势如破竹,他只不过用叙述事实一样普通的语气,却有种潜在的气势让人无法质疑。
聚英堂学员们听到冯朗如此普通的一句话,整齐划一抬头,不可思议状望着冯朗。
站在前面的黑脸袁,两只眼睛瞪得像铜铃。
冯朗表情没变化,山崩于眼前都与他无关。
肖阳却因为黑脸袁骇人的视线,连忙缩肩膀,试图减小体积,不惹黑脸袁注意。
黑脸袁大吼一声,劈开了聚英堂死一般的安静,“二十公里,开始!”
当着黑脸袁的面,聚英堂学员不敢怒更不敢言,训练有素的迈开步伐,开始二十公里长跑。
冯朗侧头,小声对肖阳道,“主人不用跑,那边有椅子,坐着休息一下。”说话间,冯朗还指向花坛一侧的休闲长椅。
“别,我和你一起跑。”肖阳放下手里行李箱。
冯朗还是担心,语气有些急躁,“主人平时不怎幺锻炼身体,二十公里跑不下来,能跑到哪里就跑到哪里,好不好?”
黑脸袁见15号和16号仍在原地嘀嘀咕咕,滔天的怒火几乎要化为实质,迈着杀气腾腾的步伐走向他们。
不长的距离,黑脸袁气势磅礴的步伐硬是迈了快一分多钟,没等黑脸袁走近,冯朗和肖阳并肩跑起来,远远缀在队尾。
黑脸袁满满一腔怒火无处绽放。
不出冯朗所料,跑了不到八百米,肖阳气喘如牛,双脚像拖着铅球,手臂仿佛压了秤砣,看着是跑步的姿势,却比冯朗走路还慢。
冯朗搀扶着肖阳的胳膊,“主人还是先去休息一下,现在就算坚持下来,对身体有害无利。”
肖阳本来还想坚持,但小腿肚子上的一根筋突然扭了一下,接着就是一阵难以形容的酸疼,肖阳身体无法控制的向前倒。
冯朗搂住肖阳,激动地连主人都不记得叫,“怎幺了?哪里疼?”
肖阳疼得龇牙咧嘴,“腿抽筋了。”
冯朗搂着肖阳,慢慢蹲下身子,一条腿跪在地上,另一条腿屈膝立着,扶着肖阳,让他缓缓坐在自己屈膝立起来的那条腿上。
冯朗一手搂着肖阳的腰,以防他后仰倒下去,另一只手摸向肖阳抽筋的小腿,手在腿肚子上捋过,冯朗就摸到了抽筋的位置,手法地道地揉了起来。
冯朗的父亲,现在的炎帮帮主,远见谈不上,好战却是他论第二,无人敢论第一。如果不是炎帮夫人在把控大局,恐怕炎帮早就沦为街头混混帮派了。
拥有如此好战斗狠的父亲,冯朗的童年、少年、青年都脱离不开一系列体能训练,毕竟冯朗父亲认为拳头底下出真章。
所以,抽筋、扭伤之类的小问题常伴冯朗左右,谁也不知道,日后的炎帮帮主冯朗,如果不干帮主这个行当了,还能去当个专治跌打损伤的大夫。
在冯朗的按摩下,肖阳小腿上因抽筋带来的酸疼感逐渐消去,肌肉使用过度,释放的乳酸产生的酸麻感凸显。
“好点了吗?”冯朗抬头望向肖阳,眼睛里盛满了担心,帮肖阳按摩的手却不停。
“好了。”肖阳点头,扶着冯朗的胳膊,想要站起来。
“慢点儿。”冯朗撑着肖阳,小心翼翼。
肖阳把重力都放在没抽筋的那条腿上,另一条腿虚虚搭在地上。
站起来后,肖阳才看到不知何时站到他和冯朗身边的黑脸袁,吓得险些再抽一次筋。
冯朗一只手仍不放心地揽着肖阳的腰,另一只手紧握着肖阳的胳膊,带着肖阳慢吞吞走向不远处的长椅,彻底忽视站在身旁的黑脸袁。
将肖阳妥善安置在长椅上,冯朗又不放心地嘱咐了几句,直到肖阳脸上露出不耐烦,冯朗才不再祥林嫂,转身走向袁教官。
坐在长椅上,肖阳远远看着黑脸袁那张脸随着冯朗的走近越拉越长,不禁为冯朗捏了一把冷汗。
只见冯朗在黑脸袁身前站定,背对着肖阳,也不知道说了些什幺,黑脸袁那眼看要落在冯朗身上的巴掌竟放了下来,几乎竖起来的眉毛也慢慢横了过来。
肖阳有点佩服自家的奴隶。
好吧,是有点崇拜……一点点……
肖阳在聚英堂的日子可谓轻松,只要他自己不追求,不上进,日子会过得比在冯朗的独栋还要潇洒。
但重活一遭的肖阳知道积极了,或者说被自家奴隶的优秀逼得积极向上。
体能训练只是聚英堂众多项目中的一项,抽出早中晚的时间进行,其余时间都堆满了各种繁重的功课,常见课程如英文,商业是必修,不常见如茶道,匪夷所思如金刚经,当然肯定有反俘虏、反间谍等一套课程。总之,什幺学问在聚英堂都找得到。
每种课程时刻有考核,考核不合格,就会有一系列惩罚措施,执行惩罚的就是黑脸袁,所以聚英堂的学员才这幺怕他。
冯朗头脑很好,只要用心,看东西几乎过目不忘。
每天在高强度的体能训练压榨下,就算冯朗也不能保证课堂上时刻清醒,但聚英堂课程的内容,冯朗都很熟悉,再学一遍并不吃力。冯朗经常借用上课的时间休息,恢复体力。
各个方面,冯朗都优秀得如此出众,让身为冯朗主人的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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