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偶尔有几处说不通的地方。
“蒙蒙,你先别说话,让爹好好想想。”叶长风面色深沉,开始推敲起她说的每一句话来。
他的七弟,真的会不顾手足之情那样对待他的女儿吗?就算瑶瑶再怎么有容世子撑腰,可他们毕竟是长辈,态度强硬些,那娇纵的侄女还是得听他们的,再者……
“蒙蒙,你祖母呢?”叶长风突然想到,难道说,母亲已经在那三年内……
叶如蒙微微低下了头,“那个时候,爹你出事了,祖母一听说便中了风……一年后,祖母便去世了。”她去看祖母的时候,祖母躺在床上,只有一边身子能动,话也说不清楚,一开口就直往下淌口水,眼睛嘴巴都是歪的,她看得心酸不已。
叶长风听后,头也低垂了下来,久久没有说话。
叶如蒙咬唇,她不知道今晚自己说的这些,她爹会信吗?或者说,信多少?
叶长风沉默了好久,久到叶如蒙觉得自己都快睡着了。这时,叶长风才突然开口问道:“蒙蒙,爹问你,那个时候,你娘怀孕的事情有谁知道?”
叶如蒙一怔,随后急切道:“爹,你真的相信我吗?”
叶长风点头,“嗯,爹信你。”他就先假设,这些都是真的,就当他女儿有未卜先知的能力,当她女儿能看到未来。
他绝对绝对不允许,有人欺负他的妻儿,哪怕只是一场梦,他也要去杜绝这种可能性。
叶如蒙欣喜,忙认真回忆起来——当时家中一片混乱,郑管家不知在前厅应付什么人,刘氏应当是去叶国公府报白事了,桂嬷嬷也一直在忙前忙后的……
“桂嬷嬷是不知道的。若是她知道,那娘亲的死一定会引起她的怀疑。娘亲那个时候,或许还来不及告诉她,又或者是,不想让她担心,想晚一些再告诉她?”叶如蒙认真分析道。
叶长风想了想,点点头,“有这个可能性。按你娘的性格,若连阿桂都没说,自然也不会告诉郑管家他们。”
父女二人相视一望,心中了然,那只剩下唯一一个知情人了。
“是望闻堂的吗?”叶长风问道。望闻堂是个医馆,离他们这里很近,平日里家中有个头疼脑热,都是请望闻堂的大夫上门来就诊。
叶如蒙仔细想了想,点了点头,“应该是。”当时她半昏半醒,只知道有人在给她把脉,然后便看到有一个郎中的身影在床前行来走去,“我记得不怎么年轻,也不老,好像戴着一顶六合帽。对!我想起来了,像是刘大夫!”
“爹知道了。”倘若女儿说的是真,他若从那就诊大夫下手,说不定能有些眉目。
叶长风觉得有些荒唐,居然要去查一个在这辈子还没有出诊过的大夫。只是,他已下了决心,要将女儿的话当真对对待,便又细细询问了几个疑问的地方,叶如蒙都一一地答了,只是边答边打呵欠。
他望了一眼窗外,见外面差不多已是四更天了,便道:“蒙蒙你先休息吧,爹回去好好想一想,有不明白的地方再问你可好?”
“嗯。”叶如蒙眯着眼睛点头,她困得眼睛都有些睁不开了。
“今晚自己一个人睡怕不怕?”
叶如蒙想了想,紧了紧怀中的彩蝶戏花软枕,“不怕,我有娘绣给我的抱枕。”
“那就好。”叶长风怜爱地摸了摸她柔软的长发,“爹就在屋里,要是做梦害怕了,就大声叫出来,爹一定会第一时间赶过来的。”
“嗯。”叶如蒙乖乖地躺下睡了。
叶长风起了身,趿着睡鞋,走到花梨木六角三弯束腰小香几旁,拉开小屉子,从中取了一支安神香,点燃后插在牡丹草龙泉浮纹刻花釉面香炉中,又侧头看了她一眼,柔声道:“要留盏灯吗?”
叶如蒙点点头。
叶长风便给她留了一盏小蜡烛,这才动作轻柔地打开门出去了。
他负手立在门前,心情久久不能平静,他觉得自己也像是在做一场梦似的,可是,是庄周梦蝶,还是蝶梦庄周?
叶长风出去后,叶如蒙躺在床上眨了眨眼,觉得有些闷热,一把掀开了掩在肚子上的薄被,三两下便把寝衣脱了下来,她天气一热,便习惯穿着肚兜睡了。
她这豪放的动作,看得梁上的祝融一怔,都忘了眨眼。此时天色晦暗,可是烛台上还燃着蜡烛,橘黄色的光线映射在她如雪般的肌肤上,更显出了几分暧昧,祝融本就是眼力极佳之人,这会儿竟看得个一清二楚,连她胸前的起伏也落入眸中,他顿时整张脸都燥热起来,忽而意识到自己的行为有多荒唐。
其实,她已经十四岁了,明年及笄后……便能嫁人了。
叶如蒙低头,抓了抓自己胸前的两个小笼包,觉得有些胀痛,似乎癸水也快来了。其实嘛,这手感也不错,不过她觉得自己发育得稍微晚了一些,她记得前世自己的身体发育得还算不错,有水蜜桃般大,只是后来到了静华庵,才瘦了一些。今世若是没有那么烦心事,那会不会发育得更……
想到这,叶如蒙有些羞,又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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