命,她不至于过河拆桥落井下石。
“对了,侯夫人醒了没?”心道夏姜芙身子骨特柔弱了些,她回来不到半个时辰就醒了,夏姜芙昏迷一宿还未清醒,莫不是人不好了,那可不行,“你把太医叫来......”
夏姜芙真要死了,先皇不得高兴坏?不行不行,坚决不行。
嬷嬷以为太后身体不适,俯首称是,抱着衣衫下去了。
不一会儿嬷嬷就带了消息回来,让太后稍等,太医们给夏姜芙把脉去了,过些时候再过来。
太后心突突跳了几跳,坐不住了,起身就要去看个究竟,忘记脚底未拔出的碎渣,扎得她直直跌坐回去,“嬷嬷,快拿镊子把碎渣拔了,哀家要去看看夏氏。”夏氏不能死,死了就成全先皇了。
嬷嬷大喜过望,这碎渣昨个儿就该处理了,太医说了,再等两日,新肉长起来,拔碎渣会更痛。她找出镊子纱布,叮嘱丫鬟打盆清水,先替太后清洗干净伤口,然后挨个挨个将碎渣拔出。
昨日碰都不让碰的太后现在声都没吭一下,嬷嬷将碎渣拔出,又清洗了遍伤口,完了抹上药膏裹上纱布才算万事。
太后满腹心思皆是夏姜芙,哪儿注意其他,见双脚被裹得密不透风,她晃了晃,“快扶我去见夏氏。”
中药味弥漫的西屋,太医们个个噤若寒蝉,守了一宿,实在禁不住皇上与顾侯爷越来越阴寒的脸色,你抵抵我,我推推你,想找个胆大的人出头说说病情,夏姜芙身上的伤都处理过,并无任何不妥,除了有中毒症状,并无其他异样。
而那中毒不伤人性命,太后也中了毒,不生龙活虎的,照理说,夏姜芙不该昏睡不醒才是。
倾斜的光渐渐爬上窗户,透过窗户洒落少许金色,窗边两位太医被衬得满脸通红,随着日头升高,脸上的红润愈发厚重,其中位年纪稍大的太医走了出来,朝沉默不言的顾泊远道,“侯夫人体内毒素不深,久未清醒,约莫和以前中毒的事儿有关。”
说到这,太医说不下去了,朝里侧角落走去,站定后,心底默默松了口气,抬头看顾泊远双目发直的望着他,他抿了抿唇,老老实实回到床边位置......继续晒太阳。
就在太医思考自己会不会中暑的时候,床上的人终于动了,她一动,太医们恨不得跪下磕头,皇上阴着脸就够吓人了,再多个杀气逼人的顾泊远,他们仿佛走在刀尖上似的,稍不留神就一命呜呼了。
总算菩萨怜悯,侯夫人醒来他们就能回去补个觉了。
只是当侯夫人开口说话,他们放下的心又提了起来,因为侯夫人朝龙姿凤章的皇上喊,“大儿,怎么就你一人,你媳妇呢?”
太医们未有反应,侯夫人以坐了起来,抬脚踹向高高在上的帝王,“大儿,把你媳妇叫来啊......”
太医们仰头望天,不对,望向房梁,觉得风中凌乱了。
皇上倒老实,竟听话的吩咐人将皇后请过来,可皇后才一只脚踏进屋呢,语不惊人死不休的侯夫人又说话了,“你媳妇不是塞婉公主吗?什么时候换了人,塞婉呢,我要塞婉......”
太医们继续仰头,心道我听不见我听不见我什么都听不见。
☆、097
不明所以的皇后愣在门口:“......”
宫人慌慌张张来禀说夏姜芙醒了要见她, 她心头正纳闷,夏姜芙与她非亲非故, 睁开眼怎么说不该想起她才是, 听了夏姜芙的话才醒悟过来:夏姜芙想见的不是她,是皇上媳妇......塞婉......?
皇后错愕的抬起头, 夏姜芙面露不满, 又重重踹了皇帝一脚,“你媳妇不是塞婉吗, 问你话呢,你哑巴了?”
皇后震惊的咽了咽口水, 不太明白发生了什么, 眼瞅着她脚又要落在皇帝身上, 急色道,“侯夫人,你认错人了, 皇上乃太后所出,非你长子。”
包裹严实的脚僵在了半空, 夏姜芙似乎听进去了,认真盯着皇帝端详片刻,又瞅瞅屋里其他人, 皇后没来得及松口气,夏姜芙的脚又踹皇帝身上去了,漂亮的眼眸笑眯眯望着她,“别想糊弄我, 这屋里属他眉眼最好看,他不是我大儿谁是我大儿,赶紧的,把塞婉叫来,我想她了。”
太医们听着前半句,嘴角不住抽搐:刚醒来就拍马屁,牛!
等等,好像有哪儿不对劲,夏姜芙的意思他们长相丑陋不配当她儿子,太瞧不起人了,想年轻那会,谁不是清俊秀美招人喜欢的少年,还不是进太医院给磋磨成这样了?等等,不对,难道他们想当她儿子不成?我呸,为老不尊,连他们的便宜都占!
不对不对,这些都不是重点,重点是,夏姜芙为什么会把皇上认成她儿子......太医们总算找着问题关键了,哆哆哆退到角落,脑袋凑堆的窃窃私语,再看夏姜芙那埋怨的眼神,愤怒的表情,他们双腿直发抖:侯夫人貌似傻了。
自始至终顾泊远没吭声,如鹰阜的眸子死死盯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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