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
不过宁西这才想起身,当场却身娇体弱的一晃,整个人往青络那砸去。
于是青络惊了太医惊了房里的太监们也惊了,一堆人涌过来七手八脚地扶著宁西起身。跪了大半小时真不是盖的,宁西下半身麻的几乎没有知觉,血液刚通又像千万只虫子在咬,只能倚靠别人搀到原先的椅子上去,同时不忘摆出一脸痛的说不出话来的表情,那就不用说话了。
小boss面无表情地看著,半点愧疚都不露,只丢了句“找个嬷嬷过来重新教规矩,学完前不得出院!”随后刷地起身,领著一众太监呼拉拉地又飙离了房间。
等到不相干人等退去,宁西揉著青肿的膝盖,小声问,“刚那谁啊?”
一旁也帮著揉的青络给了个古怪又同情的表情,才小声解释。
“主子爷是当今圣上的皇阿哥,排行第四。格格是主子爷房里伺候的,所以格格叫爷或四爷就行了。主子爷是奴婢们叫的。”
“……四爷?”宁西一顿,表情有些古怪。
“是的格格。”
“……是那个叫胤禛的!?”
“!!奴、奴婢不能直呼主子爷名讳,格格也不要啊!”青络焦急提醒。
但宁西这会儿二度震惊了,完全没心思理会青络。
四爷!?
那、那不是未来的雍正帝吗!?
但是等等!!他个小受怎么就没穿成八爷!?
文体根本就不对啊!!是不是哪里弄错了!?
“……让我静静。”
***
同时间,宁西院落的对面院。
荷彩唐瓷香炉里燃著库房里最昂贵的熏香,带起烟丝飘飘渺渺,颇为灵动。屋子角落半人高的青花瓷瓶,插著几枝这季节最时兴的三重办太阳花,喜人的金橘色,将一旁略暗的香檀木雕花屏风给衬的亮眼了些。
桃木心雕的罗汉床上,边边角角都扑满了绣金的软垫。软垫边长长流苏还仔细编上精致的如意结,避免凌乱。房里华贵艳丽的布置,与罗汉床上歪著的一名略显丰润的美人,相得益彰。
美人五官并不是特别美艳,但眉宇间的气韵柔媚,称一声美人倒是不虚。
加上她身著琵琶领的粉缎大挂,上头精绣万蝶飞舞围绕团花。头上一套玛脑蓝烧的银鎏头饰,艳丽青蓝为底,当中点缀鲜红欲滴的红玉与个头饱满的珍珠。只消稍一挪动,打的细薄精致的发簪瓣儿就会微微晃动,带起上头各色珠宝的细颤,更衬出配戴者的娇弱精致。
美人垂下浓密纤长的睫毛,抿了口白瓷茶盏里的茶,慢声问道,“爷叫了太医?”
跪在罗汉床前的一名太监,细眼方脸,一脸憨厚像却是口齿清晰,“是的格格。太医在对面房里待了半个时辰后离去,主子爷随后也就去了前院书房。”
美人柳眉轻皱,“对面病了好些天,爷今儿个才过去,想必已是好全,怎么还叫的太医?”
奴才生病主子怕被过了病气,绝对是好全以前把人隔的远远。格格对四爷来说也是奴才等级,今天传太医的这个动作就有些不寻常。
“探问不出武氏的情况么?”
“回格格话,武氏落水后,她身边的丫鬟都被罚了送走,院里太监也是。这批内务府新送过来伺候的,都被叮嘱过先前发生的事,死也不敢开口乱递消息了。”
美人不悦地轻哼,“她装什么可怜,受害的是我好么。还传太医呢。想那天在湖边,她自己落的水,却叫旁边的我被抹了黑。今日爷去探她,就不知她又在爷面前胡言乱语些什么。”
美人一顿,接著又问,“爷离开之后,武氏房里可有动静?”
“武氏只叫了膳,其馀没有。”
打探主子的动静虽说是大不敬,得要打板子的。但这里头有个隐藏的规矩是,要打探的是已经发生过的,大伙儿就睁只眼闭只眼,不去较真。可要打探的是未来式,动机就可疑了,不打你打谁呢?美人这样问,基本上还是在游戏规则内。
美人放轻了声量,“那爷那边?”
☆、左右邻居
太监的声音跟著变低,“苏公公似乎去了福晋那一趟,但办的什么事就不知道了。”
美人沈吟,“福晋?这事儿也跟福晋有关?”
小太监知道这时不该自己说话,便闭著嘴不答腔。美人琢磨过后,才继续吩咐道,“继续注意武氏那边,有动静再报。闻菊。”
被叫闻菊的宫女,闻言上前从贴身布袋里掏了两锭碎银,递给罗汉床前连连磕头的太监。把人送走后,闻菊又给美人倒了杯奶茶才道。
“格格,要不奴婢找人去膳茶房问问。武格格身子要真不好,吃的上头肯定会有要求。”
美人柳眉一扬,“你可有门路?”
闻菊抿嘴笑了笑,“还是托了二格格的福,膳茶房都知主子格,二格格开食之后,膳茶房的人对我们热络许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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