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射,他只是默默的伸出一只素手,将它的脑袋推了进去。
真是的,有事没事往前凑,万一是坏人怎么办?
大黄猫不情不愿的‘喵’了一声。
冯雨歇看的有趣,也恶趣味的‘喵’了一声。
对面投来诡异的一眼,那双水润带着光泽的眼睛,将他想要表达的话展现的淋漓尽致,‘你是不是有病?’
冯雨歇干咳了一声,看来这个不是同道中人呐,一点都不懂得幽默。对方默不作声,只是疑惑的看着他,脑袋有了要缩进门里的趋势。
想想淘好的米,冯雨歇无法,只得开口,“那个,打扰了,我想跟你买些柴。我初到此地,还来不及去砍柴。”指了指隔壁,“我就住在你隔壁,以后还请你多照应了。”
后面的话不过是客套,前面的才是重点。也不知小兔子听出没有,吱呀一声关上大门。
冯雨歇呆滞了片刻,难不成她是吃了闭门羹?摸了摸脸,难不成今日真的带了一张丑女人的面具?
她思索间,大门又打开了,小兔子抱着巨大的一捆柴放到她脚边。
骆潇潇的想法很简单,他不会拒绝上门的生意,蚊子肉也是肉,他的家底就是如此一点一滴攒起来的。
冯雨歇眼带笑意,她就说么,凭着这张脸,也不见得有人能拒绝她,声音和煦了些,“这些多少钱?”
骆潇潇这时才歪头细看她,也认出了她,路上,他其实偷偷扫了三人几眼,原来她竟然成了他的邻居!不再细想,他眨了眨眼睛,伸出了两个指头。
青葱玉指,骨节匀称,白嫩纤长,美中不足之处,却是指腹带了些许老茧。冯雨歇在他指尖流连的看了两眼,若是没有老茧,这应该是她见过的最美的手指,比她的还要美上三分。
见男人收回了手,抿唇看她,冯雨歇看着伸出手指却不说的男人,笑着递过去半两银子。初来乍道,买个邻里和谐。
骆潇潇摇了摇头,再次伸出两根指头,是两文,他不要这么多银子!
“两文?”冯雨歇笑意更浓,见对方肯定的点头,只得如他所愿,托着两文钱的大掌伸了过去。
“真不会做生意。”
骆潇潇如若未闻,小心的伸出手指去拿铜钱,柔嫩的指尖划过冯雨歇粗糙的掌心,带起微微的痒,连着心头片刻的窒息。
冯雨歇收起若有所失的大掌,手指合拢,微微握了握。
小兔子已经进了门,从头到尾没有与她说过一句话,不知道的还要以为有多不喜她呢,冯雨歇挑起兴味,叫住了他,“以后莫要歪头,眼睛也莫要瞪得太圆!”
见男人再次疑惑的瞪大眼睛,冯雨歇笑的趣意横生,打趣道:“太像兔子!”
骆潇潇哐当一声关上大门,用力之大,门板都跟着颤了几颤!
卖她柴还说他像兔子!
什么人哪?!
哎呀呀,这么容易就生气了,真没幽默感,吃了一门板的冯雨歇丝毫不介意,摇着头往回走。她只是觉得对方有趣,才乐得逗上一逗。关门过日子,再好玩的东西,日子久了便没了兴致。
她没料到她会有失误的时候,也没料到这兴趣最后浓郁的变了质,成了爱,发了狂。
拎着柴回到家,手脚俐落的烧火做饭。填饱了五脏庙,又将晒透的被子铺好,冯雨歇环视了一周,又房前屋后跑了一遍,检查是否有错漏的地方。
一切都已妥当,满意的点了点头。望向外面的青山,冯雨歇心里快速的盘算,还有三天便是十五,柴也不够用,她势必要去青山里一趟了。
虽然她不差买柴这点钱,但那男人貌似被他得罪了,不会待见她。冯雨歇摸摸鼻子,仿佛还能感受到鼻尖上落的那层灰。
冯雨歇着手处理院子,她先去杂物间的红漆木柜里翻了一阵,掏出了几包菜种子,在手里颠了颠。老季这人最擅长的就是压价,抠是抠了点,但人够仔细,准备的东西样样俱全。
找来镐把,她就在园子里忙碌起来,一层层细细的翻着土。居家过日子,不种点菜怎么成,吃起来多不方便。
花了近一个时辰,将两片院子翻个透彻。冯雨歇伸手挑起一撮黑土,搓了搓,皱了眉头。抬头看了看天,今年的雨水少,直接影响收成,而她的生意也会惨淡一些。
这么干的地,怕是根草都难种出来。无法,她扑扑身上的灰,拎起两个木桶,出了门。
***
麦香村的里长会做面子活,鼓动村民在柳河边栽了成排的柳树,真真称了这河的名字。树的当隙不知撒了什么,发出寸余高的青葱绿物,再有老柳树倒垂的鲜绿枝条,处处都散发着勃勃生机。
麦香村近几年人口大增也是有它的道理。
生机盎然的景致令人赏心悦目,冯雨歇一面打量四周的景色,一面拎着木桶晃晃荡荡往河边走。木桶的把手与桶边缘磨磨蹭蹭,发出吱吱呀呀的声音,惊动了河边奋力搓洗的人。
骆潇潇从成堆的衣山里探出个脑袋,往声音处看去,见是说他像兔子的女人,闷不吭声的又埋进衣山里。
冯雨歇顿了顿注目衣山片刻,才转身找了处平坦的石板,蹲下身去打水,伴随着木桶的吱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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