猫子果然还没睡:“你们假期休两天,你一来一回,在家也待不了半天,何必呢?”
“年轻人经得起折腾,就问你一句话。”
向晨回她:“你真回来,我就真去接。”
“行,”于安说,“那你别睡了,现在出发,坐驴车乘大巴,大概五个小时以后在车站门口等我。”
“好,那我现在出发,等我。”
于安把向晨发的这条消息反复看了好几遍,确认不是幻觉。她却有些想退缩了,面对未知的事物,人总是会不敢踏出这一步,向晨甚至都没有确认她是不是踏上回家的列车了,不知道是相信她真的来接她了,还是只把一切当做笑话,嘴上哈哈一边就没后续了。她想逃,可身体被座位牢牢固定住了,任由这钢铁长蛇把自己送往目的地,内心充满着期待和挣扎。
向晨蹑手蹑脚爬起来,怕惊动两位老人,于安这个人想法总是天马行空的,可她不会拿这样的事情开玩笑。从温暖的被窝里爬出来需要极强的毅力才能做到,但于安的请求他从来都没办法拒绝。
向晨把手揣进兜里,缩着脖子,这个点,连村子里的狗都安安静静的,他走到门口,以为黄狗就算不朝他吼也要站起身来宣誓主权。但奇怪的是,黄狗并没有响动,它就躺在地上,向晨走近摸它的脑袋也毫无反应,这非常不对劲。
劲风从后脑扫过,向晨察觉到危险的来临,头一低,逃过一劫,转身回头,要拔出剪刀与对方对峙,却忽然想到剪刀被自己放在背包里了。来人西装笔挺,与这贫穷落后的乡村格格不入,脚上皮鞋锃亮,不像是长途跋涉,对方是角,向晨很快做出判断。
但向晨没来得及行使自己作为商的诘问权,对方一个过肩摔把他像咸鱼一样摔在地上,从兜里摸出一把刀要结果他,身手干净利落,一看就是接受过正统格斗训练的。
向晨挣扎,眼看对方刀尖慢慢逼近自己的心脏,在临近死亡的时候,人的脑子里会冒出各种念头,夹杂着这短暂一生的回放,向晨觉得,自己活得挺没意思的,一个错误的结合,一个血液中带着诅咒的种子,如果现在放弃抵抗,那就解脱了不是吗?他能去和母亲相会,他那不成器的父亲也该如释重负他这个象征耻辱过往的污点终于被抹去,一切都会结束,远离这不安的尘世,求死的念头一刹那如流星掠过他的心头,但他很快意识到一点,他的父亲如果真想杀他不至于拖到现在动手,此人的目标本不是他,再一想到之前角诚意交托的事情,向晨才弄明白是自己把灾祸引到于家,他自己挂掉他没有任何意见,但如果对方要伤害自己在意的人,那他一千万个不答应。
向晨出身不好,从小靠着逞勇斗狠为自己博得一个尊敬,在男孩堆里打架是出名的,他没接受过正宗的格斗训练,但生死搏斗是要不遵守规则的,插眼锁喉踢裆这些格斗台上不能见的下流手段是制胜法宝,向晨渐渐占据上风,不给对方喘息的机会,穷追猛打,一个木村锁把对方锁住。
“谁派你来的?”向晨问,“给你三秒钟回答,不然小心你的胳膊。”
那人没等到三秒,把□□插进自己的咽喉,围着脖子转一圈,血喷泉一样,从他脖子里涌出来,很快,那人就变成鱼身,僵硬了。
向晨虽然出了名的不要命,但那都是嘴上跑火车,第一次见到真的不要命的,他抱着膝盖坐在地上哆哆嗦嗦,等回过神来之后,他打给了角诚意:“我在于家受到袭击,失手杀了角,也不算我杀的,那家伙自己用刀在脖子上转了一圈。”
“根据鱼族律法,我将派人前往羁押你,并将对涉事人家进行保护,”角诚意告诉他,“等待期间你只能呆在现场,否则按潜逃处理。”
“我明白了。”向晨挂断电话,想抽根烟压压惊,这才想起来自己以及戒烟很多年了。
“一波未平一波又起,”角诚意揉揉太阳穴,看了看自己桌上一堆待审批的文件,“这个地方官再当下去,我怕是活不过十年。”
考斯特先生跳上桌来,占有他的鼠标,拍打他的键盘。
角诚意把考斯特先生抱下桌去说:“现在没空和你玩。”
考斯特先生继续跳上桌来,直接动嘴咬他的电脑,角诚意被逼得没办法,只得把它抱在怀里,逗它玩,店里其他人都忙得脚不沾地,但谁忍心去责怪考斯特先生。
角诚意抱着考斯特先生坐在沙发上,商遗爱表示诚意你的城府很深。
商遗爱说:“诚意,我觉得调查应该从那个叫宫寄真的女人身上着手。”
“你为什么会这样认为?”角诚说,“调查还在进行,就算保镖真的是那天伤你的人,也不代表宫寄真和这件事有关。”
“所有的异常,都是从她来拜访我之后开始的,”商遗爱说,“从她拜访之后,我们要找的人陆续失踪死亡,施琅受到袭击,也许她是个突破口。”
“不是她,绝对不是她,她不是个种族主义者,”角诚意说,“她不是那种人。”
“诚意,你为什么这么肯定?”
☆、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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