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的公正廉洁不仅是在扬州,甚至在京都一带都是出了名的。若是皇上真要动他父亲,即使朝中大臣不保他父亲,那一干受惠于他父亲的民众还有他的丞相外公,也定是会出手帮一帮的。
只是,到底还是要去了解一下情况才行,不亲耳听到他父亲母亲无事的消息,他到底有些不放心。
黎云归打定主意后心情倒也轻松了些,而此时刚好又进了一个小镇,车夫驾着马车停在了一家客栈前。
黎云归率先下了车,又站在马车旁搀着许世言下车后,又给了车夫银子让车夫去采办一些东西,这才和着许世言一同走进客栈。
这个小镇不同于他们之前所去的镇子那般安静,反而因着临海的位置而过客较多。因而客栈也不是冷冷清清的,且因着正是午时,聚了许多人在此吃饭而热闹无比。
因为位置不够,所以小二便只好让两人与坐在窗户旁的三个商者打扮的人一起拼桌。
好在黎云归和许世言并非是娇奢之人,而三位商者亦是热情豪爽之辈,所以五人虽是拼桌,可却也渐渐得能够聊上几句话。
就在这餐饭快到结尾时,忽然有几个人在他们旁边落了座,点了菜后便开始顾自聊起天来。
而他们所谈的,居然是秦都黎许两家的事。
只听其中一人道:“也不知道那许家是犯了什么错,竟然惹得皇上当庭发怒,而那许家的家主,似是当场就被皇上下命,关入了大牢。”
“不仅如此,我还听闻皇上好像是准备撤下许家皇商一职呢。”另一人毫不在乎地随口感慨道,“想那许家家主为皇上走南闯北这么多年,为朝廷不知谋取了多少利润,最后却落个这样的下场,真是伴君如伴虎啊!”
“可不是嘛,我小弟在许家当差,听说皇上大怒,其实是因为许氏女。”又有一人道。
“许氏女?可就是那个传言里那个‘若得此姝,不羡天子’的许氏女?”有人奇道。
“可不就是她。听我小弟说,皇上似是有意让许氏女进宫为妃,可那许家家主却欺骗皇上说许氏女已经定了亲,暗地赶忙替许氏女寻了个人家,在许氏女还未及笄时就急匆匆地把许氏女给嫁了,还让她跟着她夫君一起给跑了。”
“唉!那许家可真是不知好歹,进皇宫伺候皇上是多大的尊荣啊,居然做出这种事情,也难怪皇上会雷霆大怒!”
“话也不能这么说,皇上都快四十岁了,年纪都可以做许氏女的父亲了,而皇宫又是吃人不吐骨头的地方。许家一大家子就这么个女丁,把她宠得跟个宝贝似的,哪里舍得让她进宫去吃那苦头。”
那一桌后面还说了许多东西,可是许世言却一个字都听不进去。她面色惨白,埋着头费力咬着下唇才将那喷涌而出的眼泪憋回去,只是执箸的那只手却是抖得厉害。
坐在许世言身旁的黎云归面色微变,只是他装得很好,并没有令人看出来。他云淡风轻伸手夹了一筷子菜放到许世言碗中,也恰到好处地挡住了许世言发抖的手。
同桌的三位商者也自然都是听到了这些对话,不由也生了几分感叹来。
黎云归一边不动声色的试图安抚许世言,面上却是温和地笑着,对着三位商者问道:“三位兄台对他们所说的许家事,了解多少,又能不能告知在下一二?”
那三人闻言对视一眼,其中一个叹道:“小兄弟,其实这些也没什么好隐瞒的,许家发生的事都已经在我们商圈里传遍了。那许家为了不让许氏女嫁给皇上,背地里竟然耗费了的那么多心思,你说皇上得知了,又怎么可能不雷霆大怒呢?”
还未待黎云归说话,另外一个又道:“说起来,皇上对许氏女之所以这么执着,除了那传闻之中的无双才貌,还有个原因恐怕就是对许家家产动心了。”
黎云归按住想要起身的许世言,仍是谦和地问道:“不知这件事是何时发生的?”
“差不多有半个月了,如今在国内,却也只有我们这么四处行商的才知晓。而我们此行在这,也就是想去寻些特别的商品进京献给皇上。等许家当真倒下了,那空缺出来的皇商一位,我们便也好去争上一争,须知那皇商……”
还未待人说完,许世言便忽然猛地站起身,不顾其他人不解的目光,径直来朝着客栈后院跑去。黎云归见状只好笑着朝那三位商者赔罪,掏出一大锭银子放在桌上做饭钱,便赶紧也跑去追许世言。
此时客栈后边,许世言所乘而来的马车已经从马身上卸下,搁置在一旁。许世言跑进马厩,一眼就找出了自己家的马。
许世言幼时学过骑马,所以此时面对着马也并不陌生。她迅速将马从马厩之中牵出来,潇洒地翻身上马,拉扯着缰绳就要离开。
黎云归恰在这时赶了出来,看到策马离去的许世言的背影大声喊道:“世言,你冷静一点……”
只是这句话却并没有阻住许世言离开的步伐。黎云归懊恼地抓了抓头,看着刚刚采办完抱着一堆东西回来的马夫叹了口气,大概地讲了事情的经过,随后从车厢中翻出其中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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