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接您出去。”
狸之放在膝上的手指微动,却还是没有应声。
阿诺等得心慌,就在他准备第三次喊话时,坐在地上的狸之突然开口,声音确实极其轻微:“扶我起来。”
阿诺闻言急忙伸出手,却在触及狸之手的那一瞬间条件反射地缩了回来,满脑子只剩下冷。
不是寒冷也不是冰冷,是深入脏腑的刺骨之冷。
好在狸之并没有发现到他的反常,仍是朝着他伸着手,艰难地重复着一句:“扶我起来。”
阿诺回过神来,缓了缓随即运转了体内所有的妖力,将自己弄得极其暖和后,才伸出手费力将狸之从地上拉起来。
因为这次有了妖力护体,所以阿诺倒没有再感受到狸之身上那不次于石洞内的寒凉。
被拉起来的狸之靠着墙一动不动,阿诺见状也只好默默待在一旁。也不知道过了多久,狸之才终于开始朝着暗道外面走,看似和常人无异,只是那僵硬地动作,到底出卖了他。
阿诺看着心里有些难受,不由道:“王上,其实公主并不是真正有意要说那些话的,她理解王上的难处,也心疼着王上……”
“我知道,只是……”狸之默了默,叹口气道:“罢了,那药她用了吗?”
“都用了。”
“那就好。”狸之费劲地从暗道之中走出来,片刻不停地朝着屋子外边走去。
阿诺未顾得上去追赶狸之,而是先将暗道入口恢复原状,收拾好后这才走了出去,结果刚走到门口,就看见了昏倒在院子中的狸之。
阿诺慌得冲上去将狸之扶起,只觉他浑身烫得厉害。阿诺吸了口冷气,将狸之安置在屋内后便急忙冲出门想要去找大夫。
只是阿诺刚跑到前院时便碰到了从正厅中走出来的紫愉,紫愉见到阿诺赶忙招呼道:“狸之呢?去叫他来吃饭。”
阿诺见到紫愉,如同见到主心骨一般,赶紧将暗道之中的事情说了一遍,又将狸之昏倒的事情告知了紫愉。
紫愉闻言立即招来了云,二话不说便凌云而去,留下阿诺不知所措地站在原地。
而凌肃霜恰好也从正厅里走了出来,看到阿诺一脸呆状不由奇道:“小猫,你呆呆傻傻地站在这,是在做什么?”
阿诺遂将事情又说了一遍,苦着脸看向凌肃霜道:“我现在究竟要不要去找大夫啊?”
凌肃霜想了想,安抚阿诺道:“不必了,你去正厅将这事跟季流火说一声,我跟上去看看情况再说。”
阿诺如负释重赶忙应下,而凌肃霜也没有再磨蹭,招来了云朝着紫愉离开的方向追去。
待凌肃霜赶到阿诺的院子时,还未进门就察觉到了屋内波动的灵力。凌肃霜心里没由得一紧,快步走进了屋内。
屋内紫愉趴在床前,因为耗用了大量灵力而面色惨白,虚虚靠着床小心翼翼地枕着狸之的手,眼里满是后悔之意。
而床上狸之面色绯红,额头上不断冒着汗,唇角颜色偏黑,仅是一眼凌肃霜便就看出了狸之的情况很不好。
凌肃霜轻手轻脚走了进去,默不作声地替紫愉舒送了些许灵力。
因为有了凌肃霜的灵力,紫愉面色总算缓和了几分。
“怎么会病得这般严重?”凌肃霜边说边在屋内寻了个盆倒了些水进去,将盆端到床前。
紫愉见凌肃霜端了水盆过来,这才松开狸之,从怀中掏了块手帕打湿,随后便小心地替狸之擦起汗来:“狸之受了寒,而这寒偏又恰巧勾起了他体内的毒,所以才会病得这样严重。”
“毒?”
“嗯。”紫愉答道,担忧地看着床上昏昏沉沉地狸之,“我也不知道为什么狸之体内会有毒,只是这毒十分霸道,若不是我及时赶过来耗费灵力替他压制这些毒素,恐怕狸之就……”
紫愉好一会才抑制住泪意,将手帕放进水里,哽咽道:“都怪我,若不是我非得与他怄气,他也不会这样。我明知道那石洞严寒无比,也知道狸之心情不好就喜欢一个人呆在暗处,却还是扔下了他一个人留在那儿,如果我早些让阿诺去将他带出来,又或者他给我药时我就接下,他也就不会……”
紫愉说着眼泪又开始往下掉,看得凌肃霜一阵难受,急忙安慰道:“好了好了,别责怪自己了,你也不知道狸之体内有毒呀。现在我们当务之急,是找到替狸之解毒的办法,对不对?”
紫愉擦了擦眼泪,沮丧道:“可我连狸之体内是什么毒都不知道。”
“我知道。”
突然有一个声音传进来,随即季流火便走进了屋子。
紫愉看着季流火眼前一亮:“你知道狸之中的是什么毒?”
“嗯。”季流火点了点头,大步走到床前,却看都不看狸之一眼,朝着紫愉道:“他体内的,是僵翎毒。”
“僵翎毒?这是什么?”紫愉和凌肃霜皆一脸不解。
“僵翎毒是赤翎狐族的密毒,是赤翎狐用来处置族内罪大恶极之辈用的。因为赤翎狐族属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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