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流萤盯着这忽然出现的黑衫男子瞧,眼神微沉。
令沈流萤眼神微沉的,不仅是他们两人的来历,还有这黑衣人的身手。
没有谁人会凭空出现或者消失,方才那些个家丁的手突然掉了一层皮的事与这覃家鼠眼男被平白打脸的事,都是这个黑衫男子做的,只有他这快到让人瞧他不见的速度才能做得到这样的事情。
但听他的语气,显然是那陌生美男的属下,属下若是没有主子的命令或者吩咐是绝不会擅自行动的,那便是说方才他的所为皆是听于这美男子的命令。
他是在帮她?他与卫风是相识?
绿草可从未与她说过这个身子的过去认识了这样一个男子,既是不相识,又为何要帮她?且他们又是怎么进府来的?怎的不见一个下人来通报?
就在沈流萤拧眉沉思的这刹那间,只听那陌生男子似懂非懂地应了一声:“哦,这样啊。”
“哪里来的傻子竟然敢打本公子!?”覃大公子怒不可遏,只见他身形一掠,作势就来到了陌生美男子面前,五指成勾就朝其咽喉抓去,面目狰狞道,“本公子要你生不如死!”
瞧着覃大公子的举动,沈流萤微觉诧异,没看出来啊,这鼠眼丑男竟会武功,不过——
自视甚高的人自来都是不自量力的,他这身手这速度,完全就不是那被唤为“秋容”的黑衫男子的对手,还妄想攻其主人?
事实正如沈流萤所想,覃大公子的手根本就碰不到陌生美男子的咽喉,不止碰不到,在他的手距其咽喉还有半丈距离时便被秋容擒住了手,而后毫不犹豫地捏上他的咽喉,捏得用力,使得覃大公子整张脸都涨红了起来。
陌生美男子对于眼前发生的事情视而不见,面无表情地从覃大公子面前走过,朝沈流萤走来。
“书儿!”肥胖的覃夫人见着自己的宝贝儿子一再被人羞辱,一张肥脸又急又气得一阵红一阵白,频频喝骂那些个家丁道,“你们都还杵着做什么!?还不快把大公子救下来!?”
可那些个覃府家丁前一刻才被削了双手手背的一层皮,双手不仅还在流血不止,纵是他们有心上前就他们的公子,可他们根本就不敢,他们根本就不是对手啊!
“娘,娘……”覃大公子想要掰开秋容的手而不得,气息愈来愈弱,只能向覃夫人求救,秋容则像是提麻袋似的提着覃大公子而已,没有主人的吩咐,就算把覃公子给捏死,他也不会松手。
很显然,这红衣男子根本就没有将这覃家母子二人甚或说是整个覃家放在眼里。
沈流萤盯着正慢慢朝自己走来的红衣男子,微微拧眉,绿草在她身旁猛拽她衣袖小声道:“小姐小姐,他他他——他在朝小姐走过来啊!”
绿草虽然不太聪明,但她还是看得出来,这个美得不像话的陌生公子和那个黑衫公子是来帮她家小姐的!
沈流萤瞪绿草一眼,废话!她当然知道了,她又不是瞎子!
但问题是她不认识他啊!这世上有谁会平白帮一个陌生人?更何况还是与那俩姓覃的一样,明目张胆地闯进她的家!
这人必是有什么目的。
“敢问公子,为何——”沈流萤看着很快就要走到自己跟前来的陌生美男子,觉得还是自己先开口为好,谁知她才一张口,便被对方打断。
只听那陌生美男子不紧不慢道:“萤儿想要怎么处置他们?砍了剁了煎了还是煮了?我都可以帮萤儿。”
萤……萤儿!?
绿草看着这陌生的美男子,眼睛睁得比铜铃还大,嘴巴张大得下巴都快要掉到地上,只见她在这男子与沈流萤之间来回看,最后狠狠地咽了一口唾沫,这这这,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而莫说绿草,便是沈流萤自己,都惊得目瞪口呆眼角直跳。
萤儿!?这素未谋过面的男人竟然一张嘴就叫她叫得这么亲密是怎么回事!?照从小就陪着这身子前身长大的绿草嘴里说的,这身子前身就只爱慕过那渣渣肚子疼一人,根本就没有在接触过除了肚子疼以及沈府男丁外的其他的男子,而且从绿草的反应看,她也根本就不认识这个男人,那他究竟是哪里来的?又是如何知道她的名字的!?
“沈流萤!”沈流萤还未回过神,就听得那覃夫人语气阴寒地厉喝她道,“你先打了我覃府的大小姐不说,如今又指使人这般来侮辱我覃府的大公子与本夫人!本夫人看你们沈府日后的生意是不想做了!还不快让他放开大公子!?”
经由这覃夫人厉声一喝,沈流萤这才注意到那被秋容捏住咽喉的覃大公子一副快要断气了的丑模样,再看覃夫人那气得整个肥胖的脸都红得像红烧猪头的模样,不由嗤笑出声:“我说覃夫人,你这一身一脸的肥肉加上你现在这气得涨红的面色,你整个人看起来可真像一个巨大的红烧猪头。”
“你说什么!?”覃夫人没想到沈流萤回给她的竟是这么一句话。
“噗——”绿草再一次没忍住,笑出了声。
“哦,还有,你那宝贝儿子这时候看起来就像一只快要死了的老鼠。”沈流萤又补充道。
“你、你——”覃夫人气得说不出话来。
陌生美男子微歪着头,一瞬不瞬地盯着笑着的沈流萤看,那神情竟是认真到了极点。
只听沈流萤又笑道:“覃夫人,我要澄清一件事,我与这两位公子没有任何关系,并非我让他们将贵公子捏成死老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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