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实上他们刚下车的时候,余小西就看到他了,不说李总那刻意的调侃。只车门被拉开的时候,他都是首先下来的,长身玉立,即便是在这霓虹遍城的夜市仍掩不住一身的华彩,又如何让人不侧目?
一直都觉得这个世界很小,可是当真正碰到的时候,还是会感叹实在小的可怜。其实转头想想也不算是十足的巧合,毕竟这餐厅是纪元挑的,他与骆少腾的消费水平都差不多,全市能择的酒店自然也就只有那么几家。
可是就算就那么几家,为什么今晚偏偏都选了这里?
两人就那样隔着酒店廊下的灯火相望,所有人因为骆少腾的驻足也很快就注意到了余小西,以及他身边的纪元。拜前不久的那场官司所赐,现在还有谁还不认识她余小西的?
骆少腾的前妻!
气氛好像一下子就变的有些不一样,因为她身边站的人也不是别人,而是纪元啊。那个打官司期间曾被报纸大肆宣扬,被称之为插足骆少婚姻的第三者纪元,名动m市的纪家的二公子。
“余小姐,这么巧?”骆少腾感到手臂一紧,已余欣南伸手挽住。她亲昵又落落大方地站在他身边,冲余小西得体地笑着打招呼。
那模样就像在说,你余小西虽然有纪元陪着,我余欣南也不差。在她眼里男人与女人、离婚的夫妻不都那样?见面都会比较到底谁过的比谁好,谁比谁潇洒?她此时就在用自己证明骆少腾过的不比她余小西差。自以为是在给骆少腾解围,眼里笑点明媚,却是绝对的宣战姿态。
但是她有件事弄错了,骆少腾从来都不需要向谁证明什么,所以她话刚说完,只觉得臂弯一空。是骆少腾将手臂毫不迟疑地抽了出去,然后抬步进了酒店。
他做这个动作的时候谁都没看,他在告诉所有人他的不屑一顾,不管是对余小西还是余欣南。
余小西仍然站在那里,脸上倒看不出什么,反倒是被晾的余欣南脸上一阵无光。尤其众人都还站在身后,将她这一幕看的十分清清楚楚。
余小西见惯了骆少腾这副模样,倒是不意外,只是擦身而过时心头还是涩了那么一下。不过她仍然向余欣南礼貌地颔首,然后淡然离场。
这下,余欣南的脸色就更难看了。
余小西本没有落井下石之心,自然不会多想,更何况骆少腾与余欣南到底是个什么模样,她也无心去追究。下了台阶后一直往外走,纪元一直亦步亦趋地跟在她的身后。
直到她离开酒店广场都没有停下来,眼前就要横过马路,纪元才伸手将她拽住。
身边有车子呼啸而过,余小西才从发楞中醒过神来。
“你没事吧?”纪元有点担忧又试探地看着她问。
三年来,余小西从未向任何人提及过她对骆少腾是种什么样的心情,直至离婚亦然。他其实知道,有时候不提不是不在乎,而是恰恰相反。
因为提及会痛,所以才会刻意避及。
余小西摇头。
“在这等我,我去取车。”纪元说。
余小西却拽住他的手,说:“纪师兄,你不用管我,你有事去忙吧。我自己打车就可以。”
“可是……”她这个样子他实在怀疑。
“我真的没事。”余小西强调,然后这时正好有出租车开过来,她伸手拦停。拉开车门报了自己的地址,与纪元告别,说:“纪师兄,再见。”
车子慢慢从纪元身边滑开,将纪元的留在原地。离开了熟人的视线,身体里强撑的神经仿佛也从身体里抽离,她将头枕在后车座上,窗外的光线一明一暗地映着她的脸。
她回m市的时候已经做好心理准备,她要见糖糖,她要在这里生活下去,她就避免不了会见到骆少腾。纵然心里无比清楚,可当真正每次相见时,才发觉心头其实根本不若想像中豁然。
毕竟她跟那个人相爱过,有过婚姻,还有一个共同的糖糖。最主要的是受过伤,又怎么可能真的如陌生人一般不会在心里留一丝痕迹?
只是离婚了就是离婚了,她应该会慢慢适应起来……
——分隔线——
时间倒回彼时的酒店门口,骆少腾与余小西相继离开后,余欣南还站在酒店的台阶上。所有人都看出她的情绪不好,彼此面面相觑。
最后还是那位李总拍了拍她的肩,说:“小南,进去吧。”小南是私下的称呼,表示亲近。
余欣南闻言,终于调整了下自己,舒出一口气。脸色虽然不太自然,还是冲他笑了笑,装成若无其事地进了酒店。
一众人进入包厢的时候,骆少腾已经坐在主位上了。
李总身边的助理负责活跃着气氛,招呼众人相继落座,渐渐进入主题。
生意场上很多事都是餐桌上的谈成的,这几乎成为一种特殊的文化。推杯换盏之间,很多细节都已经基本敲定。
开始的时候对于众人来说,虽然八卦很好看,但是客户或上司的八卦好像就不那么好看了,尤其他们的情绪很可能会牵怒自己的工作,所以大家都不太敢乱说话。
随着酒桌上的气氛渐渐热络,大家才放开了一些。最主要的是骆少腾虽然一直端着杯酒,像尊佛似的等人供着(他向来如此),倒也并没有表现出任何异常,待到条款基本敲定的时候都不由悄悄松了口气。
余欣南因为之前搞了个没脸,一晚上都很矜持,除了解答有关法律问题,并没有多余的话。
时间渐晚,散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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