突然变得那么丑了,原来是顶替的。” 说这话时,她眼神略带嫌弃的扫过皇帝,太后怒不可止,“什么顶替,明明是你自己认错人。”
“他不守在我床前我会认错人?”
“皇上关心你还有错了?”太后觉得自己待不下去了,夏姜芙没准就是故意捉弄她们的,她继续留下做什么?
夏姜芙手上有伤,不敢抱顾越皎,望着顾越皎,怎么都看不够,就在太后气呼呼吆喝着走的时候,她又回过神来,“不对啊,他不是我儿子,那塞婉怎么成我儿媳妇了,他明明是我儿子啊。”夏姜芙看着脸色青白交接的皇帝,放软了语气,“你过来......”
☆、098
皇帝这次没有配合, 他临窗而立,面露凝重之色, 目光平时着前方, 好似被枝头打架的鸟儿吸引住了目光。
许久,夏姜芙眉梢隐有不耐之色, 又唤了声, “次子,你过来, 娘不嫌弃你长得像老夫人了。”
皇帝:“......”
顾越皎不忍夏姜芙失望,求助的目光投向脊背笔直的帝王, “皇上......”
屋里, 不知谁低叹了声, 皇帝转过身来,顺从的蹲到夏姜芙跟前,“院正外出寻药未归, 朕已快马加鞭派人找他去了,不日就会有消息......”
说到这, 他眸光暗了暗,失忆之证最为难治,院正大人并不擅长医治此病, 夏姜芙能不能痊愈不好说。
想着夏姜芙的病,屋里陷入了沉默,夏姜芙反思下自己方才的行径,母不嫌子丑, 她竟嫌弃自己儿子,双手夹着皇帝手臂搭在自己膝盖上,愧疚道,“娘想好了,皎皎媳妇怀了孕,肚子里十之八.九是女孩,你啊,不给娘生孙女没关系。”
院正大人她记得,最擅长妇人病症,至于生男生女,他是没法控制的。
皇帝神色僵了僵,两人说的好像不是同件事。
思绪复杂的太后听着这话心里又不痛快了,皇家子嗣关乎着江山社稷,当然是儿子越多越好,夏姜芙的口气,好像十分嫌弃似的,她道,“民间有言,酸儿辣女,近日皇后嗜酸,肚子里的肯定是小皇孙。”
夏姜芙不为所动,慈祥的拍着皇帝手背,“你啊,和塞婉好好过日子,她皮肤黑是黑了点,眼睛小是小了点,但够引人注目不是吗?京城上下,哪怕素未谋面也能当众认出她来,够独特......”
她的儿媳妇,必须与众不同!
太后见她又打胡乱说了,心下连连叹气,皇后就在边上,她怎么还乱点鸳鸯谱呢?不对,是棒打鸳鸯!
解释得口干舌燥也没说动夏姜芙分毫,太后心生疲惫,更令他疲惫的事在后边,顾越皎离开后,顾越白三兄弟来了,夏姜芙左看看右看看,又不承认皇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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