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人正思索间,宁麟身上的十三根金针突然长鸣,带着风声呼啸而出掉落在地。
床上的宁麟也渐渐睁开紧闭的双眼,一缕紫光从瞳孔中射出,直达天际!
从惶惶中苏醒,宁麟只觉得全身疼痛,有如万蚁噬身,尤其小腹处像是烈火焚练,痛不欲生。双眼中紫芒渐渐散去,眼前景物也渐渐清晰,那似乎是自己睡了两年的床,还有熟悉的被子,熟悉的屋中的味道,咦等等,怎么有一股这么浓的药味。
睁开双眼后,宁麟很快恢复了清醒,渐渐意识到自己似乎昏迷了有一段时间了,记得当时自己好像是被小黑狗扑倒了,紧接着就挨了一棍,现在上半身还火辣辣的疼痛就是那一棍留下的吧。在自己家门口,到底是谁打了自己,当时恍恍惚惚即将昏迷的时候好像看到三叔将自己抱起来了,想来是三叔打那小黑狗的时候误伤了自己吧,也真是够倒霉的,好好的回个家还在床上躺了这么久。不过既然醒来那就万事大吉了,自己什么样的痛没尝过,不在乎多这么一棍啦。
都说苦难最磨练人的意志,前世出生入死的宁征大将军都没有此时这般的豁达,也就多这一棍而已?那一棍打在身上可是能要人命的,别说一个四岁小孩,就算是成年人挨下来也够呛!好吧,此时的宁麟似乎还没意识到自己现在还是一个儿童之躯。
宁麟才醒转就开始尝试着全身各处的知觉,遗憾的是,除了眼睛,似乎哪里也动不了,想开口说话,嘴唇艰难的一开一合,却没有发出任何声音。好在老人家一直在观察着他的反应,他眼睛睁开时的光芒也成功吸引了屋中所有人的注意力,因此,尽管无声,还是有人读懂了他的意思。
都说知子莫若父,宁远见自己儿子醒来,欣喜若狂,蹲在床边照料着他,却见他嘴唇一开一合似乎想说些什么,却无法发出声音。四年来的朝夕相处,若说谁最了解宁麟,那么除开母亲月氏就是宁远这个当父亲的了,从那艰难张开的嘴型,宁远一字一字的读了出来。
“我,没,事,别,担,心”是的,这才刚苏醒,宁麟就费劲全身力气,一个字一个字的说出这六个字。宁远的眼眶再度湿润了,说是男儿有泪不轻弹,只是未到伤心处啊。
别担心?你小子还要我别担心!宁远心中都要沸腾了,那一身伤痕,放在自己身上只是想想都毛骨悚然,他一个毛头小子,受了这么重的伤,痛都不知道喊一句,一醒来就要自己别担心。心中有一股叫做感动的火苗烧遍了全身,傻孩子,为父又怎么能不担心呢,为父恨不得以身代之,他身上的伤疤不知道又是何时落下的,为了让我不担心竟然也只字不提,这傻孩子!
“好,好,为父不担心,麟儿快快休息,好好休息!”宁远眼中含泪,抓住宁麟拼命想抬起来为他擦拭泪水的左手,轻轻放在,温柔的帮他盖上了被子。
见宁麟醒来,老神医的眼神就没离开过他半刻,陡然见他眉头紧促,似乎有什么难言之隐,联想到他身上的伤痕,也明白了他为难的缘由。老人也好奇,究竟是什么,让这孩子受了如此痛苦。
“你们先出去吧,他刚醒来,后面还需诊治,老夫留下照料便是,人多反而不好。”老人朝着宁麟微微一笑,又回过头来平静的对宁远和月飞说道。
刚刚施展神鬼针法让自己儿子从昏睡中醒来,宁远自然对这位老人家深信不疑,月飞就更不用说了,本来命就是人家救得,又认了老人作义父,自然也是二话不说走出门去与外面的宁家二兄弟喝酒去了。
“那小儿便有劳老神医照料了,我在外备下酒菜,老先生诊治完毕就出来吃些罢。”朝着老人家深鞠一躬,宁远也转身而出,顺手带上了门,既然老神医说了需要安静,那自然不能又丝毫打扰。
见二人出去了,宁麟大松一口气,自己昏迷了不知多久,身上的伤痕恐怕是怎样也瞒不住了吧,只是自己实在是不知该如何解释。一个四岁的孩子,又能怎么解释身上有那么多伤痕呢。若不是他一直表现的很自立,生活从不要父母操心,恐怕换了寻常人家的孩子,洗个澡脱个衣服就要暴露了吧。只是如今,自己又该如何解释啊。照实说吧,自己现在几乎每月就要发病一次,当初当铺中,那黑衣青年分明说了是一年一次的,这要是叫爸妈知道,还不让他们担心死吗。可要找理由,这世界上又有什么理由能让一个孩子伤成这样啊,这次真是麻烦了!
见宁麟眼神飘忽,老者知道这孩子定是在又在想如何安慰家里人了,以苏醒不喊痛也不想别的,先是要让家里人不担心,这孩子不仅仅是意志坚定,那颗心也是至善至孝的啊。老人手中不知何时又多处几支银针,分别刺入喉下脖颈几处穴位,运转手法不断旋转,宁麟只感觉一阵清凉滋润着自己的咽喉,就像清凉的玉手抚摸而过,舒服的叫出声来。
是的,几根银针拔出之后,宁麟发出了声音!
“我,我能说话了?”宁麟试探的说了几句话,“咦,我真的能说话了!”
苏醒后全身剧痛,一句话也说不出来的苦闷瞬间被冲散,他欣喜的感受着气流从自己咽喉中不断流窜,组成各种各样的音节。虽说现在全身能动的地方依然只有少数的几个地方,只能乖乖躺在床上,但能说话了好歹能缓解一些苦闷。
“孩子,先别忙高兴!”见宁麟面露欣喜,能说话的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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