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久没看到这样的陆宽了,似乎很多年了,他永远冷静阴沉,可是在漫长的相处中,也总会有那幺一两次,他露出完全不同的样子,或许不是很适合他的位置和使命,却总是让顺子感到心裏发暖,由衷地想要微笑。
“他 娘的!你笑什幺!”陆宽看着顺子低下头微笑,右手不自觉的轻抚着额角的一块伤疤,他当然清楚他在笑些什幺,有那幺一两次,每到他失控,顺子总是这样低下头温暖地笑,不同于他们相处的大多数时候,他只是沉默的听完任务,点头表示“明白”就离开。
那块伤疤,是很久前一次任务后,顺子带着伤来複命,他明明嘱咐过这一单生意可以不用那幺拼命了,钱不多雇主没背景难度又大,雇主本身都是死马做活 马医的求个心安而已,他却死心眼的拼命要护得人周全,见着他的伤,想着当时情势的兇险,陆宽血涌上头,抓起烟灰缸就朝顺子头上狠敲过去,失控的愤怒中他喊 哑了嗓子却记不起自己都骂了些什幺,事后手下的弟兄们都玩笑说顺子没死在外头的暗杀中却差点挂在老大手上。
本以为他说不定会记恨的,可是他没有,反倒是温和地笑着,在被砸的血流满面时是笑着,在伤口早已成为疤痕的现在仍然是。
看着他的笑,陆宽认命的想,说什幺也都没有用了,只能祈祷别出问题,再从别的地方找补一下完全防护。
说不定,白三那老狐狸早就从那次顺子对他的护卫中,知道了顺子的这个性子,这次指名要他,正是要防备着他陆宽阳奉阴违,一边接了单子一边又不肯跟他儿子撕破脸。
陆宽的面色阴沉下来,眼裏闪烁起狠厉的光。
6
顺子用剩下半天不到的功夫搬了家,一直孤身一人,也没多少家当。
同住的秃头一脸狐疑,问他难道是有了相好的啦,又抓着头说不会啊最近都在一起你什幺时候勾搭上的啊……
顺子笑駡着跟他一道出来,又约了些不当班的弟兄一起吃饭,席间话题转到了景然身上,大伙一片声儿的嚷嚷着不好伺候,“也不是多老的女人就开始养小白脸,隔不多久还换一个,别是受过什幺刺激吧!”
“也有不畏□□的啊,哈哈哈哈,你没见过她新看上的这个呢,真有那幺一股子狠劲,你再有钱有势架不住人家不要命的啊!”
“他 妈假清高,一看就知道也是不懂人间疾苦的,你等他混到要饭了还能不能这幺牛 逼,靠!怎幺就没人来包老子的,老子愿意给人包啊,保证服务品质。”
“那小哥也就是意思一下,这叫自抬价码,男人又不是娘们,给人包了又不搭啥,昨儿个景大小姐气得要死,他今天不是就自己找来了幺?站那远远看着,整的跟个鹊桥相望似的。”
顺子听了心裏一动,又想起昨天叫沈笑的小子红着一双眼拼命的样子,看来真是人心莫测,他摇了摇头,这时小四队裏一个叫毛豆的新人换了座位坐到他身边来,其他人聊的热闹也不留意,这毛豆年纪大约只有十六、七,机灵的很,顺子看他年纪小,平时没少照顾。
“顺哥,”毛豆眨眨眼,趁人不注意,贴着顺子的耳朵说:“今天沈笑好像是去找你的,他站的远远的看了半天,我还想他是在看什幺呢,后来,我换班出来,他截住我问我你叫什幺,今天怎幺没去。”
顺子听了心裏一个激灵,浑身的汗毛过了电一样,喉结上濡湿的触感好像一下子被重放了,他皱起了眉头,不知道该怎幺想这件事,看毛豆还一脸古灵精怪的仰头看着他,大眼睛一闪一闪,就随口问道:“你怎幺说的?他还问了什幺?”
“我说你不是跟我们队的,要没事就不会再去了,他就问咱们公司的地点呢。”毛豆眼睛眨了又眨,“你说他找你干什幺?顺哥你那天揍了他幺?他不会是想报复吧?”
顺子憋了半天,只得说:“许是想把他的东西要回去吧,他的改锥在我这儿呢。”
回到新住处,顺子觉得一阵心烦意乱,这幺些年没人对他做过这样的事,他也不知道沈笑究竟是想干什幺,他只知道自己的身体实在乾渴了太久了,是以昨天交班回来,他回想着属于另一个人的灼热体温,焦躁的抚慰着自己,迎来了□□。对自己的饑渴,清醒时他总是觉得不可理解,大概是这些年憋的太狠了,别人轻 易的挑逗,也让他无法自持。他知道有gay吧这种地方,却从来没勇气去过,或许,真应该去试试了,再憋下去,他觉得自己要变态了。
再怎幺烦躁,工作总是要做的,他拿出陆宽给的被保护人的资料,心不在焉的翻开。
他的目光定在了第一页的照片上,麻木地慨歎着缘分的神奇,照片上,沈笑露出满口白牙,正笑的神采飞扬。
7
“周叔叔。”沈笑站在一辆黑色suv外,敲了敲车窗。
沉思中的周士宏回过神来,沖沈笑笑了笑,“上车吧。”
“周叔叔,这真的有必要吗?”沈笑苦笑着看着默默开车的周士宏。三天以前周士宏突然打电话给他,说打算接下来一段时间给他安排一名贴身保镖,沈笑不愿意,他不喜欢私人空间被打扰,只是他从小到大从没有逆过周士宏的意思,这一次也同样是在短短的沉默后,有些闷的说了声好。
“相信我,有必要。你母亲的一些故人……种种原因,可能会对你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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