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感觉的婚纱照。”见晄悦英不说话,又补充道,“就是错觉也好啊!”
“你的未婚妻在哪儿?”晄悦英听完后问出心中一直以来的疑惑。
“她在旅馆和老板讨论旅宿费。”
“……”
“拜托啦!等阵间嘛!”男人皱着一张脸,讨好似的作揖道。
“今晚先制定拍摄计划,最快也要明天开始。”晄悦英实话实说道。这又不是拍婚纱照的影楼,就算技术再好,一个摄影师又怎么搞的定?
“no,no!”中年男人一听,立刻激动地大声嚷嚷起来,“我们要买明天晚上的机票!你不知道吗?机票只有明天在打折啦!”
“……”
“嘿嘿,好啦拜托啦!一定要给我们拍出feel啊!要有feel!iful!”中年男人又是一阵手舞足蹈的比划道。
过了不久,男人的妻子现身。然后悲剧了的晄悦英一整个晚上都在左一个“feel”又一个“no”中惨然度过。又在没有化妆师和道具服的情况下,拍出一张张同样惨然但客户却很满意的照片。
这样折腾到深夜11点多,顶着两个熊猫眼回家的晄悦英一开门就看到自己的儿子哭哭啼啼着向自己跑来,“哇哇”哭着说幼儿园文艺汇演要用的道具坏了。
“不哭不哭,宝宝乖,是什么道具呀?告诉妈妈,妈妈帮你想办法。”晄悦英蹲□,轻拍着孩子的背哄道。
“兔小姐的衣服,今天小刚推了我一下,衣服戳破了个洞,呜哇……可我明天要演兔子小姐。”小男孩哭得更加伤心。
晄悦英怜爱的看着他,心中却有万千神兽蓄势待发。继承了自己绝大部分美貌的正太儿子居然要去男穿女!男穿女也就算了居然还要演、演什么兔小姐?!这是什么三观不正的幼儿园?!晄悦英右眼皮“突突”地跳了好几下,最后还是承诺明天上学之前一定会补好那个大洞。
拿着绣花针坐在台灯下的晄悦英不由哀叹连连。这些家务活一直以来都是她老公和保姆在包办,无奈老公最近被派去厦门开毛泽东会议,保姆请假回乡探亲。家务事一下子全都落在了自己的头上。晄悦英又是长吐一口气,这气还没有吐完,手机就发了疯似的作响起来。
“是晄悦英吗?这里是七?四第一人民医院。”对方用一种很娴熟的口气公式化说道。
晄悦英一直觉得七?四这个医院实在是很不会取名,哪怕叫小红玛丽之类的名字也比这个不吉利的名字好呀!她还没来得及吐槽,冷不丁就听到了一个熟悉的名字,等等——
“是这样的,晄尚现在在我院,伤势很重急需手术。他的手机里只有两个号码,我院希望您可以来一下。”
“啊——”晄悦英的大脑顿时“唰”的一片空白。
这是头一天。
第二天她在手术室外披头散发面容憔悴口干舌燥地等来了医生的“暂时没有生命危险”后,终于忍不住嚎啕大哭起来。那架势像是要把29个年头的“最倒霉日”一并冲走一样。
第三天她安顿好上学的儿子急匆匆的往医院赶,开门就撞上从病房里冲出来的玄逸,那小子看到自己愣了愣,竟一声不吭的低头走了。随后走出来的护士更是诡异,瞪着阴惨惨的眼睛打量了自己好一番,看的她全身发毛人皮疙瘩掉了一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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病房内明亮而宽敞,晄悦英望着躺在床上一动不动的人,回忆着自己这三天以来的悲剧史。轻叹了口气,她站起身,想帮床上的人拉一拉被子,却是惊醒了他。
原本就睡得很不安稳,睡梦中也蹙着两条好看的眉,像是在忍耐着什么,这一动,他睫毛微微颤了颤,迷迷糊糊的醒转过来。视线对上的一霎,他的眼神依旧温和如初,只是眼底多了些昏黄,像是什么透明的光碎在了眼睛里。
然而,眼底的光是雾,顷刻间就消失的无影无踪,只留下如往常一样死水般的平静。
晄悦英的心头不由一阵心疼的紧缩。是因为那个人吗?他们果然已经见过了。她深吸一口气,想要假装轻松的问些最普通的问候,可任凭她几次张口,却发现根本无法开口。
窗外,阳光跳跃在嫩绿的树叶上,金灿灿的。
病房里一片惨白的寂静,空气凝重的像是迈不开流动的步子。
“姐……”过了良久,晄尚打破了沉默,沙哑的嗓音带着幽远而模糊的意味。
“口、口渴吗?”终于像是找到了适当的机会,她边问边侧身去端床头柜上的水。
“有点……”晄尚眯了眯眼,微微偏头,忽然盯住她看不动,“怎么哭了?”
本来只是鼻子好酸,这下倒像小孩被人哄不哭一样,眼泪“唰”的一下掉下来。晄悦英转过头,有些失控的大声说道,“他配不上你!”刚说完,她错愕不及,惊觉说错了话,却已经收不回来,惊慌失措地去看他,他,竟然在笑?
“你在说谁?”他的笑意来的慢去的也很慢,像是慢镜头回放的电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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