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孙坚苏醒转来时,已是在一个土炕上了。周围一片漆黑。他从土炕上爬起来,在周围胡乱摸索。在他的周围有很多小物件,由于没有光线,都看不清楚。他想找一支火折子,摸了好久,终于找到了。火折子显然已经受潮了,他打了好久,才点亮一支火把。室内忽然间明亮起来。公孙坚顿时察觉到有无数双眼睛凝望着他。他吓了一跳,定睛一看,原来是门口挤着一群狼。在没有得到头狼兄妹的许可,他们都不敢靠前。公孙坚渐渐地放下心来。
公孙坚摸了摸狼哥哥的脑袋,问道:“这里是哪里啊?”忽然想到狼不会说话,暗自笑道:“说了你也听不懂。”
狼妹妹也把脑袋蹭到了公孙坚的手掌下,悠悠摇晃。
公孙坚道:“你也想要我摸一摸吗?”
狼妹妹发出哼哧哼哧的喘息声,摇摆着尾巴,似乎在说:“嗯嗯。”
公孙坚又摸了摸狼妹妹的脑袋。狼妹妹立马摇头晃脑,好像十分开心的样子。
公孙坚想:或许那两头死去的狼,正是北邙山上狼群的首领。现在这两头儿狼,继承了它们的头领之位。想到它们的父母一日之内尽皆丧命,又想到自己找不到爸爸,一时间更觉它们的可怜。于是又再摸了摸两头狼。
火光下,公孙坚发现狼哥哥的两只耳朵是白色的,高高竖起,成葫芦形,于是就叫它“白葫芦”。而狼妹妹的耳朵是红色的,成蟠桃形,于是叫它“红桃子”。两头狼也欣然接受。
公孙坚环顾四周,只见地上随意地铺着很多东西,有玉杯、铜剑、铁矛、陶佣、陶猪圈、衣裳、弓箭、弦扣等等。公孙坚道:“这里究竟是什么地方?”
白葫芦咬着公孙坚的裤管,把他拖到了一个大堂里。公孙坚那火把一照,只见大堂中央是一口长五丈,高两丈的棺椁。棺椁用五彩绚烂的漆涂抹着一串图片。
公孙坚仔细看了看棺椁上的图案,说道:“这口棺椁好像是北魏孝文帝拓跋宏的。我记得我的老师元翎跟我说过,拓跋宏是一个励精图治、崇尚中原文化的皇帝。他在位期间,不但身体力行,穿汉服、说汉语、认汉字、改汉姓;还要求其他文武百官都学习中原文化。老师还跟我说,孝文帝为了能够更好地统治黄河流域,一心想着从平城迁都到洛阳来。可是他又担心大臣们反对自己的主张。于是有一次上朝,他故意跟大家说自己想要南征齐国。这一下子遭到了群臣的一致反对。任城王拓跋澄最是激烈。孝文帝就说:‘恢恢大魏,是你的还是我的?’拓跋澄毫不畏惧,说道:‘大魏是您陛下的。但我拓跋澄是大魏子民。眼见国家有难,我怎能置之度外?’孝文帝沉吟许久,便退朝了。后来他单独召见了拓跋澄,跟他说出了实情,道:‘刚才我在朝上大发雷霆,只是像给大臣们一点震慑。其实我真正的目的是想把都邑迁到洛阳去。你看如何。’拓跋澄一听,拍手赞成。这样一来,拓跋澄就假装屈从了孝文帝南征齐国的命令了。一天,孝文帝率领群僚倾城南下,半路上下起了滂沱大雨。原本对南征就抱有怨言的百官趁机劝阻,道:‘陛下,如此大雨,南征不利。不如暂停计划,再做商议。’孝文帝说道:‘我们大动干戈南下征齐,如果仅仅因为一场小小的雨而停止了计划,岂不教人小觑了我们落落大魏?’百官默然不语,只得继续赶路。孝文帝说道:‘可是如此大雨,于征确实不利。既然南征不妥,停征也不妥,不如我们定都于此。诸位以为如何?’百官心想,与其劳师动众征伐齐国,不如定都洛阳来换取息战。就这样。孝文帝成功定都洛阳。很快实行了很多汉化政策。魏国得到了迅速的发展。”
公孙坚自言自语了一通,忽然发现白葫芦和红桃子簇拥着他,伸长了脖子,似懂非懂,也有些不好意思起来,说道:“我自说自话,竟没注意到你们原来听不懂我的话。”
两头兄妹狼用头拱了拱公孙坚。公孙坚摸了摸它们的头。
白葫芦和红桃子相互点了点头,一起用头拱开了棺椁。只听“吱嘎——”一声尖利的摩擦声,棺椁向左边平移了过去。
公孙坚惊奇之余,将火把向里面照了照,原来棺椁下面是一道通向下层地窖的幽深的台阶。公孙坚举着火把,在兄妹狼的带领下,向地窖里走下去。
地窖里的通道十分复杂,常常在一个路口里出现五六条通道,五六扇石门。狼兄妹非常熟练地撞开一个又一个机扣,最后将公孙坚带到了一个直径三丈的圆形穹顶石室内。
让公孙坚感到奇怪的是,这个石室不像刚才的石室那样闷。石室的圆心筑着一个高台。高台上摆放着一具圆形拱顶棺椁。
公孙坚想:“难道刚才上面的棺椁不是孝文帝的?”公孙坚伸手要去摸棺身,突然感到腰上有一股强大猛烈的力道撞击过来,立身不稳,摔倒在地。一看,原来是白葫芦冲撞过来的。
公孙坚望见它那凝重紧张的表情,一下子明白自己不该贸然去碰石棺。他站起身来,环绕石室四周转了一圈,见室壁上灰蒙蒙一片,什么也没有,很是单调,说道:“刚才上面的石室五彩斑斓,那么漂亮。这个石室内,除了灰尘,什么都没有,真是好生乏味。”
公孙坚向着两头狼说道:“白葫芦,红桃子,咱们出去吧。这里什么都没有。”
白葫芦冲着穹顶边跳边叫,好像要抓什么。
公孙坚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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