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觉得特别对不起二老。
他们把他养育成人, 从未要求他做过什么,当年甚至力排众议支持他去打职业。他们虽然不说,但是他知道, 时理和魏知秋为此没少和他们争吵, 而他们从来没有在他面前提过。退役后他虽然回学校读书, 但是又组建了战队, 他们依然没有指责过他一句,如今还拿出积蓄让他渡过难关。
“您为什么不骂我?”
时爷爷:“人非圣贤,孰能无过, 犯错不怕,但是要长教训,以后不再犯就是了。这点儿钱你拿着用, 不够了再说。”
时斐觉得眼眶酸胀,忍了又忍,才笑着说:“爷爷您放心吧,没有金刚钻我怎么敢揽瓷器活?我不差钱,昨天还有人来求我要投给我2000万,我嫌少都没答应。”
时爷爷一副“我不相信你少骗我”的表情反问:“真的?”
“不信您去问修远,挺出名的投资公司,名片还在我车上放着呢,要不我给您拿来看看。”
时斐作势要起身,时爷爷拦住他说:“行了行了,既然这样,存折就先放我这,我一直给你备着,你要是缺钱随时来拿,千万别再干违法的事儿了。”
时斐离开前,站在小院的门口往回看。暮春的阳光洒在小院,石榴树抽出嫩绿的芽,绿油油的青菜将整个院子点缀成希望的颜色,石板小路曲径通幽,站在门口的二老慈祥的对他微笑、挥手。一切都很美好,一切都充满希望。
时斐回到基地,刚从电梯里出来,就听到争吵声,其中带着一点浦城口音的女声带着尤其刺耳。
何遇眼尖先看到了时斐,挥着手叫了声:“老大回来了。”
大家便齐齐朝他看来,包括一个素未谋面的中年妇人,时斐端详了她一番,想必刚刚那刺耳的女声应该就是她的。
妇人的眼神亦是上上下下的打量着他:“看来你就是管事儿的了?”
时斐走近,居高临下的问:“怎么了?”
“刚刚已经说得很清楚,不过我也不怕再多说一遍。我在你们楼下住,下个月搬过来,我希望你们可以在这一个月之内搬走。”
她说话很不客气,言语之间也不乏鄙夷之意。
冯离在一旁也很干脆的拒绝:“就不搬!”
“那我就去法院告你们扰民!”
“去啊去啊!想告我们的又不止你一个。”
“冯离。”时斐低声喝住,冯离便乖乖的闭嘴,却仍然一脸的不忿。
时斐客客气气的说:“这位阿姨。”
妇人一听,疾言厉色道:“你叫我什么?”
时斐笑了一下,客客气气的说:“我们付了房租,当然有权利继续住下去,除非房东不肯租房给我们。如果您担心我们会吵到您,那您大可以放心,我们很安静,不会在房间内剧烈活动和大声吵闹,绝不会吵到您或者其他邻居。”
妇人冷冷一哼:“你这么说我就会信?你数数你们多少个人,一三五七八天哪!这么多人住在一起那还不要吵翻天了?每个人在屋里走一遭就要七八糟啊,走路会没有声音吗?还有厨房、厕所下水道流水的声音,啧啧啧!”妇人夸张的说:“简直要吵死了!不行不行,你们必须得搬。否则我就告你们。”
妇人叽里呱啦说了很多,说话时手臂环着胸,下巴恨不得翘到天上去。
其他人在一旁气的不行,时斐来之前,他们已经争论了很久了,这个女人战斗力贼强,一副尖嗓子恨不得刺破天际,要论说扰民,她的声音绝对更胜一筹。
“那就请便吧。”时斐仍然好声好气的说完,却话锋一转厉声道:“何遇、石头,送客。”
“你不答应搬我是不会走的。”
何遇凉凉的说:“你不是要告我们吗?快去吧!再晚一会儿法院该下班了。”
那妇人仿佛牛皮糖一样不肯走,何遇和石头也不敢轻举妄动,双方就这样僵持着。一直站在外围的顾南山忽然说:“狗绳放哪儿了?狗该溜了。”
石头低声嘟囔一句:“什么狗?”
南颂立刻踢了石头一脚,倚着门框说:“你那狗可别出去转了,昨天刚扑倒一个大小伙子,还得给人家打狂犬疫苗。”
顾南山依然面无表情:“有狗绳。”
何遇虚张声势的说:“狗绳也不行,你这小身板根本拉不住它。”
他们你一言我一语的说,一旁的妇人一听这里有恶狗,就有点儿待不下去了,眼珠子四处瞄着,一边往后退着。
“呜汪……呜汪……呜汪……”
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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