诸葛爽听闻郑州被破,一病而亡,其部将刘经、张全义和李罕之推诸葛爽的儿子诸葛仲方为帅。诸葛仲方年幼,刘经与李罕之争权,刘经对诸葛爽说:“李罕之乃魔鬼,见利忘义,主公尸骨未寒他一定在密谋兼并我部,以夺取河阳大权。”诸葛仲方害怕不已,乃令刘经引兵驻守洛阳。李罕之听闻刘经谗己,大怒说:“刘经这个小人,我迟早有一天把他的头颅砍下来”。部将李瑭、郭璆二人不和,都想加害对方,双方领兵对垒。将士连忙通知李罕之,李罕之激怒,飞马来到,一刀将郭璆斩了,怒说:“现在大敌当前,你们既然内乱,想让我入地狱吗?”郭璆的兵士大怒,向李罕之发起进攻,李罕之和李瑭将他们全部斩杀。
刘经听闻李罕之内部不和,大喜,出兵攻打渑池,李罕之率部退保乾壕。刘经趁势猛攻,李罕之大怒说:“刘经视我如无物!”于是和李瑭逆击,大破刘经。李罕之乘胜追至洛阳,刘经军占据洛阳敬爱寺,李罕之占据洛阳苑中飞龙厩。两军在洛阳城中不断混战,李罕之激励士卒说:“刘经已经死到临头,大家给我攻下敬爱寺,个个重赏”。刘经死守,李罕之部乘风放火,大烧敬爱寺,刘经军士到处奔逃,刘经大败,单马逃回河阳。
占领洛阳后,李罕之在汜水陈舟、巩县筑营,准备渡河攻打河阳。诸葛仲方年幼,军政大权在刘经手上,河阳诸将心中大多不向刘经。刘经派张全义前去抵敌,张全义接到刘经的命令,大笑说:“我一个文人,他既然叫我去攻打李罕之。”于是假装召集军队出发,来到洛阳竟与李罕之结为同盟,下檄文讨伐刘经说:“刘经与我张全义、李罕之深受托孤之重,独断专行,不维护河阳的团结,反而谋害大将李罕之于我张全义,此等不忠不义之人,人人得而诛之。”河阳部将张言早对刘经不满,看到张全义和李罕之的檄文,也暗中与张全义、李罕之勾结;刘经知道了张言的阴谋,准备对张言发起进攻,张言害怕便引兵渡河归附李罕之。李罕之听说张言到来,大喜,说:“有将军到,我们大事成矣。”李罕之乃与张言、张全义合力攻河阳,李罕之轻兵深入,被刘经击败。李罕之与张言退怀州自保。
诸葛爽的骁将牛礼见河阳内斗,乃对同辈说:“诸葛仲方年少,刘经专权,李罕之跋扈,河阳不足以依靠也!天下汹汹,当择英主事之,以图富贵。”于是率兵归于朱全忠,朱全忠听说有一个年轻的将领带兵前来归顺,于是接见。看到牛礼长得虎背熊腰,喜问:“壮士姓什名谁?”牛礼大叫说:“我姓牛名礼。”朱全忠一听,哈哈大笑,众将也跟着笑。朱全忠说:“牛礼太难听了!你既然归顺我,我就赐你个名字吧!以后你就叫牛存节。”牛存节大喜,连忙磕头谢恩,朱全忠于是封其为宣义军小将。
孙儒听闻河阳内乱,大喜,立即对河桥发起进攻,刘经在桥上和孙儒大战,三十回合被孙儒砍于马下,孙儒攻克河桥,进据河阳,留后诸葛仲方出逃,投奔怀州李罕之。李罕之与张全义向李克用求援,李克用遣泽州刺史安金俊率骑五千前去支援。孙儒于是自称河阳节度使,出兵攻打朱全忠。朱全忠驻营于河阴,不断出疑兵袭扰,才迫退了孙儒大军。
韩简死后,魏博的牙军骄横无法,安史之乱后魏博节度使都由他们所立,稍有不从就发动叛乱、改换节度使,乐从训招聚兵甲,欲诛牙军。牙军怒,聚噪攻之,从训出据相州。牙军废乐彦贞,囚于龙兴寺,小校赵文建对众人说:“不杀乐彦祯,他日一定和其子乐从训联合对付我们,别忘了乐从训现在还在相州磨刀霍霍。”众大惊,逼令乐彦祯为僧,寻杀之,推小校赵文建为留后。
乐从训听闻父亲被杀,领兵三万从相州杀向魏州,同时向朱温求援。乐彦祯和邻镇宣武军节度使朱全忠交好,魏博军驱逐乐彦祯时杀了朱全忠的使者押牙雷邺。朱全忠于是派都指挥使朱珍北上收拾魏博军,朱珍攻下魏博治下黎阳、临河、李固三城,逼近内黄。赵文建听闻乐从训领兵到来,不敢出战,牙军见赵文建不洽军情,贪生怕死,于是把赵文建杀死,马牧监罗宏信有勇有谋,经常对别人自言:“我于所居遇一白须翁,谓我说:尔当为土地主。如是者再,心窃异之”。牙军聚呼说:孰愿为节度使者?宏信即应说:白须翁早以命我,天命所归,可以给大家带来更多更大的利益。牙军于是推罗宏信为留后。
乐从训整天在魏博城外叫阵,见魏博军赵文建久不出战,大笑说:“魏博牙军个个胆小鬼。”突然,罗宏信领兵从城内杀出,乐从训措手不及,大败。乐从训撤兵往内黄,魏博军包围内黄。乐从训请求朱珍向内黄靠拢,朱珍领兵冲杀,没想到魏博人个个勇猛,朱珍被魏博军挡在内黄城外,朱珍望城兴叹。
三个月后,乐从训粮食吃完,于是领兵突围,乐从训大喊一声领兵冲出,魏博军蜂拥向乐从训涌来,乐从训杀出重围来到渲水边,只见前无桥船,后有追兵,乐从训大惧,其将士会游泳的个个跳水而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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