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意思呢?”
“我还没敢说,现在没有确切的证据,本王也不敢戴上‘残害手足’的帽子。”
父子兄弟,且为君臣。既要肃清,又不能担恶名,的确难。李攸宁轻手一下一下摸着肚子,听太子讲这事的难处。
“真是想不到,他已经暗地里铺陈了这么多的事。”太子很挫败,“只是,不知道他准备何时向我发难?”
前头的三个哥哥比他大的多,太子开始记事的时候宫里就剩三皇兄还没出宫建府了,还带着他一起玩儿过蛐蛐儿。之前赋税的事,他只觉得是敛财的缘故,虽然和江南刺史有勾连,也不算什么大事。如今才知道,竟是要他的命。一时间,赵立暄很是低落。
太子犹沉浸在自己的思绪中,不妨听到旁边的太子妃发出一声低吟,脸上竟有痛苦之色。
“怎么了?”赵立暄两步跨到她身边,大惊失色。
“肚子......一抽一抽地疼......田嬷嬷......”李攸宁又疼又紧张,额间隐有豆大的汗珠。孩子不能出事啊......
“田嬷嬷!田嬷嬷!”
动静传到外间,田嬷嬷一听话音就先吩咐人去请御医,又让身边的小丫头去煮安胎茶。进去先摸摸肚子,让太子妃安心,“娘娘别怕,奴婢不会让您有事的。”
御医过来的时候,太子妃躺在床上,腰下垫了枕头,刚被田嬷嬷喂下两碗安胎茶。这会儿肚子已经不疼了,脸色也缓和下来。
御医诊过脉,说是心绪激荡,紧张过度。现已经没什么大碍了,“田嬷嬷的安胎茶可是早有耳闻,不同凡响。”
“张御医,不用喝药吗?”赵立暄倒是还有些担心,脸色比太子妃还差。
“殿下要是不放心,微臣就开副安胎药给娘娘。”
“嗯,去吧。”太子让孙德忠领人下去开方子,自己坐到床边,直道:“刚刚真的吓着我了,真不该和你说这些烦心事的,万一......我得后悔一辈子。你摸摸,我背上都是汗。”
“臣妾没事了,孩子也没事。殿下快去换身衣服,如今夜里凉,不要冻着。”李攸宁往下一看,赵立暄连鞋子都没穿,只套了双袜子踩在地上。连忙一叠声喊银竹来伺候太子换衣裳。
换过衣服过来,赵立暄仍十分自责,直怨自己不该说这些事情。
太子妃缓过来,反而拉住他的袖子,低声说道:“臣妾觉得还有另外一种可能。”
“什么时候了,你还想这些有的没的。我自会处理的。”
“殿下......”
“好好好,你说,说完赶紧歇着。”
“臣妾不觉得他是针对殿下,自古以来,太子的位置最难坐......再者,陛下春秋鼎盛,往后的日子长着呢,他犯不着冒这样的险。他若是真敢对殿下做什么,陛下岂有看着的道理。”
“然而,给他一百个胆子也不敢对父皇做什么的,那他这是......”赵立暄跟着她的话往下想。
“大皇子。”两人异口同声。
“对,我在他眼里无权无势,空有太子的名头。他这是要效仿......”赵立暄一顿,接着说道:“能联系上徐将军,的确是不用把我放在眼里。大皇兄是长子,素来稳重。听说父皇刚登基那会儿,先皇后没有嫡子,立大皇兄为太子的呼声最高,可是先皇后摆明支持三皇兄。这样看来,他们的争斗倒是早有苗头了。”
他说呢,一个吏部侍郎周行简就让何牧这个老狐狸方寸大乱,原来是怕被人发现勾连军中,这可比和皇子结交严重多了。韩家到底是十多年前的事了,又有不怕死的冒出头了。还是说,到底是老魏国公的旧部,对刘家忠心得很?先皇后都故去这么多年了,还暗中扶持看好的三皇子......
“不过,这个何牧真是胆大包天,那周大人岂不是很危险?”李攸宁不知道自家夫君已经开始疑心魏国公了,只觉得何牧当真大胆,真真可怖极了。
“他不敢,本来周侍郎出事他就难逃失察之罪,要是再出一次事,都不用找证据了,直接藐视君威把他押解回京。”他让周衡留在那儿陪周行简一起进京,也是防着何牧狗急跳墙。
这样看来,事情还不算太糟,起码还有运作的空间。太子夫妇俱悄悄松口气,相视一笑。
第二日,田嬷嬷正服侍太子妃喝药,李攸宁靠在床头,直道这药难喝。
“一共就三天的量,娘娘且忍一忍。”
“我却觉得嬷嬷的安胎茶就极好,这个药味一出来,我是一点胃口都没有了。”李攸宁皱着细细的眉,还是把药喝完了。半阖着眼帘,含住田嬷嬷递过来的梅子,等那股味儿下去。
银竹捧了个丁香色荷包过来,“这是太子昨日换下的,奴婢拿手里发现里面好像有个印章,特来请示娘娘。”
李攸宁打开一看,是太子的私印。象牙制的小印章,上面刻着“玉林印”字样,她记得太子和周衡通信都用这个印的。原样放回去,说道:“我瞧今日的海棠糕做得很好,让小厨房再做一份,给太子送过去。”
银竹拿了荷包自去安排。
作者有话说y的,可是写了三四百字,又想把书房描写一下,简单不了......下章见吧,不好意思了......
昨天看到有小宝贝说想看一男多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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