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五人以燃烧生命为代价,在您的左手上刻画出如上的纹饰,将生命的全部能量化成一条流动的线条,组合成这个符文,引动这一方世界里冥冥中的力量,将您唤醒。”
“你倒是沉着。”他看看面无异色的白衣青年,点头道:“好吧,不为难你了,让我自己想想。”
再次将手伸到自己面前,他看着五灵祭祀归神纹上一条淡黄色的线条心中想到:三哥,看到了吗?你的孩子已经如此的坚强,那不如就从你开始好了。
只见他周围的空间明显的波动起来,很快在他面前便浮现出一块镜面状的光幕,随着光幕中渐渐出现景物,整个空间暗淡了下来……
一望无际的平原尽头,辽阔的山势挺拔而起,层峦叠嶂。
山下远近错落的分布着大小不等的村镇,由条条驿道相连,像渔网的沟回一样以山峦的南麓为起点发射状散开,各个城池里市井的人们形态万千,而那层层群山里,一座庞大的遗迹独自安静的沉默着。
云岚国故址,春晓。
远远近近的残垣断壁都已经攀附上疏离的苔痕,而原本的台榭园林则早已看不出格局,树木荒草肆意疯长,像一个个原生的怪物。
一位六尺身量、眉目俊朗的中年人此刻正行走在众多山峰中一条破落的栈道上。
独自一个人走山路,每次赵光都以这样的方式回忆这一路上他曾经留下的点点滴滴。
拍一拍青衫上沾染的晨露和草屑、泥土干成的污渍,算不上壮硕的赵光有些喘,停下脚步抬头向上看。
一片瓦砾破壁已经快要消失在茂盛的野草中,他仍然清晰记得那里雕梁画栋的楼阁和嬉笑喧闹的人们,甚至眼前都开始浮现出当时的情景,然而一阵山风吹来,拂乱他发丝的同时也又一次将他带回布满残垣断壁的现实。
站在故国的瓦砾中,他却并未多做停留。他的目的地在另一座叫养心的山峰上,一个叫养天池的地方。
养天池是一片方圆近百丈的湖。据云岚国的老人们说,养天池是云岚国皇族的命脉,养天池在,云岚国在,养天池亡,云岚国亡。
那里是禁地,是整个云岚国唯有皇族才能进入的地方,而现在,那里依然是个无人的禁地。云岚国灭国后,联合出兵云岚国的四国征集民夫山工,就近采山石顺手将之填埋。
渐渐地,赵光消失在了云岚国故皇宫后方,然而他却不知道,一直有道目光紧紧的跟随着他。
这目光的主人隐身在皇宫旧址边缘的树上,斑驳的树影里他的黑色衣服恰好隐没,甚至你会发现即使你直视着他,也都感觉不出他的存在。
忽然这个黑衣人的目光变得锐利起来,而后捏了一个法诀,身影快速消失,好像那里本来就只是一棵树,不曾存在过一个人一样。
就在这时,半空中划过两道长虹停在了故皇宫距离地面十几丈的空中,长虹骤停化作人形,是两个身穿蓝色道袍的年轻人。
“师兄,你说他真的在这里吗?”两人中略显稚嫩的一个问道。
“哼,自从盗宝的事情暴露,他就一路向北而行,不是回他这早已成为废墟的家,我实在想不出他还能去哪儿,不过逃到这里又如何,早晚将他抓个正着。”略微成熟些的一人哼道。
“可是师尊不是说他可能会逃往极北之地吗?”
“难道路过家门而不入?”男子撇一眼自己的师弟,一脸的洞察万千。
师弟被他的眼神望着,不禁有些面皮发热,转移话题道:“哦,原来师兄你早就猜到了他会回来,所以才找师尊借了这飞梭前来寻找,师兄你真是料事如神啊!”
“那是当然,”这位师兄右手虚空一捏,手中多出一枚玉简,而后凝神看去,不过玉简没有丝毫变化。
如此几次,他不由皱眉道:“难道他真的没回来?”看到身边师弟的疑问神色,马上接口道:“师弟,你随我前往这里到极北之地的必经之路,我就不信他能快过师尊的飞梭。”
说罢一拉身边人的肩膀,二人化作长虹嗖的远去。
在两人走远后,树荫里的身影又显露了出来,显然刚才的两个人追踪的对象就是他。
摸摸右手尾指上的一枚奇形戒指,他不由苦恼起来,极北之地看来是不能去了,而且现在终于陷入了追踪的包围圈,接下来该去那里呢?
此时如果有人看到这个人的脸一定会惊讶,因为这个人,居然和已经离开的赵光长的有**分相似。
这个人拥有着和赵光相似的面容,但是他却不是赵光,他的名字叫做赵天佐,他是赵天佑也即是赵光的哥哥。
赵光每隔三年都回到养天池,其实源自一件少有人知的旧事。
云岚灭国当日,整个辽山曾有一瞬剧烈震动,恍若天怒。当时参与战事的人无不骇然,事后却未发现任何异常。只有少数人知道,地动之后,云岚国的三位皇族血脉离奇失踪。
赵光得知亡国之讯匆忙赶回,不过却发现人们已经逃的逃亡的亡,没逃亡的,也在敌**人的铁血凌虐下做了顺民。
他发疯似的找、发疯似的跑,可无济于事,不久就被军队抓获投入天牢,作为皇子的他一时间也颇为凄惨。
几天后,天牢中出现了一个神秘的女子,这位女子向赵光说了云岚国战事中发生的怪事,同时还讲了一些什么,而后他竟然就被放了。
甚至他强闯故皇宫、养天池等禁地却无人问津,不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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