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面说什么要泡在促进生根的药水里,可是药水怎么配制,根本没提。”
何田倒蛮有信心的,“促进植物根茎生长的大多是磷肥吧?我们不会自制点儿么?剩下的鱼骨什么的,我们不是磨成粉准备冬天给鸭子山羊吃吗,拿出来一些泡水过滤,应该就行了。连荷花莲藕咱们都种成功了,桑树怕什么?”
其实,自从看着他们的新房子以神奇的速度一点点建起来,何田的信心空前膨胀,觉得只要他们俩双剑合璧,就基本没什么干不成的事儿。
于是缫完了丝,何田易弦就带着小麦去桑树林了。
今年桑树林照样有很多野蚕,因为户外温度不像室内那样稳定,树上的蚕茧还不是很多,其中一些也很肥大饱满,何田就把它们摘下来,准备拿回家做种。
他们挑了几只茁壮的嫩枝,小心地劈下来,用草包好,带回了家。
夏季时间宝贵,每次出门都得满载而归,于是他们又割了很多草,扎好了放在船上。
回家的路上,何田揉揉后腰,“也别急着搞什么缫丝机什么水车缫丝工坊了,先做出来个割草机比什么都强。”
易弦看她微微皱眉捶腰,俊秀的脸上就露出轻薄的笑意了,他看着她低声问,“怎么?你腰酸啊?”
何田瞪他,瞪着瞪着嘴角就忍不住上翘了,一脸凶残地小声说,“哼,今天晚上让你知道我的厉害!”
“求你让我现在就知道吧!”易弦丢开桨就扑过来,载满草的小船顿时晃荡得厉害。
“哎呀松开,船要翻了!”
“翻了可以再翻过来!”
“小麦要掉下去了!”
“它会游泳!”
“草要掉下去了!”
“啊,那我就再等会儿吧。”
坐在船尾的小麦:我混得还不如一捆草了?!
它哪懂啊,草掉在水里会散,就没法捞起来了。它可是落到哪儿都会游回来的。
回到家,两人把草料抱回木屋前,扎成一束一束挂在竹架子上晾晒,砍回来的桑树枝小心地检查一遍,找到的几条蚕虫放在竹匾里喂养,树枝上的叶子撸掉七八成,然后泡在搁在阴凉地的水桶里。桶里的水在出门前加了两竹勺骨粉,再次搅匀。
这时已经下午四五点了,缫好的丝也都晾干了,何田把它们悉心收好,易弦把缫丝机中的蚕蛹收起来,放进地窖里,缫丝机推到了木工工坊,又到放着各种闲置工具的窝棚里翻箱倒柜,想要看看有没有什么合适的工具或者零件,能够做一个割草机。
割草还有收割小米的时候,都得弯着腰,一手抓住草茎接近地面的地方,搂紧,一手挥动镰刀。
要是真能做成一个割草机,不仅割草收小米用得上,易弦还想再做些麻草混凝土砖呢,割麻草也能用得上。
他在窝棚里折腾的时候,何田提着篮子去了菜地。
南瓜今年也长得很好。那是必然的。今年他们种南瓜之前可是把地好好收拾了一番呢。现在长得最大的小南瓜虽然才只有小拇指那么大,可是金黄鲜艳的南瓜花开得到处都是,一朵一朵缀在墨绿色的大叶子中。
何田捡了十几朵南瓜花,放在篮子里,站在坡地上向下看。
她忽然摇头,“真蠢真蠢!”
说完她提着篮子跑回去找易弦,“喂,我们两个怎么没想到在河滩坡地上种草呢?”
易弦正踩着木梯在放闲置工具的窝棚里乱翻,听到一愣,随即大笑,“对啊!我们以后可不会只养两只羊啊!”他从梯子上跳下来,拉住何田的手傻笑,“嘿嘿,媳妇儿,想不想跟我一起开牧场,当农场主啊?”
靠近河边是一大片坡地,上面散落着大大小小的鹅卵石,还有一些浮木,枯枝,随风飘来的叶子,鹅卵石下面是一层淤泥。
因为河水的水位在一年中会时常变动,所以何田从没想过要在上面种什么。
不过,在鹅卵石和鹅卵石的缝隙间,依然有野草和一些植物顽强地冒出来。
易弦站在坡上,指一指,“咱们明天挖一些喜欢在河边长的野草,拿回来,就先扔在坡下面。”
他所指的地方是山坡和鹅卵石交接的那条线,线一边是绿色草地,另一边是灰青色的鹅卵石河滩。
“行。继续随缘种植吧!适者生存。”
有了随波逐流扔在山涧和河道里的莲子反而比家中精心照顾的长得更好的体验,何田现在是个很佛系的种植者。
商量完了,两人各自回去工作。
易弦继续翻箱倒柜,何田去了暖房,摘了几棵今年长出的第一批黄瓜。
她把黄瓜和南瓜花放在山涧中洗净,提回厨房放在一边备用,然后取出了去年做的红薯淀粉。
她舀了三杯红薯淀粉,倒进锅里,加上差不多四杯的凉水搅匀,搅好之后又过了一遍筛。然后,在灶上放上大锅,升起火,放两杯水,等水滚了,减柴小火加热,缓缓地倒入搅均匀的红薯淀粉,一边煮,一边搅。
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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