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滴滴——”手机短信的声音响起。
座椅里的英俊男人拿起手机,点开信息,上面写着:“晚上九点,幻夜酒吧。”发件人是r先生。
英俊男人把看了看墙上的钟,现在是下午四点,他还有时间把那批货给进了,晚上给那r先生看看。
英俊男人打了个电话,叫来一些运货司机,说:“江老大说今天在洋成县有一批货要运过来,你们六点到洋成县与海源县的交界处的加油站那里接货。晚上八点前必须给我送到这里来。我晚上要见一名客户,如果误了生意,按江老大的脾气,我展腾就算再怎么帮你们说话,你们也不会有好果子吃。”
众人点头,慌忙给车加油去了,那接货地点离这市中心还不近呢,他们可不敢耽误时间。以前有个新来的误了一车货,结果被江老大生生把左右手的小拇指各切了一根。要不是展腾给他求情,恐怕至少得每只手断两根指头。
展腾已经认识江老大两年多了,从一开始的小喽啰到现在第二把手的位置,他付出了一般人想像不出的努力。他为此流过血流过汗,也为此彻底断送了他未来的人生。他想过自己的妻子和女儿,但金钱的利益让他毅然决然地放弃了所有的亲情和友情。
展腾看着咖啡杯里自己的倒影,想着以前做过的那些遭人谩骂与唾弃的事情,不禁有些厌恶自己。但他却又扬起了嘴角,不知道在想些什么,也许是想到现在在这毒品团伙中,每天只用窝在这房间里指挥着喽啰们做事却有大量的金钱流入口袋,感到人生是如此的快意洒脱吧。
晚上,警局里几乎没有人了,只有鉴定室还亮着灯。郑博实在等不及了,一个人来到鉴定室想问问杨睿情况。杨睿让他进门之后,看到昏暗的灯光下含着棒棒糖的杨睿对着尸体似乎正在思考什么。
郑博看到解剖台旁杨睿记下的笔记,拿过来大致浏览了一下。看到一些他没想到的地方,不禁暗自佩服这个小胖子的推理能力。共事两年了,每次杨睿都可以想到探案组想不到的东西,郑博都觉得杨睿应该去当警察。
郑博指着本子上的一句话问:“她吸毒??”
杨睿点点头,说:“对,死者面部没有吸毒产生的脓疮,所以成瘾时间不长,可能只是一个月左右。但注射的量不多,不够成瘾者一次的用量。”
郑博接话道:“所以你猜想与凶手有关?”
杨睿点点头,说出自己的理由:“我想郑叔你也注意到了,除非凶手是女性或者小孩老人,一般来说杀人时都可以一刀毙命。但这个凶手却要用双手执刀才能致受害者死命,所以一定有外因使凶手乏力。”
“被注射毒品了。”郑博看了他一眼,“应该是受害者死前反抗,注射了一定到凶手体内,使凶手头晕,致幻,然后浑身乏力。”
杨睿摇摇头:“不,如果是死前反抗,受害者手部动作并不是抓着东西的样子,而是张开双手遮挡的样子。这是临死前挣扎出现的手势。”
郑博皱着眉头,眉间的川字皱纹更深了。他沉思了片刻,对杨睿说:“小睿,跟我再去现场看看吧。”
杨睿点点头,收拾好尸体,摘下手套去洗手换衣服。郑博一个人对着杨睿的笔记若有所思。
路上,杨睿突然侧过头问正在开车的郑博:“郑叔,你有没有想过那行刻在死者手臂上的字?”
郑博目不斜视地回答:“想过。小祝调查了死者的资料,我跟你大致说说。死者叫金莉莉,31岁,离婚,没有孩子。现在在一个酒吧里打工,人缘不好也不坏。据酒吧老板说,她平时只是贪些小便宜,但为人还可以,不可能有什么仇家。她也没有关系暧昧的男人,她的前夫经常家暴,她受不了就离婚了。小黄调查过,这半年她前夫一直在省外,有不在场证明。所以这行字不可能是她前夫刻的。”
杨睿皱了皱眉,嘟哝道:“这就奇怪了啊。”
郑博淡淡地说:“这没什么奇怪的。死者不是原住户,是暂住在原住户家的闺蜜。”
“你不早说。”杨睿扶额。
“你又没问我。”郑博静静地说,“这个案子差不多已经可以推出来了。我只是想再去案发现场看看有没有新发现。”
杨睿拿出一根棒棒糖含到嘴里,说:“你已经推出来了?”
郑博“嗯”了一声。
杨睿两眼放光地说:“给我讲讲死者和她闺蜜的资料,我也来推推。”
郑博呼出一口气,详细地把祝剑龙他们给自己的资料全部都告诉了杨睿。
杨睿津津有味地吃着棒棒糖,一听完郑博说的内容之后就说:“这案子挺好破的。”
郑博叹了口气说:“是很简单,但是我的目的不是破案啊。”
杨睿沉默地点点头,目视前方说道:“你还是没有放弃。”
郑博没有说话,打着方向盘向右拐进滨洋小区。
杨睿嚼碎棒棒糖,说:“我也不会放弃,郑叔,我会一直支持你的,直到把那个幕后人揪出来。”
郑博古井无波的眼眸中发出一点光芒,他没有说话,但内心却无比的高兴。虽然他知道杨睿有自己的想法与目的,但他可以肯定杨睿是一个值得信赖的队友。就像那个人一样,细心,真诚,执着,勇敢,无畏。
两个人走下车,天已经完全黑了。楼道里的黄灯一闪一闪的,晃得人不禁背后冒着冷汗。
“这灯闪得好瘆人。”杨睿望着四周小声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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