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施哑然失笑,觉得年轻真好。
帮着张婆把一箩筐红条卖完,唐施去殿里面找祁白严,遇到之前那个小姑娘,拉着另一个差不多大的小姑娘,也是在她胳膊上系红条,边系边说:“我妈说保平安的,灵得很!”
“真的哇?”另一个小姑娘明显文静温柔许多,声音也细细娇娇的。
“真的!”小姑娘指指自己胳膊上的红条,“我自己也系着!你一个人在外读书,把这个系在床头,保证你平平安安的!”
“嗯嗯。”
唐施觉得,爱与被爱真的是人与人之间最动人的东西。
唐施找到祁白严,他正帮着妙觉大师给小孩子发供果。
两个人忙到凌晨两点,于禅房歇下。唐施第二天早上五六点被熙熙攘攘的人声惊醒,祁白严跟着醒来,看了看时间,问:“要不要再睡会儿?”
唐施摇头。祈福钟响了,鞭炮声也炸起来,该是睡不着了。
两个人又忙了一上午。期间妙觉大师讲禅,祁白严道:“要不要去听?”
“好哇。”
唐施跟着祁白严坐了最里面的第二排。有许多信众认识祁白严,朝他打招呼,目光不自觉往唐施身上看,唐施冲他们笑笑。
讲禅结束后,寺里的小和尚交接班,唐施被祁白严拉着跟着一起走,唐施问:“去哪儿?”
祁白严道:“后山。”又道,“烤红薯。”
想来后山上烤红薯的地方已经是白岩寺小和尚常去的去处了,也不怕祁白严会告诉谁,一路上说说笑笑。
祁白严对唐施道:“妙觉大师的禅讲得怎么样?”
“真璞实在,更适合普通人听。”
祁白严摇头,“妙觉大师讲禅,普通人听是一番滋味,有所悟的人听又是另一番滋味。”
“这是很高的语言艺术了。”
“嗯。”
祁白严亲手给唐施烤了两个,色泽金黄,香甜软糯,又好看又好吃,就是草木灰沾了满手,狼狈得很。
祁白严拿了帕子给她拭手,唐施一只手拿着剩下的烤红薯,一只手递给祁白严擦,自然得很。
旁边的小和尚从未见过祁白严和谁有这般亲密,看着看着竟有些艳羡,望着他们嘻嘻笑。
下山的时候一行人较来时与人熟悉不少,围着二人问来问去。
“我竟没想到祁先生会结婚的。”
“唐老师也是c大的教授吗?好年轻。”
“你们这般恩爱,搞得寺里人心惶惶,许多小和尚闹着要还俗!”
“哈哈哈哈哈……”
小和尚们今天耽误了许多时间,回去就开始走捷径,蹦蹦跳跳就跳过一个一个土埂,转眼就不见踪迹,有个小和尚在十多米远的地方对他们说,“祁先生唐老师慢慢走,我们忙着回去做事,就先走啦!”
唐施已经被带到捷径上,往下跳又不敢,往上走又要重新走好长一截,祁白严在下面等她,拉住她的手,对她道:“可以慢慢下来的。”手压了压某处,“踩这里。”唐施踩上去,祁白严手又移向另一处,“再踩这里。”唐施跟着动。战战兢兢,道:“好像踩不稳,我要摔了!”
然后突然地——祁白严拉了一下唐施,唐施往前扑了扑,被祁白严一下子抱了下来。
唐施惊吓不已,瞪他:“吓死我啦!”
祁白严放开她,“这不是下来了吗?”
唐施脸红了红。
两个人最后还是绕回了易走的路上,唐施想了想,壮着胆子问:“你是不是早就想这样做了?”
祁白严想了想,“嗯。”在沙拉托乡,唐施爬桃树那次。
所以,祁白严的神性也没那么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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