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恙自顺城离开,一路直奔东城。到了之后,无恙去寻墨初,却发现她躲在房里独自抽泣。无恙不知墨初因何哭泣,急忙走过去询问。
墨初红着眼眶,边泣边说:“刚刚收到荣蕤的战报,众泰大叔和荣蕤在熙阳遇害了,呜……”
无恙听完大惊,忙说:“怎么可能,我刚从众泰那里回来。”
“萧宁以诈降为由,设计陷害了他们。”墨初解释道。
无恙摇了摇头,大步走到墨初近前,将她的头揽入自己的怀中,一边轻轻抚摸着她的脑袋,一边安慰:“别哭了,我们要给众泰大叔报仇。”
低头看看靠着自己胸膛的墨初,仰脖瞅瞅天花板,转着眼珠左右扫了一圈,无恙心中暗想:“奇怪,不但不悲伤,我怎么还有一点点的高兴呢?”
突然,墨初扬起脖子,看着无恙说道:“你怎么看起来一点不悲伤呢?”
无恙愣了一下,哀叹一声后回答:“你知道的,我不能流泪呀!”
墨初重新把头靠向无恙的胸膛,撒娇似地说道:“身边的亲人都离我而去了。”
“还有我,还有我。”无恙赶忙说道。
“我们得给他们报仇,我决定现在就去攻打荔阳。”墨初说道。
无恙听完一惊,说道:“我们现在兵员不足,无法进攻荔阳。”
墨初把身子向后一倾,歪着脑袋看着无恙,带着质问的语气问道:“我叫你办得事情怎么样了?”
无恙尴尬地低下头,有些羞愧地说道:“淋江一战,把年轻的劳动力都打光了。”
墨初白了一眼无恙,吩咐道:“把大家都叫到府衙大堂去!”
“得令!”无恙叫了一声,急匆匆地离开了。
无恙走后,墨初整理了一番妆容,这才向府衙大堂走去。进来一看,这里只有无恙、宏甲、长宇和雷波。看着如此冷清的大堂,墨初又想起了众泰,鼻子一算,眼泪滴答落下。
“今天把大家叫过来,就是想商谈一下,怎样才能攻破荔阳,大家群策群力,有什么想法都可以说一说。”墨初一边低头揉抹眼泪,一边说道。
宏甲率先说道:“文修手下还有四千多人,是我们的两倍。再加上荔阳城固若金汤,强攻肯定是不行,最好是能把他骗出来。”
听了这话,无恙看了看坐在旁边的雷波,说道:“听说你曾在文修麾下效力,不如你假装向他投降,赚他来东城。”
雷波微笑着摇了摇头,没有回复无恙。倒是坐在对面的宏甲说了话:“你拿文修当傻子哪!这么明显的诈降,他会看不出来?”
无恙咳嗽了两声,左右看看,假装自己刚才没说话。
这时,墨初突然站起来,目视远方,底气十足地说道:“熙阳大败,损兵折将,我将率领东城兵马,去为众泰复仇。把这个消息散出去,让文修出来追击我们。”
雷波从座位上站起来,叮嘱道:“公主,文修心思缜密,轻易骗不了他,我们一定得做足充分的准备。”
墨初点点头,吩咐道:“找一个机灵一点的人过来,一定是当地人,而且在荔阳还有亲戚。另外,把我们出兵的事情宣传出去,要让满城的百姓都知道。”
话分两头,再说荔阳这边,自从上次回来,文修为防墨初攻城,下令紧闭城门,并做足了城防的准备。
这一天,守门士兵找到文修,向他报告:“将军,城外有一人非要进城,我们驱之不散,怀疑是奸细,就把他抓住了。”
“奸细?”文修皱眉一寻思,说道,“把他带进来,我要亲自审问。”
没多久,就听外面有人喊话:“为什么要抓我,赶紧放开我……”伴随着声音,一个二十多岁的年轻人被五花大绑地带了进来。
文修简单打量了一下他,喝道:“你是什么人?”
那人答道:“小人名叫马三,东城人氏,以出海捕鱼为生,我不是奸细。”
“你不是奸细,为何非要进城?”文修问道。
马三说道:“小人的舅舅住在荔阳,明天就是他五十寿诞,我来给他祝寿。”
文修点了点头,说道:“两军正在交战,你这么唐突地就过来,难免不会惹人怀疑。”
“打什么仗啊,人家墨初早就走了。”马三有些焦急地喊道。
“走了?怎么回事?”文修急问。
马三皱着眉头思考了一会儿,说道:“听说,墨初有个大叔,就众泰的,死在了熙阳,墨初带人去给他报仇去了。”
“前些日子确实收到战报,萧宁守不住顺城,向熙阳退去了。”文修心里想着,带着怀疑的目光审视了马三一阵,继续质问,“真的假的呀?”
“当然是真的了,他们前几天就走了,全城的百姓都看见了。您要是不信,可以派人去东城看看。”马三说道。
文修思索了片刻,吩咐左右:“先把此人押入牢中。”
“别啊,将军。我赶着给我舅舅祝寿呢!”马三一边喊着,一边被人强拉硬拽地带了出去。
之后,文修叫来两个士兵,对其中一个说道:“你去荔阳找一找,到底那人有没有舅舅在这里。”
吩咐完这个,文修又对另一个说道:“你马上去趟东城,打听一下东城有没有这个人,顺便再看看墨初到底走了没有。”
“是。”两个士兵领命离开。
不到半天的时间,其中一个士兵回来,向文修报告:“马三确实有个舅舅在荔阳,是做鱼铺生意的。”
三天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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