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小姐微笑道:“那是阳世人们千百年来对阴司的误解,认为阴司地府无所不知,无所不能,其实,那是错的,阴司的生死簿上也只能大略的同步记录了他们在阳世的过往和经历,并不知道他们心里的秘密,但几乎所有的人死后到了阴司,都会被吓得会在事实面前将心里的秘密全部说出来,丝毫不敢隐瞒。”
“那如果坏人有什么阴谋诡计和想法,你们岂不是也无从得知了?”
“所以阴司才需要阴司判官综合每一个人在阳世的行为作出准确的判断来判定奖罚,主持公道啊!”
我差点没有晕过去,苦笑道:“那阴司判官和阳世的侦探和法官没什么区别嘛,这样累人的活,谁干谁霉!”
陈小姐和郑清都忍不住掩口偷笑,没有接我的话。
“好了,我还是不相信高美霞的死没有冤情,我相信我的眼睛,眼见为实嘛,我想看看她的生死簿。”
“大人,这是高美霞的生死簿,根据生死簿的记载,她死于正常的车祸,符合她在阳世的寿数,请您过目。”说完,陈小姐翻开手中夹着的羊皮纸书簿,恭敬地递上来。
我仔细地浏览了高美霞的生死簿,一页页黄色的羊皮纸上大略的记载了高美霞一生的经过和生卒年限,在最后的一栏死亡原因上记载着两行简单的文字说明:命定卒于2008年3月13日19:35,车祸;实际卒于2008年3月13日19:35,车祸,正常死亡。备注栏上还标注着车祸驾驶人的名字:玉州白云区人马三横,醉酒。
原来撞死高美霞的那个长毛叫做马三横!
“这不可能,我亲眼见到那家伙开车时根本就不像醉酒的样子,我和我的朋友还骑着车追了他很长一段路呢!”我激动了,接着将那天晚上亲眼所见向两女复述了一遍。
郑清和陈小姐面面相觑,对于我的奇异经历,她们仿佛听呆了。
“我说的都是真的,你们可以不相信,但现在我要查看马三横的生死簿,这是唯一的线索了,上面的记载肯定能发现蛛丝马迹。”我非常肯定地挥挥手对陈小姐说道。
陈小姐却脸露难色:“大人,你确定马三横真的死了吗?”
“当然,我摸过他的鼻息,还亲自看着他走进鬼城,怎么,他的生死簿我看不得吗?”
“大人,根据现代阴司的权限界定,只有人死后我们才能查看他的生死簿,如果人没死,是不能查看他的生死簿的,而且,阴司的同步感应系统的权限设置也不会允许我们这样做。”
我不禁瞠目结舌:“查看生死簿还有这么多限制?那你的意思是活人的生死簿阴司根本就无从得知了?”
陈小姐笑得有点歉意:“那也并非不可,如果真要看某个阳世活人的生死簿,必须要向最高阴司申请开放权限,审批手续会很麻烦。”
“那你现在就去查,马三横肯定已经死掉了,都半年了,你们的主管生死的阴司居然还不知道情况,这也太离谱了,你去把他的生死簿找来。”我不耐烦地说道。
陈小姐出去了,过了十多分钟,她再抱着一本羊皮纸簿回来,向我歉意道:“抱歉,大人,马三横真的死了,这是他的生死簿。”
我翻开马三横的生死簿一看,却马上傻眼了,上面记录的死亡原因很简单,就是死于醉酒驾驶,和命定的生卒原因和时间全部吻合,醉驾前后没有和任何可疑的人接触,故属于正常死亡。
我做声不得。我寄望的阴司生死簿能解决一切疑问的希望完全落空了,看来现代阴司也有不靠谱的地方。
我把生死簿推开,悻悻道:“不可能,马三横是喝醉了酒,但我敢肯定,他驾车的全程绝对不像是醉驾,要不就是他喝醉是装出来的,要不就是其中另有隐情,绝对不会像生死簿记载的这样简单,这是个冤案,必须立案调查!”
陈小姐咳嗽了两声道:“大人,如果你真的怀疑生死簿的记载,必须拿出可靠的证据,否则,现代阴司是不会支持立案的,高美霞和马三横都属于正常死亡,要推翻这个结果,必须要有充分的证据,不能只凭一面之辞。”
我哭笑不得:“那我这个阴司判官还有实权吗?连翻一件可疑的案子的权力都没有?”
郑清插嘴道:“现代阴司判官不像古代,权力是受制约的,大人您不能想干什么就干什么。”
“那我总有质疑的权力吧?”
陈小姐微笑道:“这个当然可以,如果大人您觉得某人的行为可疑,甚至可以要求阴司刑讯部门介入调查,但没有达到立案门槛之前,是不能要求立案的。”
我松了一口气:“原来只是不能乱走程序而已,早说嘛,能介入调查就行,那阴司刑讯部门谁负责?我现在就要他们介入调查!”
郑清点了一下桌面上的通信开关说:“请刑讯司司长陆迁到判官办公室来一趟。”
不一会儿,一名身穿黑色西装的彪悍大汉推门进来,首先向我鞠了一躬,恭敬地对我说道:“大人,是您找要我吗?”
郑清向我介绍道:“这就是我们玉州阴司刑讯司司长陆迁。”
我连忙站起来说:“你好,陆先生,我怀疑马三横这个人生前可能参与了谋杀高美霞,你、你们刑讯司能不能负责查一查,将马三横和高美霞带回来对一下质?”
我边说边将高美霞和马三横的生死簿推到他面前。
陆迁拿起两人的生簿子仔细看了看,抬头道:“大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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