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了的利斧切进木头里,把木头裂成两半。
接下来再劈,就容易得多了。
天将将变黑时,何田劈好了柴。
她把木柴抱进小屋,烧起炉子。先烧一壶水,灌满水瓶,塞进今晚要睡的被子里,再放上锅,煮一点小米粥。
煎饼放在铁炉的烤笼里烤焦,配上粥,鸡肝酱,还有用鹅油拌好的辣萝卜干和用水焯过的秋菜。
一口热乎乎的小米粥,配一口脆脆辣辣的萝卜干,爽口的秋菜,再咬一口涂了鸡肝酱的煎饼。煎饼在烤屉里烘得焦焦的,咬一口就发出“啪啪”的脆响。
“脂肪和碳水化合物的搭配是神的食物。”何田口齿不清地嘟囔了一句。
临睡前,何田把大米牵进屋子里,在门口铺上干草。
她嘱咐它,“大米,你可不要拉很多大便啊。”
大米还是摇摇脑袋,不搭理她。
作者有话要说: 深夜放美食。
第7章 土豆粉条
今年的第一场雪降临时,何田正在河上捞网。
这一天的渔网不算太沉,可提上来的时候十分费力。
这几天气温更低了,河上从早到晚起着雾,潮湿寒冷,即使带着皮手套,手指也冻得僵硬的难以弯曲,在拉网的时候,粗粝的网绳把手勒得生疼。
何田终于把渔网拖进小船,累得坐在船板上直喘气。
这时,她脸颊上忽然一凉,像是有一滴小水珠落在了脸上。
她抬起头,看到细细的小雪花缓缓地落下。
雪花穿过河面上飘动的白雾和何田口鼻中呼出的白气,落在她额头、、睫毛和鼻尖上。
何田在河边把今天捕到的鱼一一杀了,破腹,洗干净。
河水冰冷刺骨,靠近岸边的地方渐渐起了一层薄薄的冰。
洗剥鱼的时候,何田时不时把双手放在嘴边,呵一口气,暖和一下僵硬的手指。
这冰现在还是透明的,不会比盘子更厚,可过了今晚,就会冻成半透明的三四寸厚的冰坨。
下雪之后,气温会快速降低,河水也会上冻。
洗完所有的鱼,何田的手红肿起来,每根手指都像一棵小胡萝卜,碰一下就像被小刀子戳了那么疼。
可她还得忍着疼,把小船背回家,放在棚子里。
何田再返回拿鱼的时候,下坡的路上,石子上的雪结成了冰,滑溜溜的。
她背回了一篓碎树枝和干草枯叶,一边走一边洒在路上。
要再等等,等第一场真正的大雪之后,再把栗子的刺球壳洒在路上。
洗剥好的鱼也冻成了一团,鱼身上有一层几乎看不见的冰,抖擞几下,鱼身互相碰撞,冰屑纷纷落下。
从这一天开始,家里的炉子的火要一直不停地烧着。
寒潮来临时是无声无息的。它会在一夜之间将整条河冻上,林间的气温可以从零下十度骤降到零下四十度。极度的严寒会把屋子里的一切给冻上,水缸会冻裂,将睡梦中的人永远留在梦中。
何田坐在炉子边烤了会儿火,等僵硬疼痛的手指重新恢复了灵活后,提上水桶去山涧取水。
山涧这几天也一直在结冰,冰层现在已经有一寸多厚了,但冰下的水还在流动。
何田每天都在同一个地方用一根粗木棒敲碎冰层,把水桶缒下去取水。这块总是被敲碎的冰比别的地方的都要薄。
她呼着白气想,很可能过了今晚,山涧就会被完全冻上。
这水是从山顶流下来的,山上越高的地方,就越冷。
养着鱼的水缸也被移到了靠着炉台的墙边,何田又搬进屋一个水缸,把水添到八分满,捞了一条小鱼放进去。现在,屋子里一共有四个水缸了。
把更多的水缸放进屋子里不仅是为了方便用水,也是为了保暖。
雪越下越大了,起初细细的雪珠变成了白色羽毛,漫天飞舞,树梢上已经积了一层雪。
何田再次走进风雪中。
她打开菜窖的木盖,把手里的油灯挂在窖顶的墙壁上,沿着梯子爬下去。
近两米深的菜窖其实不算大,只有三、四平方米,放满了食物。
沿着四壁放着粗实的木架子,整齐地堆着陶罐、木箱。
何田清点了一下,她有两小坛小米,一小缸野米和燕麦——这些是夏秋季在河流边缘的田野里打鸟时收集的,四箱土豆,三箱萝卜,十颗大白菜,一小缸腌好的长豆角、辣椒、小茄子、胡萝卜,还有一大缸黄豆和两草篮子的洋葱。此外,她还有两箱苹果,各种干果干菜,坚果若干。
她满意地爬上来,盖好菜窖的盖子,再盖上几层干草编的帘子。
她还有一个小点的地窖,里面放的是红薯。
何田去放熏鱼熏肉的小房子,把鱼和肉一排排拿下来,用草绳两只两只栓成对,再把它们都放进了红薯窖。
冬天到来后,饥饿的动物会冒着被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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