粘稠,鲜艳,刺鼻,血流成河。
“不要,不要再杀了,不要,不要,不要!”猛的睁开眼,冷汗湿透了鬓角,阳光刺痛了双眼,身下柔软的床褥提醒着她,她已经重生了。再不是那个需要独挑一切的花战尊了。
坐起身,就看见窗外的夕雾开的明媚,微风吹拂,带下一片微醺的紫色香气。
赤足踩在地上,起身准备洗漱,门外的仙裨就手捧着衣裙发饰进来:“仙子,殿下与神女已在南山之颠等您了。请更衣,移步。”
花临看着比平时要华丽的衣冠皱了皱眉,想了想。如果她的记忆没出错的话,今天似乎是她要去参加考核的日子。
叹了口气,花临对着两个小仙裨说:“把东西放下,你们退下吧,以后不需要有人来服侍我。”
两个仙裨对视了一眼,福了福身,应下,然后将衣冠放在一旁便一一退下。
花临洗漱完毕,换上白色的纱裙,又看了看那繁复复杂的头饰,感觉头疼,左手一招,窗外的夕雾花枝断了一截,飞入花临那及地的乌发之中,将其挽起。紫色的夕雾花与黑发相得益彰。
一切准备就绪,花临踏出夕雾阁,驾云向南山之巅的飞去。
南山之颠是终年不化的冰雪,在冰雪之下埋藏着由上古仙缘所设的巨**阵,用来运作整个,并且阻挡外来者的进入。所以在一般人看来,南山之颠终年云雾缭绕,根本无法看见任何东西。但是对于花临来说,法阵形同虚设,没有任何东西可以迷惑的了迷毂木。
在阳光的照射下,山巅的万年冰川发出幽幽的蓝光,在法阵的入阵口,有三个人立在那里,看向花临。花临减慢了速度,按耐住心神,缓缓降落在三人面前。
月白色的长袍外穿着银色的纹甲,黑发以羽冠相束,面容清冷,眼神温柔;淡紫色的绸裙上绣着白色的夕月,青丝未束,披散在身后,随风轻扬,温婉含笑。
有多久没有见到爹爹和娘亲了?看着现在好端端立在面前的他们,就忍不住想到昨晚的梦,极度的恐惧和极度的欢悦,快要逼疯她了。
走上前,扑进娘亲的怀里,重又闻见她身上淡淡的夕雾香,颤着声音喊:“……娘亲……”
两个字脱口,仿佛做梦一般。
一双手扶上她的背,轻轻拍了拍:“傻孩子,不就几天没见,怎么?不认识了?”
“不是,我只是,我只是……”花临赶紧擦掉了眼角的泪水,想着怎么解释,眼珠一转,看见娘亲身后的重阁捂着嘴笑个不停,立刻决定出卖他:“我只是很开心看见爹爹和娘亲回来了,你们不在家的时候,哥哥老欺负我,现在爹爹娘亲回来了,哥哥就不会欺负我了!”
重阁偷笑的表情僵住了,狠瞪了她一眼,下巴都快要掉了,偏偏重涯转身看见他的龇牙咧嘴,立刻抛弃形象赏了重阁一掌,直击后脑勺。
疼得直抽抽的样子,笑了。
她发誓,她一定会竭尽全力保护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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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山之巅生迷毂,重涯是南山巅上生长了万年的迷毂木,迷毂木天生具有看破一切迷障效果。当年的上古仙神建立考虑到迷毂木的效果,于是就将这天地间唯一的一株迷毂木,也就是重涯的真身圈进了中,重涯也因受那仙神的指点顿悟化身,于是默许了他这么做,并且,万年住在这南山脚下,守护这座。
身为重涯的女儿,花临理所应当的在到了一定的修为后来到南山院去进行考核。通过后,进入南山学习。
“重涯神尊,今日的考核已经准备就绪,铸石也已经从法阵中取出来了……”目前正在南山院坐镇的上仙空渺看见重涯来到考核现场,立刻迎上前道。
重涯点点头,向主位走去,怀夕跟在其后低声:“让花临一个人可以么?”
“相信她吧,她是我们的女儿啊。”重涯坐上主位,看向人群中的花临,眼神温柔。
重阁站在主位旁看向副位上的空渺,空渺点点头,重阁上前一步,抬高音量:“南山选拔考核,现在开始!”
擂鼓冲天,刹那间上空的迷阵罩闪耀出幽兰色的光。
一切都和记忆中的一模一样,但从不同的角度看去,却感觉很好。上一次站在主位边上的是自己,这一次,没有了真实身份,会不会一切都不一样了呢。
还真是,挺期待的。
的考核实际上就是对仙灵、仙缘和仙骨的测试。仙灵是指仙子的先天仙力的多少,关乎于将来的发展;仙缘,就是对各种仙子将来成仙机缘的测算,带有一定的运气成分;而最后,也是最为重要的,就是仙骨,一个人的仙骨决定了他有没有资格成为仙人进入仙界。
“第一位,梵芩,请上测试台。”
一个穿着烟灰青纱裙的仙子轻巧的走上测试台,面对的是三个形状不一的铸石。那个叫梵芩的仙子走到第一块泛着淡蓝色铸石的前面伸手按上唯一的一块平滑处,缓缓运起身体里的仙气,注入到铸石里。
渐渐的,原本看起来内敛的蓝光一层层的明亮了起来,渐渐变成了烟灰青的颜色,直到离表面还有一些距离才停了下来。
“仙灵,八层!达标!”
对于仙灵来说,一共有十层需要达到六层才算达标,仙缘十层,需要达到六层才算达标,至于仙骨,最为严格却只有六层,但是必须达到四层才能过关。
一共三项考核,每一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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