搞定他,田茂身边的那个阿豹就出了个馊主意,威胁景父如果不答应他们的要求的话,他们就去找景裳麻烦,放料她在外面接客,让她一辈子都抬不起头。景父一听他们要找女儿的麻烦,马上就投降了,被迫在他们的那张一百万借款的借条上签下了自己的大名。
那一年,景裳还在读大二,如花年纪的她坐在大学窗明几净的教室里,认真地听教授讲课,根本不知道在这个城市的一角,自己的父亲正在遭受非人的折磨。
多年后的今天,景裳知道了真相后,崩溃地大哭。当天她、田骅还有他们的宝贝女儿田芯来到了景父的墓前,她抱着女儿跪在养父的墓前,哭得稀里哗啦。女儿贴心地给她擦了擦泪水,眨着天真无邪的大眼睛问自己的母亲:“妈妈,你为什么哭?”景裳对女儿说:“芯芯,这是你爷爷,妈妈的爸爸。来,给爷爷磕个头。”“我知道了,妈妈。”女儿很乖巧地跪在了景父的墓前,有模有样地给对面那块冷冰冰的墓碑磕起头来,在她的意识里爷爷这个词基本不存在,以为爷爷就是这块墓碑,她的母亲,景裳,打算等她再大点后就和她说说她的爷爷,他是一个什么样的人,他一生平凡而不平凡的事迹。
女儿磕完头轮到景裳磕,景裳磕完后对父亲的墓碑说:“爸爸,我会替您照顾好妈和衣衣。衣衣这孩子受了很多苦,也走了一条歪路,不过我答应您,我不会不管她,我有生之年一定会把拉回正道。您泉下有知,一定要保佑衣衣及早醒悟。”
李大宝的涉黑犯罪集团轰然倒塌,警方通报称逮捕了涉黑犯罪集团包括主脑在内的共一百二十一名的犯罪分子,其中就包括游走在田茂和田博之间,出馊主意的知识分子阿豹。阿豹一落网,就把田博供出来了,田茂此刻才明白原来他也成了田博对付田骅的一枚棋子,气得他在牢里破口大骂。田博也被请去喝茶了,田氏集团这座大厦在风雨飘摇中摇摇欲坠,人心涣散,名声扫地。
就在金州市公安局大力度地彻查和清理李大宝涉黑犯罪集团的时候,上面下发了全面“□□除恶”的通知,一场轰轰烈烈的□□运动在全国范围内卷起十级大风暴,老百姓为此鼓掌、叫好。
景衣受够了没人理会的日子了,她心里埋着一口气,钻在牛角尖里怎么都出不来。不得已的她找到了姐姐景裳,想问问她今后到底该怎么办。
景裳见妹妹肯主动来找自己,深知这个妹妹还有救,便和她坐下来,耐心地给她做起思想工作来:“衣衣,每个人都不是完美都会犯错,犯了错并不可怕,可怕的是你根本不知道自己错在哪里。我第一次和小峰见面是在派出所,他偷了我的包,那时候的他学历低,没妈教,和一帮小混混整天混在一起,没钱就偷东西,生活过得一团糟,也许在你眼里这种人根本就没救了。可是这么些年下来你也亲眼看到他的改变和成手艺,慢慢地走上了正道,也赢得了别人对他的赞同,当然还收获了难能可贵的爱情。”
说到这,景衣不自觉地低下了头,咕哝:“我连一个混混都不如。”
景裳接着说:“做人,不要站得太低,过分的自卑,也不要站得太高,睥睨整个世界。小峰本性不坏的,所以只要好好引导他就能改变过来,衣衣,你也是一样,你的本性也是不坏的,只要你肯放下身段,以一种平和的心态去看待每个人和这个社会,你也一定会有改变,快乐也会慢慢找上你。”
景衣的心有些软化了,泪落下来:“我,还有希望吗?”
“有。”景裳给了她个肯定的答复。
“可是我没了女人最重要的东西,没人肯要我了。”景衣抹泪。
景裳说:“没人要就没人要,自己要自己就可以了。坚强起来,女人并不是男人的附属品,没有男人的日子也可以活得很精彩。”
“姐,我该怎么做?”
景裳望了一眼那些连绵不绝的塑料大棚,说:“从明天开始你就来花圃里帮忙,不管多累多枯燥都要咬牙坚持下去。一年,一年的期限,期限一到是留是走你自己决定。”
“好。”
这两天景裳觉得身子很乏,这次她有经验了,瞒着田骅去医院检查了,检验结果如自己所料,又怀孕了。田骅还不知道这个好消息,他这天带着她还有他们的女儿去疗养院看望他母亲,陆芸。
田国富去世的那天晚上,陆芸疯了,她把自己的头发剪了,衣服也撕破了,还没日没夜地唱起了上个世纪九十年代的老歌,田家人不愿再接纳她,田骅就把她送去了疗养院,请了个护工帮忙照顾。
这天他们去的时候陆芸在屋外的草坪上唱黄梅戏,身上穿着七仙女的戏服,脸上的妆容古怪而浓重,但手上脚上的动作却很标准和专业。
田骅只远远地看着她,并不走近和她打招呼,景裳抱着女儿,问他怎么不过去,他什么也没说,一个转身就走了。
出到外面,景裳挽着他的胳膊,问:“怎么不过去看看她?”
田骅说:“也许这样对她才是对她好,我要是过去了她就会想起那些不开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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