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后,哀家还差一步呢。”商昭差点被气糊涂,故意拿话堵商韶,免得她在无所顾忌的胡搅蛮缠下去。
这不就是几天没见,她到底是被谁灌了mí_hún汤了。
“商昭……你大逆不道!诸位爱卿,你们都听到了吗?她果然没安好心,想废了朱家的天子,自己坐龙椅了。”她指着商韶的鼻子,一脸惊恐。这分明是她诬陷的,对方承认了,自己反倒不敢信了,真是好笑的紧。
“你真以为这皇位好坐吗?姐姐,我若想坐,我早就坐了。”
☆、危局
商胥忽然朝阁内走来,身后跟着商昭许久未见的娘亲和弟弟。
商易穿着一身绿绣锦袍,出落的似乎和当年遗玉公子一般的风华,倒有些公子景蓝的气质。
但实际上呢?
半刻钟前,商易都还因不愿给“仇人”贺寿,吵嚷了一路,临到宫门,商胥的一巴掌才叫他闭了嘴。入眼宫中繁华,他刚把闷气给丢在脑后,可一跪商昭,整个人又开始阴沉起来。
“老臣商胥携家眷祝太后金安。圣寿来迟,还望太后恕罪。”
“商首辅是大忙人,何罪之有?起来吧。”商昭上前亲自扶起她的娘亲,也没揭穿商胥。
“谢太后。”
“娘,他那是怎么了?”看着左脸红肿的商易,商昭皱眉道:“谁打的?”
“你爹爹。”
见她娘担心,商昭暗自吩咐钟隐去拿药膏,再无多话。张厉荏对商胥低言几句。商韶的眼中闪过心虚,偷看了眼萧乾。商胥似乎对眼前的乱状早有预估,并无多大反应。萧乾自知谋算败露,心下暗自焦躁起来。商韶暗中观察商胥的脸色,紧紧的牵着小皇帝的手。瓦剌诸人乐见其成,安坐一旁,静看好戏。
还真是乱啊!
逃避不是办法,商昭虽不知她父亲和姐姐为何忽生间隙,但这或许会成为解题之法。
“商首辅,哀家问你,这武后到底是何人?”看着商韶,却是对着商胥说的。
“差点毁了唐朝江山的罪人。”他继续道:“可太后娘娘绝不会成为毁了大明江山罪人的,不是吗?”
“姐姐,你可听到了?”
“爹……”商韶急了。
“太后娘娘自重,老臣受用不起。”商胥冷然道。自打她和萧乾合作,意图彻底推他出局后,他眼里早就没这个女儿了。
简直蠢笨如猪!
难道杀了商昭就能让她的儿子坐稳皇位吗?萧乾是何人?北镇抚司的一把手,那是忠臣贤良吗?那是又一个颜孝若。
他虽然不择手段,但也不会杀自己的亲生女儿。尤其是在他看商昭愈发顺眼的时候。
这个女儿虽为庶女,又自小不再身边长大,但目睹她的才智和能力后,看人毒辣挑剔如商胥,也不免在恼怒之中心怀感叹。
更遑论这次她凭借一己之力促成海外军器购买之事,更是让商胥等人由衷叹服。
本以为大行皇帝遗诏中令她监国摄政乃是可笑之极,以为颜孝若是聪明一世糊涂一时,将大权交给一介女流,事到如今商胥才知道,是他低估了这个女儿。
论眼力,他居然败给了一个阉宦颜孝若。
原本效忠颜孝若的臣子对她彻底尽了心,对她无动于衷的臣子对她有了好感,曾经厌恶她的臣子也已经开始客观评价她。就连商昭都不知道,原本在朝中看似孤立无援她,暗中已多了不少的支持者。
商胥也清楚。
所以他宁愿选择放弃商韶,也不会放弃商昭。若是之前还在纠结,这下他已经是下定决心了,那就是不择手段,让商昭为己所用。任是他颜孝若再神通广大,他也必叫他有来无回。
这大明的天下再也经不起折腾了。
自打商胥来了之后,商韶就一直失魂落魄的。直到小皇帝哭着说饿,她才借着机会退走了,期间一言未发。真是急急如丧家之犬,惶惶如漏网之鱼。
一场闹剧终了。
商昭还得做出一派君臣和谐的样子,对此做出一番解释:“真是让瓦剌王笑话了,不想让哀家和姐姐的矛盾打扰了您的兴致……”
“太后说笑了,这场好戏我们陛下看的分外精彩呢。两个女人一台戏,外加一个被当成棋子的小男孩,这比春芳院的戏子唱的都有意思呢。”说完,还满脸不怀好意的样子。
商昭的眼神暗了暗。
敬酒不吃吃罚酒,钟隐心里吐槽。
商胥直直站起身,高大的身躯颇有压迫感,厉声道:“太后乃大明太后,皇帝乃大明皇帝。今日是太后的圣寿,瓦剌王最好管好你的狗,人说话的地方,哪有狗叫唤的份?”
在座诸人皆闷笑出声,此话虽糙理不糙。难得这锦绣满腹的商首辅会说这般粗野的话?今日怕是被人气的不轻。
商胥喊道:“萧乾。”
“……臣在。”
“你手下的人都是酒囊饭袋吗?任由这些草原小儿在太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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