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别人打听葛舒曼的情况也是一问三不知,一不留神还让冒失的服务员撞了个满怀,几杯果汁全部洒在她胸前,难看又尴尬。
看着晚礼服上那滩突兀的水渍,应暖可只能泄气地去洗手间处理。
经过男厕时,正好听见里面传来两道讨论她的声音。
“那应暖可长得真纯,不知道在床上时是不是如表面看着那么纯,操多了sāo_huò,真想试试这种货色……妈的说着说着下面就硬了。”
“杨总御女无数,谁能逃得出你的手掌心,承欢你身下后,还不都是淫妇?”
接着便是两道猥琐恶心的笑声,应暖可反胃得直接干呕起来,听声音就觉得有股熟悉感,一声“杨总”便想起来就是刚才余总给她介绍的客户,怪不得非要见她,原来有这么肮脏的想法。
应暖可捂着嘴巴又是一阵干呕,深怕被他们听见,想加快脚步走开。
“不过说到御女无数,恐怕谁都比不上老宋。”
“得了吧老宋,我刚还看见他呢,前阵子不是将那个姓葛的女明星给踢开了吗?刚才又拽着那女人离开,那女人不情不愿的样子,看样子要霸王硬上弓了,这么多年了还纠纠缠缠,我看他这回恐怕是栽了。”
应暖可正欲离开的脚顿住了,脸色瞬间刷白,他们口中的人恐怕就是宋纪宁跟葛舒曼了。
男人仿佛看好戏般,以轻蔑凉薄的语气阐述着所见,应暖可咬牙切齿,似乎她们在他们眼里一文不值,只够消遣玩弄。
应暖可的指尖嵌入掌心,她愤怒焦虑,却力量渺小,这个社会偏偏就这么现实,有钱有势就可以目空一切。
她也顾不得身上的污渍,边给蒋肇庭打电话,边快速离开这边,谁知道那两qín_shòu看见她会不会乱来。
应暖可不得不承认,一遇到事她便想到蒋肇庭,如同葛舒曼所说,她的的确确是靠他。
可她现在的心态完全变了,反而觉得没什么不好,她有个强大的靠山,是她的福气,为什么要以这为耻?
应暖可打的是蒋肇庭的私人电话,所以游斌接起来时,她迟疑了片刻,然后着急地问:“游斌,怎么是你?肇庭人呢?”
游斌吊儿郎当地笑称:“蒋大少去厕所了,没找什么乱七八糟的人,放心吧。”
“游斌。”
应暖可听见手机那边传来蒋肇庭将至冰点的声音,游斌吓得惊呼一声,马上说道:“蒋大少,应小姐的电话,怕她有急事找你,我帮您接一下。”
“再有下次,你就不必来见我了。”
“蒋大少,我错了。”
“小可。”
不同与游斌说话的语气,当他叫自己的名字时声音很温柔,她听着都不免有些酥麻。
“肇庭,我这边好像出事了。”
“出什么事了?”蒋肇庭的语气又立刻变得严峻起来。
“不是我,是舒曼。”应暖可连忙解释。
“她怎么了?”似乎听见应暖可没事,蒋肇庭又淡定了下来。
应暖可也不知道该哭还是该笑,他对别人似乎都很冷漠,掀不起一点情绪变化。
“宋纪宁不知道将她带哪儿去了,我有点担心她,你能不能让人帮忙找找?”
“怎么搞个酒会还发生这些乱七八糟的事情?你在那里安不安全?算了,我去找你。”
应暖可也以为办个酒会而已,最多是被某些人奚落嘲笑一下,哪知道宋纪宁那么嚣张,直接大庭广众之下就将葛舒曼给带走了,而就算有人看见,还满腹恶意地看着,将别人无助的样子当成笑料谈资。
应暖可身上这样子也不敢再进入大厅里面,干脆找了个没人的小房间独自待着,边打葛舒曼的电话,边等待蒋肇庭的到来。
葛舒曼的电话没人接,但是却发了条短信过来,短信很简单,只有一个房间号码。
应暖可狐疑地看着手机屏幕上的房间号码,她电话不接,却发来一条意味不明的短信,总觉得事情有些奇怪。
应暖可又给蒋肇庭打了电话,问他大概什么时候到,蒋肇庭说快到了,于是应暖可将房间号码的事情告诉了他。
蒋肇庭郑重警告她别轻易行事,等他到了再说。
应暖可乖乖地应了声好,挂掉电话的下一秒,葛舒曼的电话便来了。
应暖可着急地接起来:“喂……舒曼,你怎么样?”
电话那头是嘈杂的电流声,然后又是尖锐的喊叫声,以及乱七八糟砸东西的声音,可以想象场面的混乱程度。
应暖可心里突突直跳,原地踱步干着急,当听见葛舒曼歇斯底里的呼喊时,她忍不住扭开了门锁。
宋纪宁清楚她跟蒋肇庭的关系,她笃定他没精虫上脑到愿意去得罪蒋肇庭。
来到短信上说的房间门口,应暖可深呼吸了口气,才按响了门铃。
当看见开门的人时,应暖可惊恐地睁圆了眼睛,转身就想走,忽然鼻间传来一阵异味,她才吸了一口就意识不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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