急着赶他们走人。林子君意犹未尽地地跟着唐方上了202。
唐方洗漱完毕回屋,酒醒了一大半,有点懊恼自己没听周道宁的话放纵了一把,但好在放纵过后,她最近所有的烦扰倒都一扫而空,轻松得很,见林子君妆也没卸竟然已经睡着了。睡着了整个人也不放松,握着拳皱着眉,可想而知她平时的工作压力。她轻轻喊了两声君君,不见动静,索性坐在床边,慢慢替她卸妆。一块块湿润的化妆棉染成淡黄色,从她手中落入垃圾桶里。大概手法舒服,林子君慢慢松开眉头睡得更香。
看到卸完妆的林子君唇角有点起皮干燥,唐方替她上了层精华,又取了张面膜给她敷好,才收拾出一条薄被铺在外面沙发上,认真地拟起下周的菜单,就冲着陈易生很轻易就同意她不去西安,还有今夜他女儿的好酒,唐方觉得也得好好补偿他。想到陈易生就想到树影皮沙,唐方忍不住又笑得一抽一抽的。
第二天一早,林子君手机闹铃五点半就响个不停。唐方还睡眼惺忪,美少女战士林子君冲进厕所很快又冲回来,扑倒沙发上,在唐方脸上狠狠亲了一口:“侬还帮吾卸妆了!真是嫁人当嫁唐大方。吾走啦,今朝还要飞北京。”
“切点早饭再走伐?”唐方赶紧爬起来去开冰箱:“昨天剩下点蟹粉狮子头的肉馅,我包了点小馄饨,给你下一碗?十分钟快来西。”
林子君一边流口水,一边穿衣服:“算了,来勿及,还要回去打浴化妆调衣裳,再去公司拿资料。你家周扒皮催得跟什么似的,最会鸡蛋里挑骨头,戳气哦。老娘手上又不只有他一个客户一个!”
唐方笑:“林大律师,你现在好歹是合伙人了,这么还发这种实习生才会有的牢骚,是不是对人不对事啊?”
林子君冲到门口套上高跟鞋,潇洒回过头:“没错,谁跟你说‘我对事不对人’,全是放屁,千万别信,这世界就是看人的。”
唐方扯了条大披肩裹在睡衣外,送林子君出去,好在她车停得不远。回到115号时,天蒙蒙亮了起来,花园里草叶凝露,安详宁静,一夜之间,十几朵波斯菊就突然冒出了花骨朵。唐方满心欢喜地看了看花,再走到桑树下,昨夜赵士衡收拾得很干净,没遗漏任何垃圾,草地上倒落了不少白蔷薇。唐方蹲下来捡起十几朵捧在手里往回走,露水湿湿的。
102的八角窗不知什么时候大开着,雪白窗纱拉开了一半,随着晨风微微鼓动后又吸附到窗上,像大大泡泡糖。唐方无意瞄厅餐厅一览无余,空荡荡的没有人,餐桌上电脑开着,半开大小的设计图纸上压着整整齐齐的十几枝笔,旁边三层的彩铅盒架着,还有小半只樱桃派,凝固的窗景像副油画。
陈易生从浴室里出来,一边用手里的大毛巾擦着头发,一边伸手挖了一块樱桃派放入嘴里,头一抬,和窗外的唐方面面相觑。
唐方好心好意地赠人蔷薇留余香,正踮着脚分出手里几朵白蔷薇,放到窗台上那个非洲裸女铜像的脚下,却见陈易生含着手指头瞪着自己。
她的手缩了一半,停在空中,像僵硬的凤爪一样挥了挥:“哈——嗨,这么早——再见!”
陈易生几步冲到窗口,就看见唐方的背影像只受惊的兔子一样,飞快地消失在大门口,跟着传来木楼梯咚咚咚的声音。
他纳闷地低头看了看自己,虽然上身什么也没穿,但内裤还是穿着的啊,而且是宽松型的四角短裤,还是最无趣的灰色细格子款。为什么他会在黑色紧身款和这条老头款之间鬼使神差地选了后者呢?一定是通宵没睡有点糊涂了,可惜。
陈易生走回电脑前,把彻夜不睡赶出来的樱桃派视频又看了一遍,嘴一直没合拢过,又打开手机录音,一遍遍循环着唐方那两只小松鼠的台词,笑呵呵地学着汉斯回答:“嗯?哦!那当然啦。”
唐方跑回202,轻手轻脚地爬上床,蒙头准备睡一个小时后回笼觉,莫名有种良家妇女行差踏错的负罪感。她一定是眼花了才看到了不该看到的东西。
她什么也没看到什么也没看到什么也没看到。
翻了个身,唐方拍了拍自己的脑袋,清理缓存,重新开机。好了,什么也没发生。
作者有话要说: 感谢订阅正版
上海话《痒》的歌词出自常石磊的微博。可以搜到他和黄龄的合唱版本,胡彦斌也和黄龄合唱过,胡彦斌微博里也有。
明天回国了,存稿已放好,尽量保证更新周期,感觉陈二哈突然杀出来一下子,留言都被吓跑了。哈哈哈。最近其实一直写得很顺,自己也很满意,特别喜欢。我糖其实是很活色生香的,希望仙女们也喜欢吧。求留言评论。
第71章 八菜一汤
虽然睡眠时间不到四小时, 唐方一整天都精神抖擞干劲十足, 把杂志封面照选定下来。何恺文的采访确也花了不少心思深耕细作,可圈可点, 把唐方提到的几条线都挖得很深,只是文采略花哨了些。
“这些形容词和修饰词都要避免。”唐方指给编辑组的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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