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切都是障眼法,故意和万法寺的方位相悖,好逃脱独眼人的追杀。
秦风把信交给林乔,紧了紧围巾接着说道。
“我也算是兑现诺言,救得你一命,你娘亲泉下有知,应该也不会怪罪于我了。况且你也见我不顺眼,那你我就自此分道扬镳,各奔前程吧。望你一路平安,早日到达万法寺,就此告别了!”
说完,秦风便转身向后,赤着脚大步向外面迈去。
林乔接过布包,眼泪又止不住地流下来。她毕竟是个少女,一夜之间经历了这么多变故,虽然娘亲已安排好自己的路,但万法寺离此地千余里,想到一路上自己一个人孤苦无助,那又是何年何月才能到呢?
虽然林乔的武功招式深得爹爹林长风的传授,但气力还不如眼前的秦风,想到千里迢迢的这一路,林乔突然无助地失声低泣起来。
初冬季节,清晨十分寒冷。
林乔逃出的时候,只穿了合身的单衣和一双布鞋,一路上昏迷着负在秦风的背后,也不知冷暖,醒后精神紧绷,也没觉出冷来,而此刻精神崩溃,却感到身上已被凉气侵得透心凉。她蹲下身来,双手抱膝,望着秦风离去的身影,无助而凄凉。
秦风突然停住脚步,摇了摇头,稍立片刻,起步要走,然后又摇了摇头,回过头来,便看到林乔落寞地蹲在那里抽泣,终究还是心软了。
他“哎”的一声轻叹,转身走回了林乔身边,伸手便要扶起她。
林乔挣扎几下,被秦风提了起来,低着头自顾自地哭着。突然,只觉得一条红色的围巾严严实实地裹在了自己的脖颈和脸上,虽然破旧,但顿时感觉暖和了许多。
秦风又脱下自己破烂的外衣,披在了林乔的身上,而他自己则冷得瑟瑟发抖。
“哎,算我倒霉。一个临危受命,让我稀里糊涂地卷入一场追杀中,无意中救了你,你又这般哭哭啼啼.....谁叫我平生最见不得女孩这般。也罢,好人做到底,送佛送到西,我陪你到万法寺一趟便是了,不要再哭了!”
林乔听到秦风的话,却哭得更加厉害。
她不是不知好坏,眼前的秦风虽然身无长物,但她自始至终都注意到,他总是在不经意间拉紧这条看似破旧,却与身上破烂衣服不同的围巾,想必这红围巾对他来说很珍贵。
而此刻,他却将这围巾围在了自己的脖颈上,她感到自己被这既熟悉又陌生的人关怀着,如果说刚才是因为悲痛而哭泣,现在却是由于感动和莫名的温暖。
“好了,告诉你不要哭了,快把衣服穿好,要是得了风寒,这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哪里去给你找药?你在此地等我,我去殿后看看有什么可以用的东西没有。”
说罢,秦风又随手丢给她一包食物。
“喏,这里是我‘要’来的鱼干,折腾了一夜,想必你也饿了,吃点吧。”
林乔接过鱼干,总算是乖巧地点了点头,把身上的衣服整理了一下,望着秦风进去,小口地撕着鱼干吃了起来。
过了一会儿,只见秦风从殿后回来,脚下却换了双鞋子,身上穿了件领口灰白通体深蓝的衣服,衣服虽然不新,但也整洁。右手里则将他刚才穿的衣服向林乔扔了过来。
“你把这些衣服穿上,怎么也比冻着强,以后有机会我再给你买几件女孩子穿的衣服!这是我在后殿找到的一个破碗,顺便在灌木上接的露水,你喝点吧。待会你收拾一下,你我便启程。”
说罢,秦风将破碗递给林乔,碗虽然破,但仔细一看,也是被他稍微清洗过了,里面盛满了清澈的水。
林乔接过水,喝了几口,冲了冲刚才吃下的鱼干,然后拿过秦风的破衣服,有点不情愿地穿了起来。
“不是我要穿稍微好的,而给你那些脏烂的。那些衣服虽然破烂,但也是我故意扯破的,也算是结实和耐寒。
我现在穿的是在后殿两具死尸上找到的,也是奇了怪了,像是死了没多久的样子,而且身上有不少的钱财银两,看样子不像是被谋财害命的,倒是有几分像是仇杀。不管那么多了,也许这是冥冥中上天给你我的安排呢,哈哈!”
林乔听到这些,意识到被秦风识破了心思,不好意思地低下头,用眼睛的余光看了看,那衣服上确实有像被利器划出的洞,而且还有血渍。
林乔虽然默不作声,但心里却是极感动的,如果让她穿不认识的死人的衣服,她更愿意穿这些活人穿的破烂。她把衣服穿好,拍打了几下身上的尘土。
“把你鞋子脱下来给我。”
秦风说。
“干嘛脱鞋子?我...我不像你,脚不怕冻。”
林乔有些不明所以,疑惑地问道。
“叫你脱,就赶紧脱,待会你就知道了。”
林乔虽然疑惑,但此刻他对眼前的秦风却十分地信任,这是一种经历生死的信任,也是一种难以言说的情感。她蹲下身,把鞋子脱下来递给了他。
只见秦风拿着林乔白色麻布的鞋子,在泥土地上来回剐蹭,不一会,那双白麻布鞋,完全变了样子,又脏又黑,有些地方还破了小洞。
秦风把鞋递给了林乔,又把她的头发拨乱。
林乔穿上鞋后,疑惑地望着秦风,只见他在地上捡起一块有尖角的石头,在自己还算好的衣服上胡乱地刮划,瞬时间,那衣服也变成了林乔身上衣服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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