并没有在此看到韶柒,却遇到了久候在此的一众水月谷弟子。
叶半夏一见到那些人神情便就变了,便是连孟竹和叶明溪的脸色都冷了几分,就在黯月四人默不作声地准备在离他们稍远的地方歇脚时,那几人却突然发觉了他们四人,随之小声议论了起来。
随即便有一个男子从中走出,朝着黯月四人所在的地方走了过来,恭敬地向着几人作了一揖,方才道:“敢问几位,可是韶柒师妹的故友?”
叶明溪警惕地看了那男子一眼,却并不做声。
孟竹本是斜倚着树,却在那男子朝这边走来时就不着痕迹地挪了挪位置,却刚好将叶半夏掩在了身后。
黯月责是一如既往地面无表情,闷不吭声。
那男子见几人都没有搭理自己的意思,却也并未露出丝毫尴尬和恼羞之色,仍是一派谦和有礼的样子:“在下韶谦之,是水月谷二长老门下的弟子,前些日子受韶柒师妹所托,在此等候她的几位故友,不知可否便是你们四位?”
“她有什么事不能自己跟我们说。”孟竹漫不经心地擦拭着手中的剑柄,“还要托你转答?”
韶谦之仍是温润地笑着:“韶柒师妹她奉韶师叔之命,先行回了水月谷,又不愿失约与几位,便托我们在此等候四位。”
“她回水月谷了?”叶明溪皱着眉看向韶谦之。
不知为何,她心中总有种不详的预感。
可是韶谦之给她的感觉却并不坏。
何况,她与黯月、孟竹之所以对韶谦之态度不好,不过是因为叶半夏曾在那几个水月谷弟子之中受了委屈,所以他们现在才会迁怒于韶谦之罢了。
可如今韶谦之面对他们无缘由的漠视和敌意,却始终能够没有露出过半分不耐,倒也不愧是水月谷二长老的弟子了。
“正是。谷中似是有些事宜,所以韶师叔便将她喊了回去。”韶谦之和声道。
“这样啊。”黯月闻言若有所思,“那她可有让你留下,除了告知此事外可还有其他事情?”
“别的事情?”韶谦之愣了愣,随即赶忙道,“韶柒师妹走得急,并未留下别的话,不过,我想或许四位可以去趟水月谷。想必韶柒师妹见到四位,心里也是极高兴。”
“世人皆知水月谷出易进难,且若无谷主许可,便是谷中长老也都不可带外人进入,我们又凭什么进去?”孟竹垂着眼睑慢悠悠地反问道,叫人看不出他的心思。
但黯月和孟竹这么多年的朋友,自然是知晓,孟竹说出这样一番话来,终归是心里对韶谦之存了怀疑。
其实不单是孟竹,连着他也是。
虽然韶谦之的态度十分得好,一言一行皆丝毫未违水月谷的行事风格,可他就是心存怀疑。
叶明溪虽是因着韶谦之的言行对他放下了戒备,和缓了态度,可是他却不会。
反而,韶谦之还给了他一种难以看透的感觉。
面前这个年纪与他相似的少年,却给他带来了一种深不可测的神秘感。
这并非好事。
韶谦之自然也是看出了黯月和孟竹两人对他的怀疑,却也并不在意,仍旧是冲着几人笑得和煦:“话虽如此,可韶柒师妹却是谷主唯一的徒孙,谷主膝下无子嗣,一直都将韶柒师妹当亲孙女一般疼爱着。而你们又是韶柒师妹的故交,想要入谷为韶柒师妹庆生,不过就是韶柒师妹几句话的事情。”
“哦?”孟竹似是被提起了几分兴趣,“我只听闻过韶玉归韶谷主对韶柒奇宠无比,便是连镇谷三大神兵之一的雪凤玉笛都是说给就给,却不知水月谷谷主宠韶柒又有几分呢?”
韶谦之浅浅一笑,声音掺着几丝无奈,眼中却含着几分宠溺和温柔:“谷主待韶柒师妹,较韶师叔,自然是有过之而无不及。”
“这样啊。”孟竹笑眯眯地看着韶谦之,忽得将剑拔了出来,剑尖直指着韶谦之,“我能信你么?”
便是这剑到了眼前,韶谦之也始终面色未改,直到孟竹的话说出来时他才突然蹙眉,再开口时也带了几分寒意:“韶某为医,医行于天下四方,最看重的便是名声。名声何而来,何而贵,想必也无需韶某多言。”
韶谦之毫无畏惧地与孟竹对视道:“几位是韶柒师妹的故友,我因而敬之容之,但,并不惧之。几位信不过我,走便是,可若要诋我毁我,我也并不是那样好欺负的。”
韶谦之说罢便一甩衣袍转身要走,却被从孟竹身后蹦出来的叶半夏一把拦下:“我信你,你能不能带我去见阿柒?”
韶谦之微微挑眉,却到底止住了脚步。
孟竹在叶半夏从他身旁跑出来的那一瞬间便已将剑收了回去。他自然知道自己将剑拔出来指着韶谦之的后果,也猜到韶谦之定然会生气,无论是真气还是假怒。
但不得不承认的是,无论韶谦之的这一连串举动,都十分的自然而真实,也十分成功地令他们减少对他的怀疑,甚至因此信任他。
而且看叶半夏这样,他便是不信,也只得假装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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