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说。
“你应该问问你自己有多久没给我们洗澡了,我们又没办法像你一样拿着刷子刷。”耋耄说。
“好吧,看来还是我的错。但你们也得体谅体谅我,上有老下有小,我一个人养活你们这么一大群很辛苦的,白天在外面奔波劳累,晚上回来还要给你们处理各种矛盾纠纷,又要给你们好吃的好喝的,还要把你们伺候得干干净净、舒舒服服,不容易啊。你们俩快去把我放在客厅桌上的那瓶饮料拿过来,你们时在风哥哥我干了一个星期的活累得不想动。”诉完苦的时在风对两只小老鼠吩咐道。
小老鼠得到命令相互追赶着往别墅里跑。十多分钟后,走过不知道多少次弯路,两只小老鼠终于把那瓶饮料推到了时在风面前。
时在风拿起饮料看着它们气喘吁吁的样子说:“我是不是应该养头大点,能干重活的动物,比如说狗?这样以后这么重的活就可以交给它了。”
“不用养狗,等我们长大了就变成大动物了。”辣椒说,它可不希望家里面有一条凶神恶煞的狗走来走去。
“但是你们很辛苦啊。”时在风说。
“怕它们辛苦你就自己去拿。”麻婆说。
时在风装作没听见。辣椒怕妈妈的一句话招来一条大狗,赶紧又说:“不辛苦,一点也不辛苦,我们可喜欢干这些了。”
“对,不辛苦。”花椒说。
“那就好。你们快去多弄几片叶子、草什么的把耋髦爷爷给盖上,他喜欢阴凉的地方。”
耋耄懒洋洋地看他一眼,再看看在它边上忙活开的两只老鼠,闭上眼睛继续睡觉。
“耋耄,你冬眠都睡了一个冬天了还没睡饱?告诉你,在你冬眠的时候我有好几次都想把你弄醒看看你是不是还活着,担心你这个从我爷爷那传下来的寿星折在我手里了,所以你也帮我争口气活久一点。”时在风见耋耄没说话继续说,“老鼠不是你们乌龟的天敌吗?现在两只老鼠就在你身边转来转去,你就一点都不害怕?还是跟老鼠待得太久了你们的本能都丢失了?那我现在这样把你们养在一起是不是已经违背了你们动物界的一些规律,你们的物种进化会不会也会被改变?突变出一些原来没有的基因?豆腐,你现在见到它们有没有想去咬它们的冲动?”
正在一边偷吃炒米的豆腐突然听到时在风提起它的名字吓了一跳,赶紧把嘴里的炒米咽下去,转过头讪讪地说:“呵呵,我们老鼠还是很和善的。”
老黑在树上“喳喳”地叫了几声,像是在回应豆腐的这句话。忙活了一早上的肥仔耷拉着耳朵精疲力尽地蹦到时在风脚边。时在风拿毛巾裹住它,把它抱在腿上给它擦湿透的毛:“怎么样,好玩吗?”
“好累啊,我再也不偷偷跑出去了。”
“还知道累,那还好。早上忘记告诉你了后门边上有一个总开关,其实只要控制那一个开关就可以了。”
听到这句话肥仔睁着无辜的大眼睛看着他,眼泪都要出来了。
“时在风,那只猫又来了。”老黑站在树上报告情况。它说的“那只猫”就是刘老怪养的那只老花猫——花子。从一次无意中看见时在风跟动物们聊天之后,它时不时就会跑来趴在墙头观察时在风。刚开始它认为所有人类都可以像时在风一样跟它们交流,刘老怪也可以,于是回去后对着刘老怪一阵叫唤,最后没换来刘老怪的回答,却换来了刘老怪的责骂和一整条鱼。刘老怪认为是太久没给它开荤了,所以它才会对他不停的吼叫来发泄心中的不满。几次尝试之后刘老怪不但没开窍,鱼也没了只剩下责骂,还说它得寸进尺越吃越叼,到最后把它关在了门外。现在花子已经完全放弃了刘老怪,但是好奇心还是驱使它时不时地跑来观察时在风他们。它现在正趴在别墅围墙的墙头,眯着眼睛观察着时在风和动物们的一言一行。
时在风给肥仔擦着水,头也不抬地说:“没关系,它要看就让它看吧,反正它也没人可说没地方告状。它那样憋在心里更难受。”
时在风从躺椅上站起来,打着哈欠伸着懒腰。这日子过得还真不是一般的舒服,每天上班做着一两个小时就可以完成的工作,下班后又有一群天真无知的小动物围在身边嬉闹,不用为任何事情烦恼忧心,丰衣足食也不用为生活发愁。创世者是不是也太偏袒他了?他走过去掀开辣椒它们盖在耋耄身上的树叶,时间停顿,空气也停滞了,隔这么进的距离也闻不到它身上的味道。他不知道他记忆里跟耋耄相处的种种是自己亲身经历,一步步走过来的,还是创世者的一笔带过。他记得耋耄伴着他长大,他伴着耋耄变老。耋耄这个名字也不知道是谁取的,反正从爷爷那里知道它叫耋耄,刚开始识字的时候他对耋耄这个名字怀疑过,他觉得爷爷他们对它的名字误会了,它其实应该叫“老老至毛”,他们为了显得有文化硬把它叫成了耋耄。他把他的这个想法告诉了耋耄,耋耄问他两个名字从外形上看起来有没有什么不一样,他说也没什么不一样,耋耄就说既然一样那名字就还是一样的,还告诉他要学会用眼睛去看东西。去外地上学后他担心没有他在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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