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说,事情是怎样发展成这样的,平时自己是挺和气的一个人,就算别人说我长的丑我都不会发什么火,怎么今天这么冲动。难道真是八字不合,不打一架不舒服?
跟在白衣公子身后的我如是想到,看着前面身法飘逸的白衣公子,突然感觉有一种充满英气的美……卧槽,我不是基佬,我不是基佬,我不是基佬,重要的事说三遍。
将可怕的念头甩出脑袋,一回神,白衣公子已落在了一块无人的荒地上。变戏法一样地抽出一把长剑,背对着我傲然而立。
我跟着他落地,然后抽出插在包袱里的两截镔铁棍,对接好旋了起来,感觉这逼格就比人家低了不少。
白衣公子在我接好镔铁棍后转过身来面对我道:“今天,就让你知道什么叫人外有人,天外有天。”然后朝我猛冲过来。
我还是不知道我们为什么打起来……
白衣公子右手持剑对着我的面门就是一击直刺,我侧过身,竖起镔铁棍挡住他直刺之后的横斩。我抱着镔铁棍一个转身,与白衣公子擦肩而过,然后回身一棍砸下,被白衣公子举剑接住,但他还是被我这一砸的力道推开,往后退了好几步才停下。
我见白衣公子下盘未稳,镔铁棍一转,做出标枪的姿势,枪术?掷千钧,镔铁棍脱手电射向白衣公子。
白衣公子身形未稳无法闪避,只好拿剑格住我这一枪,然而以掷千钧投出的镔铁棍力道之大,岂是他身形未稳还能接住的。当下被并铁棍再次推出十数米。
短短几招,我便取得了不小的优势,这让我在心中对白衣公子产生了十分不屑的情绪,于是趁胜追击。
我两步上前接住反弹回来的镔铁棍,有一点要提一下,我所学四式将门枪法:荡天星,扫纵横,钻天穹,掷千钧。掷千钧其实可以当做前面任意一式的起手式。我单手抓住镔铁棍,绕着身子抡一圈,奋力往白衣公子砸去。这就是将门枪术,朴实,刚猛,厚重。
白衣公子刚定住身形,抬头便见到我的镔铁棍夹杂着千钧之势砸下,想也不想地侧身躲开。这个举动可谓正中下怀,镔铁棍还未落地,我另一只手攀上镔铁棍,借用全身的力量将镔铁棍的去势硬生生地改为横扫。
枪术?扫纵横。
这是所有将门枪法中为数不多的一两式有点阴的招数,破解之法也很简单,铁板桥就行,只是铁板桥还未做到一半,便会被我抡飞。我仿佛已经看到了白衣公子被我一棍抽飞,然后哭着跪在地上亲吻我的鞋子,大哭着说自己错了的画面。
我把视线望向白衣公子,想欣赏下他脸上的慌乱表情。可当我望过去时,我只看到一抹嘲讽地笑,然后他的脸迅速消失在我的水平视线下方。
手上没有传来打在什么东西上的实感,然而镔铁棍去势不减地向着空处挥去。
突然我感觉心里一阵悸动,于是双脚一跃,借着镔铁棍的势旋转着腾空而起。
然后我看到了以跪姿躺在地上的白衣公子,以及那贴着地面横扫的一剑。
白衣公子一剑不中,顺势将长剑上撩,我强行扭腰让镔铁棍横在我和长剑中间,挡下这一剑。
在地上滚了几圈后,我右手一撑,将自己撑起,落地站稳。
不远处的白衣公子则只用两只脚一撑,就那么从躺着的姿势站起来,好整以暇地看着我。
我这才明白刚刚发生了什么。
扫纵横的破解方法是铁板桥,但是铁板桥的速度不够,所以刚刚白衣公子是直接躺下的。
卧槽,躺的这么流畅,是专门训练过的吗?还有这货前面展现出来的轻功明明那么好,怎么可能被我一砸砸的重心不稳,所以这刚刚的优势全是他演出来骗我上钩的咯,我果然还是太耿直了啊!
“嘶!”我突然感觉腰部一抽,肌肉传来一阵撕裂一样的痛。这是使用扫纵横的后遗症加上刚刚强行扭转身体造成的,四式枪法猛则猛矣,对身体的负荷也是同等的。
哈,看来几回合下来,优势其实是那白衣公子的啊!
“干的不错。”我输人不输阵,将镔铁棍往地上一顿,忍着腰部的痛,傲然挺胸,指着白衣公子道:“竟然能跟小爷我打成这样,你叫什么名字,报上名来。”
白衣公子左手在剑上一弹,发出叮的一声,“我的名字你可要记牢了。”他注视着我的眼睛,缓缓开口:
“我叫黑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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