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你怕了?”陆九渊斜着眼睛看他。
“嘿,春风吹战鼓擂,当今世界谁怕谁啊。”阮尊被他的态度激怒了,抢过玉盒,“就算全天下都知道我得了这头灵蛇,我又会怕了谁?强者肯定不稀罕这玩意,弱者也不敢想来抢,跟我同阶,或比我强上少许的,我又怕他们作甚!”
陆九渊被他的态度逗乐了,抛出了早已经准备好的问题:“你既然如此要强,那我代表灵院,邀请你参加年末的灵院大比,进而参加信州四大灵院夺魁之战如何?这可是个挑战自已,与强手交战的好机会。”
阮尊冲他一咧嘴:“嘿嘿。”
陆九渊一怔,“嘿嘿?”
“院长,你当我傻啊。”阮尊说道,“灵院大比,都是些佼佼者参加,那些人,哪个不是出自世家大族,身上有着强大的法宝装备,还有各类家族传承的不世秘技。你让我跟他们对战,这不是存心要我出丑么?一个不小心,被人失手打死了,我找谁哭去?”
陆九渊皱眉,这小子,“擂台上都有教授长者监战,若有重伤或致死之虞,就会出手相救。这么多年来,从未有致人于死地的事情出现。”
“真的没兴趣。”阮尊语重心扬地说。
“好吧,随你。”陆九渊有些悻悻,毕竟一院之长被一名学生拒绝,挺下不来台的。
院长悻悻地离去,离去前望着床上的身影,老是觉得这身影似曾相识,又想不起来在哪见过。
除了院长大人外,这几天前来探望的人还有赵志钊和翁晴心。二人来陪着他说话解闷,还给他送饭,带来好吃的点心零食。他们并没有追问天缘谷内的事,只要阮尊不愿意说的,就绝不深究。
然后,李师师来了,凤眼斜瞧,眼神中毫不掩饰着赶人之意。翁赵二人不得不知趣地告辞了。李师师同样没有深问他在天缘谷的遭遇,甚至连双头灵蛇提也没提。以致于后来阮尊倒是忍不住地告诉他,院长把灵蛇带给了自己,并拿出那玉盒给她看。
“这陆老儿,还真会做顺水人情。”李师师看着玉盒中的蛇尸与灵晶说道。
“学姐你若是喜欢,这就送给学姐了。”阮尊说。
李师师微觉讶然,继而莞尔一笑,摇摇头,“虽然是好东西,但对于我来说,用处不大,不如交给你自己用更好。”仔细瞧着阮尊,“我可觉得,你经此天缘谷一行,短短时间内,你是成长了不少。气蕴内敛,温而有神。”
阮尊没敢把吞了那灵蛇内丹的事说出来,突然想起一事,说道:“学姐,我在使用那噬灵六术中的引灵式和震灵式时,一举一动,只要牵引灵力运用的,都会从周围吸取灵力,若是直接与具灵力的事物相触,吸取得更快。就好像,就好像,修炼的是……”
他本想说“就好像是修炼的是邪派功法一样”,可话到嘴边,还是忍住了。
不过他的意思,李师师已经听明白了。她早有预料,说道:“当初你开始修炼的时候,我已经向你说明,此术使用之时,可同时噬他人之灵气,化为已用,削敌而强已。”
“可是这六术,也同时吸取魔气……”阮尊说道,说完这句话时,他低下了头。魔气,魔力,在灵士世界是禁忌之词。就像是正反的两极而格格不入。天缘谷天降魔气,灵士们便蜂拥而至,入谷剿杀,不需要问一句里面的灵兽何辜。
如果周围的灵士们,能够看到自己身上不断散发的魔气,看到自己吸取了魔气,自己就会被当作异端一样隔离,甚至处决。
万幸的是,这类魔气似乎极具隐蔽性,只有在同样身具魔气的人或兽身上才会有所感应。有些奇门异派的灵士,或许有些法宝、灵技也可探知,但这样的人还是太少。
李师师并不讶异阮尊提出这样的问题,只是缓缓说道,“盘古挥巨斧,开天地,轻而清者上浮,为天,为阳;重而浊者下沉,为地,为阴。自那时起,天地分阴阳,有灵气,也具魔气。其实从根本来说,不管是灵气,还是魔气,都是来自于天地之气。虽然本性不同,来源却是一致。既是同源,能噬取魔气,也是自然之事。”
阮尊觉得不对,又找不出不对的地方在哪里。
“不错,我也是可以感受得到魔气的存在的。”李师师说道,“我的师门,来自西域,拓展至中原后,中原名字称为安神宗。”
这是阮尊头一次听李师师提及她的来历,“安神宗?好怪的门派名字?像是卖安神香,宁神药的。”
听阮尊这么说,李师师微怒,颦了秀眉,不过还是继续说道:“本宗门自唐时传入中原,初始名气可能不大,而且原名也不是此名。本教暗中做了许多事,影响颇大。后来改为此名,主要受一人影响。你想必听说过,此人名为安禄山。”
阮尊讶然道:“安禄山!”他怎么可能不知道,唐时的安史之乱,把一个好好的强盛的大唐,硬是搞得家道中落,山河破碎。
“本门扶持安禄山兵变,魔士四起,中原灵魔大战由此触发,数年之间,天地失色,日月无光。他依靠几门噬灵神技,斩杀唐皇,镇慑天下。而后,本宗宗主感于其功,让位于他。他也将本门更名为安神宗,直传至今。”
我了了个去。弄了半天,李师师的宗门,竟然还与安史之乱扯上了渊源。
“但是,凡事都易盛极而衰,正在本门鼎盛的时候,正道灵士中,出了一个洞玄真人。他的出现,让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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