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于实在劳累,张天画没多久就抵挡不住困倦睡去了,当他醒来时,他发现身体被铺上了一层被子,头下被垫上了枕头,而且附近还有水杯与果腹的食物。
这又是自由集市的一大特点,无私且不求回报的热心与帮助,可以说,这是在自由集市处处可见,人们习以为常的美好风景。
张天画向四周望去,除去一个不再打鼾声,但是仍然躺着的大叔外,他瞧不见其他能够给他提供帮助的人了,他并不客气,丝毫没有犹豫的就接受了这一并不张扬的好意,狼吞虎咽的将食物们吃的干干净净,不留下一点痕迹。
这一番体验让他顿时产生了自己真正身处于自由集市的感悟,尽管他想向那位大叔道谢,但是看他的样子(天画认为他在装睡)似乎并不想接受来自他的感谢,不过,要是一走了之也实在差劲,于是乎,张天画在叠好被子,清理完战场后,悄然伏在大叔的耳边轻声道:
“谢谢啦,大叔。”
正所谓赠人玫瑰,手有余香,虽然折节门内有些昏暗,但张天画仍然觉得那位大叔一定是在笑着暗爽的。
张天画的旅程继续了下去,随着折节门越延伸向自由集市,折节门里的人也就越多起来。
自由集市有一个有趣的现象,凡是在自由集市拥有固定居所的人都几乎是清一色的弱势群体,比如无人照料的老人,妇女,小孩等,而大多数身体健康,拥有自理能力的人们则喜欢四处为家,这种群体被称为“自由的流浪者”,是自由集市中相当广泛的群体。
正如张天画在折节门中所见到的一样,此时他的身边就有许多自由的流浪者。
一对姐妹似的小女孩正互相依偎,拥抱着彼此的身体,从她们的脸上见不到丝毫愁苦,只有甜甜的迷人微笑浮现在她们的脸上;在这对姐妹般的女孩两侧,也熟睡着不同的人们,其中一侧是一个头发稀少的男人,他仰面睡着,一件被泥灰沾染成灰色的大衣盖在他的身上,他随身带着的东西只有一个磨损严重的手提箱子,就那样漫不经心的,毫无掩盖的放在他的脚下;少发男子的身边则是一个年级已近古稀的老妈妈,这位老妈妈将背部倚在被叠好的被子上,一部年头说不定和她一样古老的厚书放在她的腿上,而她的额头上带着一盏发出光亮的小灯,张天画看的出来,这位老妈妈是读书的时候睡着的。
他轻手轻脚的走过这些还在熟睡着的人们身边,尽可能不打扰到她们,在经过那位老妈妈身边时,他轻轻将书放在一边,将老妈妈的身体放平,给她铺好被子并使她枕在枕头上,并将那盏额头上戴着的小灯关上了。
这样的场景在自由集市可以说是稀松平常,谁也不会放在心上的事情,没有人会因为醒来时的一些变化的举动而变得大惊小怪,懂得互助的人们从小便是这样生活的,这是专属于自由集市人的美好佳景,他们的生活是如此的安宁。
自由集市人厌恶梦幻之都人的冷漠与无情(尽管他们几乎没有接触),而梦幻之都人则对自由集市人的生活一无所知,大多人都认为自由集市是一种低下而纯粹的原始社会,而生活与理念的巨大差异,以及现实之中的隔断,显然易见是使得两者相互对立的原因之一。
不过,自由集市并不是一个尽善尽美的人间胜地,这里同样有着暴戾或欺诈,但这种因素在整个自由集市的比重是极少的,因为犯下盗窃等诸恶的人会被整个自由集市所唾弃,一旦有了污点的人,是很难在自由集市生活下去的。
自由集市并没有约束人民,制定法律的管理机构,这是梦都人认为自由集市无秩序与散漫的一个重要原因,但自由集市人不以此为耻,反而认为无法律是使得自由集市得以将传统与良知延续下去的最重要的原因。
之所以自由集市没有牢狱,没有军队,没有制裁者,是因为自由集市的每一个人都拥有这种自我管理,相互规束的平等权利,这种权利不仅仅掌握在少数人手中,而是生来平等,人人可用的权利。
自由集市中的一些人们也许并没有受到多少教育,也许一些人也从不明白什么是法律,可是在生活的潜移默化中,他们拥有了以群体为意识的最高准则,这些准则不需要繁杂的,充满术语的无用言语,每个人都知道什么该做,什么不该做,每个人都能够从自由集市这一庞大的家庭里得到不需要三令五申的规则与道理。
在专属于自由集市人民中的生活中,他们将门这一阻隔人们心灵的产物给抛弃了,在整个自由集市中,唯有的门只有折节门而已,而在各种需要**与私密的地方,人们则采用了名为“珠帘”或“木阙”的东西来替代门这一用具。
珠帘是一种以各种材质的珠子编成的遮挡物,是自由集市家庭中很常见的东西,而木阙是有着安全性的防护措施,尽管名字叫木阙,实际可采用的材质却多种多样,如木质,石质或金属等,它是自由集市中几乎家家户户都有的保护遮拦,本身结构简单,它的构成中并没有锁这种东西,大体上,木阙分为上下开合式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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