疏桐风瑟瑟,漏断人初静。初秋的夜雨,不像春雨那么缠绵,不像夏雨那么急躁,不像冬雨那么凛冽。它只是一粒粒缓缓落下,像一个个优雅地舞者,默默旋转,轻轻点地。
云衣懒懒地斜倚在窗下,欣赏着雨打梧桐。
今天去拜见皇上和皇后,他们两个都没有不满,皇上一面要自己尽快给皇家开枝散叶,一面又要挖出太子背后那个人。
皇上很信任自己,没有隐瞒他对太子的顾虑。
皇上肯定太子背后有人在捣鬼,可是太子一直病弱,从没有野心,朝野的口碑也不好,即算是有个高人在背后指点,也没有任何意义,能相中他那样的病秧子,想尽心扶持这种人,那还叫高人吗?
作为皇上能担心的,无非是谋权篡位。想谋权,必须得有一批忠实,死心塌地的臣子为之卖命。想篡位,必须得有雄厚的资金,买来成批死士,为之拼杀,流血。
现在青冥,这两点看来都不够,一点点资格都没有。
皇上那样精明的一个人,凭什么会断定青冥存有二心呢?
皇上还执意要自己要怀上龙种,孩子的父亲下场注定很惨了,自己怎么可以把一个无辜的小生命带到人间来受苦。
究竟是太子背后有着巨大的阴谋,还是皇上有着不可告人的秘密呢?
云衣想不明白,自己只是一个死士,因为忠诚,才被皇上青睐,她坚信,只要自己依旧对皇上忠心不变,自己就可以活命,就一定有机会找到壬六,相扶相依,过完下半辈子。
总的来说,自己没有露出破绽。他们一定以为自己已经和那个傻瓜结成连理,百年好合了。
其实,真相只有一个:
昨天夜里,洞房的花烛仍旧高燃,云衣毫不客气地把大家撵出去后,自行关严了门。
回过头,青冥早已停止了咳嗽,惨白着脸,干瘦的手捂住嘴,一双眸子亮晶晶地看着她。
云衣尽力扭起自己的粗腰,走过去,伸手就摸了一把他的脸。
青冥好看的眉宇皱了起来,眸光似有寒光微微划过,他的头下意识躲了一下,但没能闪开她的魔爪,还被她顺便掐了一把,她调笑着说,“皮肤这么好,都能掐出水来,居然比女孩子的还嫩滑呢,怪不得公主都抢着嫁给你。”
青冥眉宇间闪过一丝恼怒,大声斥责地说:“你要干什么?”
云衣大声回答:“我们连天地都拜了,接下来自然要洞房了。”
她伸手脱下了金丝绣凤的大红礼服,兜头扔给了尊贵的太子殿下,毫不掩饰的叫着:“**一刻值千金,相公,你就别那么扭捏了。”
青冥挣扎着,把嫁衣扔到地上,气急叫着:“光天化日你要干什么?”
云衣恍然大悟,点点他的头,调笑着说:“哪来的光,哪来的日,哦,是蜡烛的光线太亮觉得不好意思呢!调皮,你是让我吹熄花烛是吧,我懂我懂,到时候不会让你难堪的,哈哈哈!”
豪气干云的笑声刚嚎了几嗓子几声,门外秋书拍着门,急急地说:“太子妃殿下,红烛需要彻夜常亮的。”
云衣回身对着门,正色说:“我们做夫妻的事情,可不需要它太亮。”
她伸手去撕扯他新郎的外衫,他也不吭一声,只死死地拽着自己的前襟,不肯撒手。
云衣气急败坏地大声说:“脱了衣服,才能洞房呢!”
门外似乎有人忍不住“吃吃”地笑起来。
云衣觉得多少达到些效果了,于是鼓足勇气再接再厉。
云衣斗志昂扬,毫不客气地扯开他的外衣,用力强行提起他前胸,从肩部强行把外衣扒了下去,硬从身下抽出来,扔到地上。
他终于忍无可忍地叫起来,“你还有没有礼义廉耻。”
云衣拿出迫不及待的样子,纵身扑了上去,骑上他,问,“你洞房过吗?”
“没有!”他闷闷地说。
云衣调笑着,“小菜鸟,那让本太子妃来教教你。”
云衣面目狰狞地跨骑在他身上,按住他的两只手腕,反扣在他头顶,恶狠狠地说:“本太子妃大老远地跑来和你**之欢,你推三阻四,是明摆着想违抗皇命吗?”
青冥咬紧弧度完美的嘴唇,无声地挣扎着。
云衣想,这么吓唬着,里面、外面想看的,想听的,都满意了吧。
自己这番狂野行径,这位胆小怕事的太子必然得小脸煞白吧,没想到他的脸,却通红通红,云衣暗笑:原来还是这么容易害羞的一个人啊!
不想他吃力地喘息一下,勉强撑了一下身体:“你——太重了!”
云衣本想再接再厉,一定得在第一个晚上把他整的服服帖帖,让他以后碰自己一下都会恶心好几天,从此以后断了任何念头,再不敢动自己一分一毫。
“你的时候就不会嫌娘子重了。”云衣捏着嗓子说,“噗”的一声,吹熄了红烛。
屋中霎时一片黑暗,
不想头忽然一沉,交杯酒——劲好大呢!她知道自己不胜酒力,从不敢多喝,可是这杯酒入喉辛辣,当时也没在意,现在发现眼前事物越来越朦胧,越来越倾斜。
柔柔的月光温和地照进来,云衣看到一双深邃的眸子,射出冰冷的寒光,仿佛月夜下丛林中的狼。
喝了酒就会有幻觉,她忙静心运气,手下一迟缓,青冥猛地翻身反制住她,他鬓若刀裁,眉如墨画,飘逸的长发落到她胸前,脸上,痒痒的。
这还了得,自己一代武林高手,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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