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
于是立刻有个年轻姑娘用一串玉米跟何田换了两个夹卤煮的烧饼。
何田这些烧饼都是昨天晚上就烤好的,切了缝,卤味也早就卤得烂烂的,把烧饼一捏,舀一勺卤味倒进去,再拿一片干荷叶一包,可以边走边吃。
那姑娘还跟何田吹她的玉米,“我这些玉米可是双色的,营养价值很高呢!你看,是不是每个上面都有两种颜色的籽啊!晒干了放到明年春天,就能种了!煮熟了又软又糯又甜。”
确实是这样。这姑娘的双色玉米何田还是第一次看到,淡黄色的籽之间夹杂着不少暗紫色的籽,颗颗饱满,闻着还有股香甜的气味。
何田暗叫可惜,察普兄弟刚惨痛地证明过,他们山上种不出来玉米。不过,要是放在温室种一两棵,没准能成功呢?等等,玉米是怎么授粉的呀?搁在温室怎么授粉?那也不怕,到时打开房顶,蜂蝶照样能飞进来,可是这样一来,病虫害又难治……她一边盘算着,一边不断夹肉饼给交换的人。易弦就负责收交换肉饼的货品。
他们本来就是想用这个法子招徕人气,所以来者不拒,人家给什么,他们都换。
买了肉饼,人们也没立即离去,还有排队的人,更是得多看看何田易弦摊子上的东西,结果就有不少人一边吃着肉饼,一边又跟他们换了各种东西。
卖肉饼确实赚不了什么钱,但是何田他们这摊子,一会儿工夫就成了人气最旺的,两个人忙活得恨不得多生出一张嘴两只手来。
只大半个小时,一锅卤味全卖完了,还剩下几个烧饼。
何田易弦摊子上的东西也大换样了。
小米变成了芝麻、花生、杂豆,还有一大袋何田易弦都没见过、长得仿佛土色的大圆萝卜的根茎植物,换的人说叫“地瓜”,可以蒸熟煮熟了当主食吃,也可以切成片像水果一样生吃。这个根茎放在地窖里能保存很久。
交换时那人切开了一块给他们尝,在薄薄的土色的皮下面,“地瓜”长着雪白的肉,脆生生甜津津的。
“吃着有点像梨子,可是没梨子那么甜和多汁。倒是也没什么渣。”易弦吃完总结。
何田觉得这东西可能换亏了,远没有苹果好吃。不过,新鲜东西嘛,尝尝鲜也好。
鱼排、熏鸭、猪肉这些都换成了皮毛,两张狼皮,一张黑白花的牛皮,还有一些其他的皮货,比如狐狸皮什么的。
陶器换的东西最有价值,他们用一套二十四件的杯盘碗盏换了一桶大约二十升的柴油,零碎陶器还换来了几样有用的小工具。
其他的果干果酱,用蜂蜡和草药制作的润唇膏,皮面的笔记本,压花纸灯笼等等,也都换成了各种各样的物件,有吃的,有用的,不一而足。
于是到了中午,他们摊子上又摆满了花布,各种食物,花生、玉米炼的植物油,各种罐头等等,再和人继续交换。
何田易弦跟人交换肉饼的时候,三三和三保也来了。
他们也忙得很。
今年三三又做了很多棉衣来卖,不过,她今年的棉衣多数是给小孩子或是爱美的少女的。
去年买过她棉衣的人,若是家中有小孩的,大多会再找她买,可是家里的大人却不可能每年都穿新棉衣。
三三挺精明,早想到了这一点,除了卖小孩棉衣,她还做了些羊皮外袍,“大妈大婶们看好了啊,这个外袍,可以两面穿,一面是厚棉布,一面是羊皮子,您套在棉衣上可以穿,天儿热了,棉衣一脱,又能当厚外套穿,皮面穿烦了,翻过来又是另一件衣服了!买这一件,一年能穿四五个月呢!”
一件衣服能穿上四五个月,那可太划算了!
许多大妈大婶一听,就动心了。
再加上三三这两年一直卖成衣,有回头客了,买过她衣服的人都知道她做的衣服布料厚实,针脚细密,款式还好看,也不用她怎么反复招徕,很快摊子就给围得里三层外三层。
到了中午,衣服都卖完了,换成了各样货品,三三和三保捡下自己需要的,再用其他的跟人交换。
三三这时才得闲,远远跟何田笑着打招呼,何田走过去,两个小姑娘坐在三三家摊子后面的空地,说起私房话。
何田朝着三三家的摊子抬抬下巴,嘻嘻一笑,“他放着自己家摊子不管,来你家帮忙啊?”
三三脸就红了。
萨沙帮着三保看摊子呢。
他自己摊子倒是他老爹在看着。
何田啧啧几声,摇摇头,“没想到啊,当初你推荐萨沙来学烧陶,原来是存了私心的。”
三三给她说得不好意思了,半垂着头笑,“这你可冤枉我了,我那时候可没跟他好呢。”
“哦。那现在好上了?”
三三抿着嘴笑,不说话,她两颊上没涂胭脂,也浮起淡淡的红晕。
两人说着话,熊男楚云西也来了。
易弦提出一袋红枣和一袋小米,“楚大哥,嫂子生了么?都给你准备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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